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再遇易乾(1 / 1)月饼又白又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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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间过马,五天时间转眼即逝。

日落时分,林澈独自练过剑,还不见左邦归来,便闭眼进入石窟。

发现石窟内的七旋剑法的熟练度又增加了0.1点,来到了9.2,这让他惊喜不已,五天的修炼成果,立竿见影。

只是这还不够。

熟练度100的太祖长拳和熟练度9.2七旋剑法,看起来是羡煞旁人,但没有足够内力修为支撑,也只是个花架子。

如同一个小孩空有把威力惊人的手枪,但却无力扣动枪扳一样。

走到闲置技能的石壁前,对着洞槽内一个名为“调息法”的功法发愣。

这是与左邦对练期间获得的功法,是林澈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内功,但却一直被在放在搁置的洞槽里。

他舍不得满熟练度的太祖长拳,也舍不得耍起来十分顺手的七旋剑法,但也知道,如此下去只会故步自封。

一咬牙,来到太祖长拳前,手按在洞面上,一阵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太祖长拳,熟练度100】

可兑换新的技能槽】

...

“兑换新的技能槽”林澈心里默念。

正在兑换...】

技能槽内,太祖长拳和前方的小木牌渐渐燃烧殆尽,旁边的石壁在火熄灭一刻,渐渐凹了进去,不会儿,便形成一个蜂窝状的洞槽。

三个技能槽!

林澈又悲又喜,连忙走到“调息法”前,把手按了上去。

调息法,熟练度90】

是否放置技能槽】

“是。”林澈回应。

调息法为道家内功,无法兼容】

将自动转化为内力修为】

根据调息法熟练度,可转化12年内力】

林澈傻了,虽高兴调息法能转化如此之多的内力,让他的内力修为直接翻了一番,到达25年修为,但他这波操作是图啥?

要知道的话,直接将调息法转化不就行了,还能先留下太祖长拳。

事已至此,林澈只能臭骂一声,当即离开石窟。

刚睁开眼,便远远看见左邦提着饭菜归来。

“今天就不再练了,喝一杯。”左邦一脸深沉,把饭茶放上桌,又回房拿了把锄头,往枯树下,一个劲得挖。

不会儿,左邦就挖出一小缸酒,笑道:“这是你师傅当年送的酒,埋了十几年了,有些交情呐,就是天天见面,喝一百次酒,都没只见过几次面,喝一次酒的深。”

林澈看左邦神色有些忧伤,知道是道别的时候了,笑问:“左老先生想喝个不醉不归?”

左邦长笑一声,道:“你小子想得美,酒就这一缸,想醉?没门!喝完就给我滚,越远越好!”

林澈不做声,默默摆好饭菜,各自倒了碗酒,才问道:“是不是有事发生?”

左邦呆呆地看着林澈,说道:“现在整个开封都在找你,你要是还留恋江湖,最好马上离开,一旦被卷入,便脱不了身了。”

“我?”林澈还是有自知之明,他在清尘轩再得罪人,都不至于搅乱整个开封府,回道:“是想抓余坛吧?”

左邦嘿一声,笑道:“你小子还算有点小聪明,高太后病死,哲宗亲政,任用章惇为宰相,重启王安石变法,现在正是新党清算旧党的时候,他们的奏折都打到高太后去了,说她老奸擅国,宰相章惇更狠,请求皇上掘司马光的坟,砍他的棺材,鞭他的尸。你现在在开封,就是新党的一颗棋子。”

难得左邦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不过即便他不说,林澈也知道。

当年高太后垂帘听政后,推翻新法,恢复旧法,新党就遭到旧党的疯狂残杀,如今哲宗亲政,不满高太后对他的种种压抑,要重启新法,那么新党就要对旧党进行清算了。

说回来,高学林也是在哲宗追谥王安石后才敢来祭拜,要是高太后那会,可能要把自个的头拜掉了。

林澈问道:“余坛身为士族旧党,这非常时期,还为了抓我弄得满城风雨,图啥?”

“是宰相想抓你,余坛想你死。”左邦喝着酒,同情地看着一脸懵的林澈,叹声道:“这都看不透,想不通,你还来这里干嘛呢?走吧。”

左邦说罢,喝光最后一口酒,人就走了。

无力的背影,像被这壶酒灌老了几十岁,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

林澈恍然,心微微有些沉,也不管左邦能不能听见,轻声朝他道了声谢,也起身走了。

深夜,开封府,城内,清尘轩

此时已是宵禁时间,街道上昏昏暗暗,一片静寂,只能隐隐听见青楼酒馆传来的曲声和笑声。

林澈离开翁城,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沉默片刻,悄声摸上楼顶。

“你是被余坛残害的新党后人。”这是左邦话里夹带的信息。

他以为林澈是为了复仇才来开封府,却不知林澈根本不知情。

“我现在只要潜入窗,就能悄无声息取走余坛的人头,但又有何用呢?”

林澈犹豫许久,还是放弃了,正要离开,忽见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地从清尘轩大门跑了出去,随即拐入暗巷。

奇怪间,又见一个身影缓缓走出,垂首看了眼地面上血迹,握刀之手反掌拂开,振落付在刃上的积血,追了上去。

易乾?

尽管他带着斗笠,但林澈还是从血振动作中认出来,立马跟了上去。

易乾脚步无声无息,快如疾风,几个转身间,就追上了逃跑之人。

林澈潜入暗处,隔着纸窗,偷偷观察。

逃跑之人是个中年男子,四十余岁,锦衣华服,大腹便便,此时已累得靠在墙上,不断喘着粗气,眼看着易乾缓缓靠近,面色铁青,不断发抖。

易乾提着刀,冷冷问道:“月前,梨村有户人家被烧成白地,男人惨死,妻女被抢,可是你所为?”

男子刚要点下的头,立马摇起来,断断续续说道:“冤、冤枉啊,我并没抢人家妻女,是那男人卖给我的,至于他死了和家被烧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

易乾问道:“那妻女呢?”

“死、死了。”男子说罢,连忙跪地求饶:“不是我害死的,她们本来就瘦弱不堪,我带回府不久就死了。”

易乾沉默片刻,冷冷说道:“你的命先记着,我查明之后,自然会来取你性命。”

男子:“大、大大侠明察!”

这就信了?林澈虽隔得远,但也能借着光看到男子微微勾起的嘴角,难不成易乾真如杨蒙所说,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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