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会醒过来,就一定会……”
司岐坚定的目光道,眼神里的希望如同熊燃烧的火光,永不熄灭一般。
“哈哈哈……竟然如此你就不该拦着我……”
流苏凶恶的目光暗淡了下来,不再气势汹汹的对着司岐道。
“流苏,她不想你这个样子……”
司岐一脸为难的道,他自然明白流苏在花夜月心中的份量,不可能会同意流苏冒着生命危险救她的。
“滚……”
流苏不耐烦的说道,似乎懒得与司岐纠缠,直接迈着步子走了毒谷内,只留司岐一人独自在原地凌乱。
待回到毒谷里的山洞后,流苏命黑袍将白夕带了进来。
“恩人……白夕完成任务了,可不可以离开呀~”
白夕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流苏浅浅的笑了一下,神色没有那么冷漠,十分怜爱的摸了摸白夕长长的耳朵道。
“那是当然啦……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恩人才不会拦着你……”
“真的?”
白夕瞪大着眼睛,那表情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欢欣的道。
流苏向白夕点点头。
得到流苏肯定的回应后,白夕高兴的就快要跳起来了,然后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闭上了眼睛。
这时,流苏的手里幻化出了藤条,如同灵活的蛇一般朝白夕丹元处伸处,像怪物一样融进了丹元之中。
被藤条侵入丹元的白夕,疼得冷汗直冒,藤条却不顾白夕的痛苦,如饥似渴的吞噬着精元。
“恩人……我好难受啊……放过我吧……”
白夕疼得睁开了眼睛,哀求着流苏道。
流苏似乎没有听到白夕的哀求一般,另一只手里又幻化出一根藤条侵入了白夕的丹元里。
“不要啊……救命……”
白夕不停的哀求道,那藤条拼命的吸取着精元,让白夕瞬间衰老了,不一会儿白夕没了声息。
身体如同干裂的枯树,根本看不出来原来是何模样,只被风轻轻一吹,便化作了一堆尘沙飘扬而去。
吸取了白夕所有的力量后,流苏十分满意的撩拨了一下耳边头发,端庄的坐在桌前冷冷道。
“兔族确实力量低微,就这点力量还不够我塞牙缝……”
那黑袍男人一见流苏坐下后,便热情的为她倒了一杯茶水,才慢慢回答道。
“白夕身为兔族心思纯洁,容易学习情人咒,才能成为主上的药鼎,只要主上再多多造出更多的药鼎,总有一天就不怕无法救活大王。”
“可惜啊,这种方式增长修为太慢了……”
“主上,且不可操之过急啊!”
流苏自从回到无境渊后,就跟发了疯似的,将竹叶青留下来的古籍都翻烂了,才从一本残缺的古籍上找到了用凡人练为药鼎的术法,以此来增长修为。
而且这种术法是为魔族禁术,原是一位半魔半人的巫医所创,其法用途险恶,那巫医在当年也是魔族为祸人间的一大乱。
而流苏就凭这半卷残籍,天赋异禀的创造了,更加阴毒的术法——食同类。
依靠流苏的情人咒,让成为药鼎的妖族去吸取凡人的精元,待修为到达顶峰后,再夺取掉妖族的丹元为己所用,不仅事半功倍,也让流苏修为大涨。
仅三年流苏就成为了魔界闻风丧胆的高手,就连第一将军鬼刀在她手里也过不了三招。
“谁……”
流苏突然察觉到有人,目光阴毒的看向门外,只见一只白兔精被黑袍男子抓了进来。
白兔精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道。
“我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抬起头来……”
流苏冰冷的声音传入了白兔精的耳朵,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瑟瑟发抖的抬起了头。
一张与白夕一模一样的脸抬了起来,映入了眼帘,流苏不惊笑道。
“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白兔精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我叫白……辛……”
“白夕是什么人……”
“姐……姐姐……”
“刚才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杀了……我姐姐……”
白辛眼泪婆娑的抬着头,一脸愤怒的看着面前的杀人凶手道。
流苏听到白辛的回答后,反而笑了笑,直勾勾的盯着白辛的双眼,刹那之间流苏的瞳孔变成了一片血红,薄唇轻启道。
“你姐姐白夕是被上清宗云隐所杀,你要为白夕报仇啊!”
