既来之则安之,总会有那样一个人的。早知道会是这样目标不明,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方向,当初就应该让系统跟踪指导一下的。秦玉昭叹息一声,翻了个身,才沉沉睡去。
一个时辰前,萧景承正准备睡下,他的侍卫匆匆跑来禀报,三娘烧烤被人一把火烧了。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让本王查出来,一定要他不得好死!”萧景承怒火冲天,立即起身,带着府中侍卫,往三娘烧烤铺赶去。
等他赶到时,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他修的三间房,已经只余灰烬,还在冒着烟,正好官兵从里面抬出来几具烧焦的尸体,用白布蒙着。
萧景承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重锤敲打着,让他站立不稳,秦玉昭死了?
他扑过去,掀开白布,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可他却像没闻到一样,呆呆地看着分不清身分的死者。
官兵捂着鼻子,对他说道:“景王殿下,这几个就是行凶的歹徒,现在要抬去衙门查验。”
“是行凶的歹徒,不是秦玉昭?那就好,那就好!秦三娘和秦玉昭呢,她们人在哪?”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幸亏当时沈将军在此,没有让凶手得逞,也抓到了纵火之人,已经押回衙门大牢了。沈将军带着秦三娘和秦玉昭去将军府了。”
“纵火之人,是什么人?”萧景承知道她们去了将军府,放心了不少。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也不方便说,您要是想知道,明天去衙门看看就知道了。”若歹徒真是宫里的人,那他可不敢随说出去,给自己找麻烦。
萧景承点点头,转身上马,往将军府赶去。心中很自责,之前只是吩咐属下留意着这边,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他,早知道,他就留几个侍卫在这里守着了。小昭遇到这么大的事,一定吓坏了,他得去看看。
来到将军府,管家客气却拒绝了他进府的要求,“将军折腾了半夜,刚刚才歇下,王爷请回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秦三娘和秦玉昭还好吗?”太晚了,不让他进去他能理解,可他来就是想确认一下秦玉昭是不是一切都好,要不然他回去也睡不着。
“她们都很好,没有受伤,已经睡下了。”管家客气地作了个请的手势。
“好,那我明天再来。”萧景承只好离开,心里却想不通,是什么人要对秦三娘和秦玉昭痛下杀手。
他等不到明天了,当即就去了衙门。
知府王大人刚刚睡下,可景王来了,要亲自提审犯人,他也急忙起床,心里却犯难了,宫里的嬷嬷才走,犯人已经被嬷嬷灌下毒药,这可如何是好。
还好人没死透,还有一口气,王大人吩咐狱卒将犯人带到审讯室,他则小心翼翼地给萧景承上了茶水。
等人带到,萧景承一眼认出这人是个太监,已经奄奄一息了,问他话也答不出来。他气愤地质问王大人是怎么回事,王大人推说是犯人要畏罪自杀,立即慌张地让人请大夫来。
等到大夫来了,催吐灌药忙活了一通,却无能为力地对他摇摇头,他吃的是鹤顶红,毒入肺腑,已经无力回天了。
萧景承气得拍碎了桌案,王大人在一旁瑟瑟发抖,请他息怒。
他走到奄奄一息的太监身边,仔细打量着,又亲自去翻看他的衣服,一般宫人太监衣服上会有各宫的标识,可这个太监,明显是新进宫的,还没有分配宫殿,衣服上没有任何标示,又在他身上摸索半天,也没有任何物品。
萧景承气愤地踹了太监一脚,太监紧握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掉出一枚令牌。他捡起令牌,一看便知,这是他母妃如意宫的令牌。
竟然是母妃!只因为他喜欢小昭,母妃就要对她赶尽杀绝!
萧景承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他收起令牌,转身离开。
如妃在宫里听说暗杀失败,纵火的人还被官府抓去了,又气又急,让人杖毙了大宫女,又立即派了自己的身边的宁嬷嬷去衙门处理了太监,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让她儿子知道,儿子肯定会追查,所以一定不能留活口。
如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宁嬷嬷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她有些不安。
宁嬷嬷办完事往宫里赶,到了宫门外,却找不到令牌,她急得满头大汗,也吓得脸无血色。娘娘才杖毙了服侍她多年的大宫女,就因为一件事情没办好,自己丢了令牌,恐怕
她赶紧转身沿路去寻令牌,寻得回来还好,要寻不回来,恐怕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寻到半路,遇到一群人骑着马,堵着她的去路。她抬头一看,是景王,吓得哆嗦着要往回跑。
可还没迈开步呢,就被两个强壮的侍卫给架住了,不由分说地堵上了她的嘴,把她扔到马背上,带回了王府。
侍卫把她扔进厢房,绑在柱子上。萧景承坐在椅子上,让分取了她嘴里的东西,她终于可以说话了,可她却不敢说。
萧景承也不着急,就坐在那里,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不到片刻,宁嬷嬷就承受不住了,哭着哀求道:“景王殿下,你放了老奴吧,老奴什么也不知道”
“放了你,没问题,可是,你丢了令牌,还回得去吗?”他掏出令牌,拿在手上把玩。
宁嬷嬷看到令牌在他手里,看到了生的希望,激动地说道:“殿下,那是老奴的令牌,您还给老奴吧!您从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求求您发发慈悲”
“想要令牌,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交待,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宁嬷嬷闭口不语,她不能说啊,娘娘就是不想让殿下知道,才让她去毒死太监的,要是说了,她不是一样没命?
可看样子,她要是不说,殿下不会放过她的。宫里是回不去了,只求殿下能放了她,她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样想着,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