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定了定脚,随后扬起一抹十分甜美的笑容,步子走得稳稳的,一滴也没让药洒出来。
春嫂:“少爷,夫人起得很早,应该是三四点钟就去厨房熬药了。一熬好,到了时间就给您送了过来”
她突然不知道该心疼夫人辛苦熬药,还是心疼少爷难受地吃药
男人的目光,随着少女手里的药一点一点移动着。
昨晚喝了那半碗药,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舒服的,感觉哪哪都疼。只好躺在床上,抱着余生。
这样好像能假装自己不难受。
余生走到床边,伸手把瓷碗递到傅擎苍眼前。
一股浓浓的药味即刻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像一群蚂蚁似的,在他血液里流窜,吞噬着他的骨血。
抬头,哀愁:“生儿”
“傅爷,快点把药喝了。”余生再次把瓷碗往他嘴巴边挪了挪。
傅擎苍猛地往后一退,直接靠在床背上。
“爷感觉,感觉现在身体好很多不需要吃药。”
“那是现在好些了,病历本上不是说引发了旧疾,随时可能复发,无法根治吗?”
“所以要防患于未然,把这些药喝完,这样才能降低旧疾复发的频率呀。”
春嫂皱了皱脸,悄悄地退出房。
余生双脚往床头方向挪动几步,继续把药碗往男人嘴边递。
“快点,喝了。我熬了三个小时,凌晨三点钟就去厨房熬药,就是想按时让你吃,提高药效”
“我以前才没做过这些事,从来没照顾过人,也没进过厨房”
手掌上一轻,药碗被男人拿在手里。
男人仰头,一口喝尽。
傅擎苍的心里,此刻万千头草泥马奔驰而过自己挖的坑,是不是埋了自己?
那个该死的医生,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少女踮起脚,一双水灵的眸子紧盯着男人手里的药碗,看着药碗很快见了底
心里别提多开心。
好像刚刚坐在炤台,困得不行的疲劳,此刻也悉数消失。
“喝完了吗?喝完了吗”
“唔”
随着药碗“砰”地一声狠狠砸在床头柜上,余生腰间一紧,被男人单手拎起。
一个翻身,压下
男人与她相隔不过几厘米,他嘴里浓重的苦味儿,也全然进入她的鼻腔。
“爷现在,浑身难受”
男人的声音略喑哑,透着几分无力。
他不会要吐了吧?
“那,那我拍拍你的背?老人家不是都这样做,来,来缓解小孩呕吐的现象吗?”
“我”
余生刚抬起手,两只手腕就被傅擎苍逮住,压在脑袋上方。
铺天盖地的啃咬,随着男人俯身,传荡在她的皮肤上
窗外,天色渐渐明亮。
室内,纵情旖旎无限。
在秦立睡得正香的时候,左心房一阵悸动,令他突然坐起身。
传声直呼:“阿阿阿茶茶茶茶,你的身体完全契合了,完全契合了。比我这副身子契合度还要高”
传声后,秦立激动地捂住自己嘴巴。
不过,由于良久没有听到阿茶茶的回复,他心里激动的热火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
“阿茶茶?”
“茶茶?”
“为什么不理我?”
五分钟过了
“你还不理我!”
十分钟过了
“阿茶茶,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十五分钟过了
“好的,阿茶茶,我离家出走了,你别来找我。”
正在秦立选择自闭,缩进角落时,一道脆弱的传声进到他耳朵里。
“阿七,我可能会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