白辛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瞳孔也跟流苏一样,不停一句一句的重复了流苏的话。
“我姐姐是被上清宗云隐所杀,我要为她报仇……我要杀了云隐为我姐姐报仇。”
白辛一句一句的重复着流苏的话,眼神里尽是喷薄而出的愤怒,眼底滑落一丝泪水。
流苏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俯在了白辛的耳边,轻轻说道。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流苏的声音极具魅惑,一说完,白辛便夺门而去,身影朝着上清宗的方向消失在了毒谷。
“主上,以白辛的实力怕是如卵击石,根本杀不了云隐。”
“我就没指望她能杀得了云隐……”
“那主上这是何用意?”
“上清宗有一个叫落云裳的人很可疑,身为修为人却不杀妖魔,反而来帮我们……我已经让白辛装作白夕去接近她……云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主上深谋远虑,是夜青目光短浅了……”
流苏摆摆手,示意着夜青下去。
窗外月儿高挂,一如三年前那般明媚昏黄,流苏思绪万千,脸上突然换了一个面具一般,一个人站在窗前傻笑着。
仿佛想起了那时花夜月走火入魔醒来后,一直不肯喝竹叶青熬的药,一个人趁别人不注意,悄悄咪咪的躲到了屋顶上,可让流苏领着魔兵一顿好找。
都快将无境渊翻了个遍,丝毫没有发现花夜月的踪迹,最后还是因为花夜月上得去屋顶,下不来屋檐。
流苏还是以救下来屋顶为条件,才让花夜月勉勉强强的喝下了药。
三年之秋,早已物似人非……
易云姝离开静阁后,就在静阁外面遇到了云隐。
一看见云隐后,易云姝眼里的委屈奔腾而出,喋喋不休的哭诉着落云裳,是如何如何的欺辱自己,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弱小可怜。
那场面描绘的,堪称一部恶毒女配是一副怎么的恶毒面孔,还添油加醋的编造了落云裳丑恶的嘴脸是如何贪慕云隐。
怎么说易云姝不去参加奥斯卡,做修仙人也是屈才了。
听完之后的云隐,只冷漠的回了一句。
“她不是这样的人,休得胡编乱造……”
此刻易云姝心中只感觉一种啪啪打脸的滋味,就更委屈了,晶莹的眼泪挂在眼角,欲落而落的样子,楚楚可怜极了。
云隐没有理会易云姝的表演,径直离开进了静阁之中。
花夜月正在享受着云点点偷偷夹带进来的美食,吃得那叫一个香,花夜月感动得都快落泪了,穿到这个书中世界那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吃到了如此美味的菜肴。
花夜月一见云隐走了进来,手里的鸡腿瞬间就不香了,嘴里嚼着的食物索然无味,如同嚼蜡。
“哟~这不是我们上清宗的风云大人物云隐师兄吗?咋滴……怎么有空光临我这个小破牢子啊!真是令我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
花夜月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嘚嘚瑟瑟的样子看着云隐道。
云点点一见花夜月翘起了二郎腿,心中感叹落云裳去了一趟相思涯后,行为是越发的奔放了,只好默默的帮她把腿放了下来,才欢天喜地的跑到了云隐跟前问道。
“云隐师兄,你怎么会来这里呀?是来看裳姐姐的吗?”
云隐摇摇头,对其道:“我是带了师尊的命令来见落云裳的。”
花夜月故作恶狠狠的模样,仿佛把眼前的鸡腿当作云隐咬了一大口,口齿含糊不清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知为何云隐看着落云裳的行为,心中觉得莫名的像极了一个人。
“师尊说了,看在你是半藏真人唯一的徒弟份上,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啥机会啊?”
“皇帝被妖族下了情人咒,求助上清宗派人去解咒。”
“不对啊……这皇族不是万剑宗的地盘吗?怎么会来求助上清宗啊?”
云隐摇摇头道:“一年前,万剑宗发生门派之乱,屠江杀了屠峰,夺取了掌门之权,自屠江当了宗主之后便与皇族疏离了。”
花夜月听完都惊呆了,万没有想到三年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心中不由得感叹道:“江湖没有我花夜月的存在镇压着,真的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作乱了,我真不愧是仙魔两界的一道镇魔之光啊……”
“我若是解了情人咒,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花夜月试探性的问道,她才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以她对修仙人的了解,若是门中弟子犯了错就跟死了爹娘一样,巴不得以死谢罪,这次竟然这么简单的放过了自己,傻子才会相信。
花夜月心中不由得想修仙人应该去体验一下魔族老大的位置,手底下的妖魔鬼怪干得破事,气得分分钟送你一程。
云隐点点头,回应了花夜月的问题。
云隐不回应还好,这一回应让花夜月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不应该啊!不符合你们的处事风格啊!快说到底偷偷的憋着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