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窗外迈巴赫一声长鸣,余九渊本就烦躁的心被弄得更加烦,捂着自己的脸冲到玻璃窗口,朝着楼下骂道:“三更半夜不睡觉,知道这是哪里吗?”
抬起头的瞬间,视线内撞进一张极美的脸,眸子却很可怕。只是稍稍皱眉,便令人有种灵魂都要被他吞噬的恐惧。
余九渊放在窗柩上的手,本能地缩了缩,下意识指尖因害怕颤了颤。
白芍清担忧地望了一眼被灯光照亮的玻璃窗,更是心急地骂:“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爬起来,滚到楼上去拿怀表!”
她也想站起来,怎奈,跪了三个小时,还真有些疼。
看白芍清这幅样子,莫不是发生大事了?
怎么突然询问起傅擎苍的怀表了?
余生抬头,整张脸都写着委屈:“阿姨,我站不起来了,膝盖很疼,您能扶我一下吗?”
“麻烦!”
白芍清一面探头朝别墅门口张望,一面粗鲁地拽着余生细小的手臂,像扯抹布一样把她使劲儿往上扯。
她的皮肤生得滑嫩,仿佛轻轻一掐就会红肿。被白芍清这一拽,穿着晚礼服的余生,白皙的手臂很明显弄出了一道浅红色的勒痕。
看着女人越发着急的面容,余生心底的那抹笑就勾勒得越发明显。
她就像一坨千斤重的铁,任凭白芍清怎么拽都拽不起来。
傅擎苍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瘦弱的女孩儿,穿着一件短小的红色晚礼服,扎着丸子头,头发已经凌乱。跪在一个面容狰狞的女人腿下,女人正发狠地掐着她的手臂,把她往上拉扯。
穿着军靴的双腿,就像是魔怔一样,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指令,就已经冲到女人跟前。
余生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阵军靴踩在白瓷地板上的响声,伴随着一股强大凌冽的气场,一只大手就横在她的腰肢上,搂紧。
再抬眸,已经是傅擎苍那张脸,以及男人独特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疼”余生本能地轻念出声。
两只小手抱着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肢,双腿完全站立不起,只身挂在傅擎苍身上。
听到女孩儿软糯的叫疼声,傅擎苍的手骤然收紧,眸子底下的冰冷加深几度,夏日的夜晚,仿佛下了场大冰雹,冷得不行。
他搂着她,让她白皙的双脚轻轻地踩在他的军靴上。
被甩在一旁,勉强靠着楼梯支撑起来的白芍清,被佣人扶了起来。
忍住自己的哆嗦:“傅少爷,怀表应该就在小生房间里。”又看向余生,略显慈爱:“小生,快去把傅少爷的怀表拿下来。”
“你觉得她能站起来?”
白芍清本能地后退两步,傅擎苍的眼神,仿佛能将她狠狠刺伤。
“老爷。”佣人问候着。
听到管家的消息,余致远从东边余老爷子的宅子赶过来。
“傅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一面和善地说,一面走到傅擎苍跟前,丝毫不退让地拉住余生的手腕,作势要把她从傅擎苍的怀里拉出来。
可男人不放手,他也不好硬拉,免得伤到这个瘦弱的女孩儿。
“太晚了,傅爷来余家有事吗?”
傅擎苍完全没理会余致远,而是低头看着余生,问:“爷娶你,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