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低着头,薄凉的眼神注视着少女的双眸。
无视她无公害的笑容,不温开腔:“夫人,请恕我不恭敬地和您说一句,不管您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最重要的一点,请您记清了,您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若您的心不能专注认真对待爷,我就把您的心挖出来。”
余生昂着头,拿着一双俗称“月亮眼”的眼睛望着他。
“白止,我是个胆小的人,很容易被吓哭的。你既然用命来威胁我,我自然不敢做对不起傅爷的事。虽然我对傅爷的情没有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那么深,但是我保证,我不会背叛他。”
背叛一词,说出来轻巧,却让人难以承受。
上辈子她用命承受了一遭,深刻了解到其中的伤痛。
所以,此刻在她心里,不背叛,远比我爱你这三个字情深义重得多。
她爱傅擎苍吗?什么是爱呢,她还不知道。她只知道,傅擎苍待她好,她也挺喜欢他的好
后来的后来,余生才知道,原来“我爱你”三个字,不单单是我,爱,你。它比世间任何一个词,让人记得更清楚,刻在骨子里。
白止把目光从余生脸上收了回来,朝一旁退了两步,微微颔首。“夫人,爷在前面花房等您。”
余生“嗯”了一句,抱着篮子朝花房的方向走去。
傍晚的夕阳,斜射在大地上,少女背光的身侧渡上了一层阴影,一点点拉远,身影消失在白止的视线内。
余生抱着篮子,一步步朝花房走去。
拿白止做幌子,竟然被白止听到了。他本来就对她有点意见,想必这层意见又要加深了。
他应该猜想,她居心不良地把傅擎苍调查了一遍她的的确确把傅擎苍调查过一遍,不过这都是上辈子的事儿。
在阿尔卑斯山遇见雪崩后,笙祭查到这是傅擎苍,而后有关于傅擎苍较的东西,都是笙祭查到后告知她的。
少女垂着脑袋往前走着,背后忽地贴上一片温热,一双手臂揽在她的胸前。
男人靠近她的耳廓。“生儿,看人工草地。”
余生听从男人的话,抬头朝辽阔的人工草地看去
某一方绿油油的地皮上,站着零零碎碎星星点点的花色蝴蝶,伴着沉红的夕阳,格外引人注目。
余生一只手搂着篮子,另一只手下意识抓紧了傅擎苍的手。轻声细语:“傅爷,咱们轻一点,别把蝴蝶赶跑了。”
“生儿你走过去试试,它们不会跑。”
“不跑?今早我和祭儿抓了好久,才抓到为数不多的几只呃,而且都是白洛抓的。因为祭儿下手重,抓在手里就捏死了。而我这小身板跳不高跑不远,抓不住。只有白洛身手好”
傅擎苍牵着余生的手,往人工草地上走去。
夕阳无限好,晚霞映照半边天。
走近时,余生才看清,草上的是一种花蝴蝶兰。
不过,是被人摘下,故意洒在草上。
远远地看,会让人误以为这是蝴蝶真。
“傅爷,这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