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月来了,来领陈久种回去。
她和宋跃仙是认识的。
理由很简单,因为宋跃仙年年都……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和陈墨一样,能一刀把宋跃仙斩回娘胎里,哪怕他现在是合体期。
“那我改天再来找你。”
陈久种挥挥手,一脸不舍。
今天他也一如既往地参观了棋社宝库,并完成了签到。
奖励还不错,和昨天一样,是个A级。
签到两个月了,能让他找到个固定出货的好地方,着实不容易。
「云霓天华裳五品法器」
无所谓品级高低,主要是好看,可以送给池羽清。
“沈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有人放了消息,说你手上有副棋具,可以助人突破境界。”
“……”
等等,这十分具有既视感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久种顿了一下,问:“那人死了吗?”
“死了。”
那就好。
陈久种就知道。
尤其在他向宋跃仙暗暗透露了消息,并得知罢天玄宗原来真的这么牛逼之后。
他就知道事情很快就会被解决。
“那你来找我干啥?”
“去参加比武大会。”
……
两人前脚刚走,逸仙棋社就来了客人。
一老一少,主仆二人。
小的跑在前头,一路风风火火。
老的跟在后头,不急不慢:“少爷,您慢点,注意礼节,礼节!”
少年根本不听,一脸兴奋地冲了进去。
“我要买棋!”
宋跃仙还要去主持比武大会,原本是不想开张。
可对方都已经踏进来,又是一副象棋爱好者的样子。
手上一抖,甩出两张纸条。
……
海乐盛典,一年一度,为期七天。
比武大会排在第三天,算是最受欢迎的活动,每年都能吸引数百上千人参加。
之所以如此受欢迎。
一是奖品多,二是能见到红花宫的宫主。
那可是老一辈人心中,永远都无法取代的女神,许多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纷纷打着参加比武大会的名号,拎一堆小崽子出来溜溜。
输赢无所谓,主要是看看自己的心上人。
“快看,是罢天玄宗的人。”
陈久种刚一踏进场地,就成了万众瞩目的主角。
他昂首挺胸,一脸坦然。
脚上悄悄放慢半步,与陈墨保持了距离。
“看到罢天玄宗,我就知道今年又没什么看头了。”
“是啊,年年拿第一不算,还要包揽前五、前十,我们这些筑基期的小角色别说跟着吃肉了,喝汤都难。”
陈久种一听,下意识就数了一下跟来的人。
算上自己,一共才个。
那岂不是说,他也要榜上有名?
真的假的,就他这三脚猫功夫,能跟人家筑基期修士打?
按照惯例,罢天玄宗的人不用按照顺序落座,一行人如往年一样,被安置在十分靠前的位置。
走过去时,地上已经铺好软席,添置了灵果、茶水。
陈久种四处看了一圈,见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待遇,唯有一点不同,他们的灵果是会场送上来的,其余人的灵果是自己掏出来的。
啧。
先前听老宋说,红花宫的宫主乃是罢天宗的弟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行,我得找陈墨问问去。
“……”
陈墨人呢?
怎么沈沉月也不见了?
……
红花宫。
红花遍地,宛如血一样的鲜红。
璩红花依旧是红色为主的长裙,散步在红花宫时,自上向下看去,就如同一颗黑色花蕊在慢慢前行。
比武大会尚未正式开始。
陈墨还向前几日一样,静静跟在她身后,沈沉月与他并肩而行。
过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
璩红花顿步,朝二人淡淡一笑。
下一瞬。
三人已然同时出现在比武大会的会场。
“恭迎陛下。”
众人肃然起身,拱手敬拜。
璩红花微微颔首,落座在红色花海。
“开始吧。”
说是比武大会,其实就是个娱乐项目。
以抽签的方式,进行一对一、多对多,甚至是一对多。
当然,要看你报名的是哪个类别,不同类别的人,不会给你随便安排。
陈久种观望了一圈。
确认自己手上的牌子代表着‘一对一’,莫名松了一口气。
开场第一局,是多对多的比试。
双方都是修真者,各有七人。
陈久种见他们刚一上台就纷纷祭出法器,给自己套上罩子。
心想,这不合规矩。
紧接着,果真见他们被裁判数落了一番,又把罩子、法器都收起来。
直到那一声‘开始’响彻全场,才见他们重新唤出法器,左右双方,皆是战战栗栗。
得。
看到这,陈久种就知道罢天玄宗的弟子为啥每每都能揽下前五、前十了。
这分明就是一群温室里的花朵,毫无斗法的经验。
看台上。
璩红花懒懒看了一眼场上的队伍,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起来。
她这一张望,不得了。
陈久种感觉整个会场的成年男性都跟着坐直了身躯,包括那些看着就一副七老十模样的小老头。
一时间,四周弥漫着雄性的气息。
嗯?
宋跃仙也在?
他在做什么,怎么整个人都辉光闪闪的?
宋跃仙感受到陈久种的目光,朝他点头笑笑。
不笑还好,一笑整口大牙都跟着漏光。
第一场比试很快结束。
以一方灵石耗尽为契机,迅速夺下胜利。
得知这一结果,陈久种整个人都惊了。
比武还能用灵石?
那我这几十万中品灵石,岂不是可以跟你们耗到过年?
多对多之后,便是一对多,最后是一对一,如此反复。
无聊了些,胜在转场快。
有的人法器还没祭出来,就已经被人一张火符轰到台下。
有人苦苦死撑,想要先把对方的灵石耗尽,另一方识破他的意图,不想做无畏的消耗,把身上带着的灵石一亮,穷的一方直接弃权。
终于,到了罢天玄宗的弟子出场。
说巧不巧,就是池文清。
饶是台上的比试和陈久种心中所想相差甚远,可到了自己人登场的时候,陈久种还是禁不住替她捏了把汗。
她的对手,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同样是一名女性,略微年长于她。
比试刚一开始,那人就祭出法器,将自身防护,知道池文清是罢天玄宗的弟子,没有急着出手进攻,而是抬手一拍,又给自己添上一道符,十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