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你带红衣下去擦药。”
青衣扶着红衣往后院去了。
“姑娘,显然她们是故意的,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青衣愤愤不平的问自己姑娘。
“人家都说了,是按家规来的,不算了,还能如何?”
谙宁目光森寒望向主院,我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就等不及了,很好。
青衣看着姑娘苍白脸上,很是担心。
心里更是恼恨不已,姑娘回来已有半月。
偌大的谙府,尽无一人来看顾她家姑娘,姑娘还日日前去请安,那些人就像是都眼瞎了一般,无人理会姑娘。
姑娘太过伤心,根本无暇理会她们。
青衣越想越生气,可再气也无用,她一个下人又能如何。
点翠看她愤愤不平的样子,拍拍她肩膀,算是安抚。
“你去找人来垒灶台吧,顺便再买些吃食回来,姑娘还饿呢。”
青衣听了点点头,出门去了。
点翠回头就看到,谙宁在招手,走过去,“走,进屋。”点翠随着谙宁进入内间。
谙宁端坐花窗下,点翠走近站在谙宁面前低着头,“姑娘。”
“派人盯着大夫人,有任何异常立即来禀。”
点翠看着眼前的主子,眉目如黛,目光清澈,不在沉溺于悲痛,她一直悬着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好的,姑娘。”
经过早上的事,点翠算是知道,在这个家里,主子就算什么都不做,那些牛鬼蛇神也是不会放个主子的。
谙宁听后目光淡淡,“既然她们不消停,那让她们忙一些。”
“你先去吧,我自有打算!”
点翠听了主子,放心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门刚关上,一团白雾一下窜进谙宁怀里。
“小东西睡醒了?,你怎会比猪还能睡啊?小东西”谙宁一边说一边抚摸它雪白光滑的毛。
谙宁说它像猪,雪团子用它小小前爪捂着耳朵,把头埋进毛发,还发出了“叽叽叽……”的几声叫唤,好像是在说,我是雪狐,不是猪。
谙宁看它那能萌出雪的模样,明艳动人的娇颜难得的染上了笑容。
轻轻拿开它的小爪子,“反正你说的我听不懂,所以反对无效。”
小东西听了,直接四角朝天直接仰倒在谙宁怀里,闭着眼不在理会谙宁。
谙宁越看它越喜欢,小东西怎么能这么可爱。
把它捧在手心,用脸使劲蹭着小东西,简直爱不释手。
一早遇上那样的事,谙宁心情真的极差,还好有这小东西,沉郁的心情总算是消散了些。
少时青衣回来,带回了吃食,垒灶台的师傅要一会才到。
大家吃过早膳,谙宁换下了素白的衣衫,换上了一件月白色云锦已衣裙,带着竹青和青衣打算回将军府看看。
刚走到院子,就见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兰儿走了进来,见了谙宁,微微躬身算是行礼。
看兰儿行礼腿都曾未弯一下,点翠不禁眉头微皱。
谙宁眉目浅浅的看着她,“小姐,夫人有请。”
谙宁听着兰儿叫她小姐,好看的脸上忍不住扬起讥俏。
把她从走,还真没打算让她回来,连姊妹排序都不曾有她。
明明才是谙府嫡出的大小姐,是这尚书府最尊贵的人,却像是多余。
现在的谙府大小姐,是柳姨娘所出谙岚。
而她这个正经的嫡出大小姐,确无人可知,你说可笑不可笑?
“走吧。”
谙宁绝美脸上容色淡淡,当先往外而去。
经过一段雕花回廊,经过府内水榭兰亭时,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一幕,一个身着冰蓝色衣裙的孕妇,端着一个小瓷碗,追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喂她喝着什么,小女孩边跑边笑,事那么的开心幸福。
谙宁霎时视线模糊了双眼,她被送走时只有三岁,对于母亲的记忆几乎没有。
在王家那些年,曾无数次想像着娘亲的样子,可无论多想娘亲,可就是想不起一点点关于娘亲的记忆。
这一下想起的记忆虽然很模糊,谙宁仍觉如获至宝,她闭上眼睛,沉醉回忆里。
走的好好地,姑娘不知为何忽然顿住,双眼含泪的闭上双眼,虽然在哭,可脸上却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竹青看到姑娘脸上的笑,以为自己眼花,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看到的还是一样的场景,上前轻轻的拉了两下,”姑娘,你怎么了?为何又哭又笑啊?”
谙宁听了竹青的话,才发现自己不觉间,停住了脚步,已是泪流满面。
谙宁用锦帕轻拭去眼泪,看着水榭亭子眼里私有千万言语要诉述,却已无人可诉。
“小姐快些走吧,夫人还等着你呢。”
走在前面兰儿,走了一段才发现谙宁主仆没跟上来,回头来找,正好看到谙宁盯着水榭的样子,以为谙宁是刘奶奶进大观园,看什么都稀奇。
内心更加鄙视,传闻有疯症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姐。
谙宁收回目光,收拾好心情,跟着兰儿进了荣华居。
大夫人曹慧茹,端坐主位,身着枣红色宽袖锦袍,谙宁进屋屈膝行礼,“大夫人安好!”
曹氏看着这张酷似周汝贞的脸,心里暗恨,面上却是一脸慈爱的笑,“一家人不必,这许多的礼数,快坐吧。”
嘴上说着不用,谙宁行礼之时为啥不说,简直虚伪,青衣腹诽道。
谙宁去下首坐好,“不知大夫人找我何事?”
曹氏听着谙宁叫她大夫人,她恨不得上前打烂她的嘴。
整个尚书府,哪个妾侍的孩子,不得规规矩矩的叫她一声,母亲。
只有这个小贱蹄子,才天天的叫她大夫人,简直是故意打她的脸。
心里咬牙切齿,脸上一片和煦。
“你祖母这次病的不轻,城外的相国寺据说颇为灵验,两日后我们都去相国寺,为你祖母祈福,不知你可愿去。”曹氏言笑晏晏的说着,安排好的事,还来问她可否愿去。
魏国以孝治国,百事孝为先,拿孝来压她,她能不去?她敢不去吗?
谙宁娇好的容颜,宁静恭顺。
“为祖母祈福,是孙女份内之事,哪有不去的之理。”
“宁儿是果然是个乖巧懂事,后日辰时出发,不要错过时辰。”曹氏一听谙宁会去,连声夸赞,笑容都不之刚才真诚了几分。
“宁儿可当不得夸,不然该骄傲了。”
谙宁听了曹氏的夸赞,也笑的很是开心的,就像真的得长辈夸赞很开心。
曹氏见她这般开心,觉得自己的计划肯定能成功,即可除掉这个严重的,还能让她生不如死,想着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