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云裳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对我如此不尊重我……若不是我爹爹,就凭你欺师灭祖还能待在上清宗吗……”
易云姝笑道,那神色之间嘲笑。
花夜月轻笑了一下,看着易云姝如同看一个笑话一般。
不由得觉得牙白笔下的女主也太让人厌恶了,多看一眼就能折寿十年。
“易云姝,你脑子被驴踢了啊!我才懒得跟你在这儿鬼扯,浪费老娘宝贵的时间……”
花夜月说完,走到了白兔精身前,将她搀扶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落云裳,你竟然罔顾修仙道义,救走妖族,你就不怕与整个修仙界为敌吗?”
易云姝声嘶力竭的在花夜月背后喊道,只见花夜月冷笑一声,轻蔑了一眼,便扶着白兔精御剑离开了。
易云姝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跺了一下脚,扯了一下云隐的衣袖,哀怨的道。
“云隐师兄,就让落云裳这样子带走了白兔精吗?我们可是追杀了好久的……”
云隐抬着头,若有所思看着花夜月离去的方向道。
“跟上去便是……”
说完,只听‘嗖~’的一声,云隐便消失不见,留易云姝在原地独自凌乱。
“云隐师兄,你等等我啊!”
易云姝别提多委屈了,自从云隐三年前重明山回来之后,脾气是越发的古怪,动不动就控制不住发脾气,要是自己不密切注意云隐的行踪,怕是人早就消失大半年了。
白兔精虚弱的躺在花夜月怀里,一抬眼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山庙内。
只见花夜月为自己运气疗伤,虽然搞不明白出于什么目地,但看样子是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的。
“你为何要救我~”
白兔精一脸戒备的看着花夜月,瑟瑟发抖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花夜月站了起来,将找来的药草捣成碎渣,脱掉了白兔精身上的喜服,将药草贴在了受伤的肩口处。
不知道是因为花夜月是半路出师赤脚大夫的缘故,还是因为按照记忆中竹叶青的药方子,白兔精敷上药,疼得直冒冷汗。
“对不起啊……第一次治病救人没有什么经验……我马上把药给你弄下来。”
花夜月吓得手忙脚乱的,想将药布解下来。
白兔精笑了笑,推开了花夜月的手,一副温顺的因为道。
“不用了,白夕不过是贱命一条,就这样苟且的活着吧!”
“你叫白夕?不是叫绾绾吗?”
花夜月一脸疑惑的问道。
白夕摇摇头,笑着解释道:“不过只是为了骗他才胡口乱编的名字罢了……我叫白夕,雪白的白,夕阳的夕,恩人给取得名字,好听吧!”
“你的恩人名字是不是叫流苏……”
花夜月试探性的问道,心想着白夕会情人咒,可情人咒是九尾狐族的法术,普通妖族根本不可能会,除非是流苏教的,不然无法解释。
白夕一脸天真的摇摇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恩人叫什么,只知道她爱穿一身素色衣服,容貌美艳极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听白夕这么一说,花夜月心中有点不坚定了,流苏模样长得倒是清秀可爱,但看白夕一脸被惊艳的样子,估摸着怕是除了流苏之外,还有其他的九尾狐族。
“白夕……你为何给那凡人下情人咒……”
跟白夕的短暂相处之后,花夜月觉得白夕不像是凶毒之人。
“为了报仇……”
此刻白夕纯真的脸上出现了不该有的怨恨,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让花夜月嗅到了一丝名为狗血的气息。
“我看那凡人骨瘦如柴的样子,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
花夜月说道,她真的觉得凡人渺小,不可能是妖族的对手,更何况是小白兔这样人畜无害的族类。
倒是修仙人尚可忌惮。
“那凡人的祖辈原本是个山中猎户,我们白兔一族在山中修行,被他祖辈全杀了,只有我一人侥幸逃脱,我修行了一百年才化作人形,我要为我全族上下几千的性命报仇……”
花夜月温柔的拍了拍白夕的肩膀,安慰她道。
“白夕,你要明白有些事强求不得,他祖辈杀你全族,如今你又害他儿孙,此乃因果循环,往后你回山中继续修行,人间不适合你……”
“我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哎呀~你这个小兔子怎么这么犟呢?今日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成了剑下亡兔了……”
花夜月平时最烦劝这种油盐不进的妖族,虽然自己曾经身为魔族之首,但是和修仙人作对没落得个好下场,现在尸体都还在搁碧海夜天海底下漂着。
花夜月真的不想那么可爱的兔兔和修仙人作对,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你不就是修仙人吗?那你为何还救我。”
白夕梗着脖子,一脸倔强的模样反驳道。
“我那是救你吗?我那是在积德行善……”
“你救妖是积德行善?姐姐你是不是在修仙界中过得不好啊!”
白夕一脸疑惑的样子道,虽然觉得花夜月的行为莫名其妙,但是心底却十分的喜欢,忍不住想靠近。
“不……我只救好妖……你赶紧把那凡人身上的情人咒解了……不然啊!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了……”
白夕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道:“我不解……打死我也不解……”
“那行……你好之为之吧!”
说完,花夜月起身就要离开,只见白夕可怜巴巴的扯着花夜月的衣角。
“姐姐,你不要走嘛……要是修仙人追上来了,我可打不赢……”
“少来这套,刚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
白夕尴尬的笑了笑,竖起三指对天发誓道。
“我保证……我以后不寻仇了就是。”
花夜月静静的看着白夕,仿佛从她身上看到流苏的影子,立马就心软了。
“白夕,你跟这个修仙人纠缠这么久吗?”
突然一阵清冷的女声,传入了花夜月耳中,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蒙着面纱素衣的女子。
身旁还站一个一身黑袍的人,衣袍遮住整个脸,看不清楚面容,不过看这体态约莫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恩人……”
白夕仿佛看到光一般,跌跌撞撞的拖着身子走到了那蒙面女子身边,跪了下去道。
花夜月打量着跟前的蒙面女子,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到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