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流言漫天
慕府大小姐及笄礼当天发生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几乎在一夜之间便传遍了京城流贵族,世家名门。
而之后的几日,更是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王素兰在花园与岳楚行险些差枪走火的事儿。
虽然大家心里也都明白或许这其有隐情,或许王素兰和岳楚行都是被人算计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世人议论时,并不在意原本这件事儿是怎么样的,他们只在乎能说成什么样,而说了之后又能不能带来话题和乐趣。
很显然,王素兰的年纪岳楚行大了那么多却和他搅和在了一起,而岳楚行当时和季灵双的表现也充满了话题感,自然让众人越传越离谱。
京城,某酒楼之。
“哎,你们听说了早几日慕府发生的事儿了没有。”客人甲一脸神秘的问。
“你说的是慕大小姐及笄宴时发生的事儿?”客人乙反问。
“肯定是。慕丞相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从来都没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这两日接头小巷都在议论慕府,除了那事儿还有什么事儿啊?”客人丙道。
“不是,你们神神秘秘的说半天说的是什么事儿啊?”客人丁有些发懵,问。
“你不知道?”客人甲乙丙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客人丁,问。
客人丁被盯得吓了一跳,摇头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快给我说说。”
客人甲说:“传闻慕府大小姐及笄当日,借住在慕府的那个寡妇王素兰在花园内与一个男子苟合被人给发现了。被发现的时候两人身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这人竟这般大胆,不知廉耻了吗?”客人丁大吃一惊,问。
“嗨,有什么不会的?你知道和这王素兰传出不齿之事的人是谁吗?”客人乙问。
客人丁摇头:“不知道。”
“那男人叫岳楚行,是礼部尚书之子,一直颇具美名,才二十一岁,与这王素兰相差了十几岁,这王素兰的年纪大得都快能做他娘了,你说他怎么下得去口?”客人乙摇头晃脑的说。
“你也是男人,你能不知道下不下得去口?哈哈哈”客人甲笑道。
“这还不是最劲爆的,最劲爆的是,这王素兰的女儿,季灵双,和这岳楚行也是不清不楚的。我可听人说了,他们三个人私下里玩得可奔放了。”客人丙说。
客人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母女共侍一夫?不能吧,这也太疯狂了,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嗨,你不能人家能啊,你说是吧,用你在这儿操心他们被不被戳脊梁骨。”另外三人笑着道。
他们临坐的桌子,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而女子的对面则坐着一个面带着刀疤的男人。
那刀疤似乎是新弄伤的,疤痕还没有褪去,看着犹如蜈蚣爬行那般丑陋。
听到三人的议论声,男人眼闪过一丝戾气,伸手抓着放在桌的剑起身要走过去。
他对面的女子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不许冲动,坐下。”女子低喝。
男人不甘心,道:“他们满嘴胡言乱语,都是侮辱之词,我忍不住。”
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罗子忠。
而这女人则是想方设法悄悄从慕府出来的王素兰。
罗子忠这次出门并不顺利,路遇到了山匪,与山匪对战一场,不敌,受了伤,脸也留下了疤。
他好不容易逃回来,看到了王素兰紧急联络他的信号,这才来到了此处和王素兰见面。
回来的路他也听了不少有关王素兰和岳楚行的流言蜚语,当时他无担心王素兰,如今王素兰在场,还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这叫他如何忍耐?
“你冲前做什么?将我在这儿的事儿暴露出去?然后让所有的人都来围观我?把我当成戏子来观摩?”王素兰冷冷的问。
虽然她听了之后同样很气愤,但是经过了几天的时间缓冲,她在慕府还能听到下人在背后议论的声音,所以此时的她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不会再因为言语而动怒了。
罗子忠对王素兰心有痴迷,所以极为忠诚,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再如何的忍不住,也死死的忍住了,重新坐了下来。
“说正事儿,此番外出发生了什么,详细跟我说一遍。”王素兰压低声音道。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在人来人往的酒馆里和罗子忠见面。
但是心怀疑一切都是慕禹舒动的手之后,慕府变得不再安全,她不能够再让罗子忠回慕府去。
若慕禹舒真的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对她下手了,罗子忠回去只会让她彻底的失去信任的手下,再也没有外援,无法翻盘。
罗子忠闻言忙将此番出门在外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末了还皱眉道:“夫人,我觉得商铺骤然出事不是偶然,有人在针对您。”
王素兰沉默片刻,道:“当初赖厨娘和赖二贵二人在大牢之可是当真死了?”
罗子忠闻言微微皱眉,道:“应该是死了。当时的饭菜是妍儿去送的,妍儿说她亲眼看到他们吐血倒地了。后来我将妍儿解决了,如今便是想要证实,也无处可去啊。”
人都死了,秘密自然也都带走了,也没有办法问话了。
王素兰淡淡道:“无妨,我已经知道了。”
她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再自欺欺人一回罢了。
毕竟这么多年,她对慕禹舒也是一颗真心,对他无痴迷。
可惜那人是个木头,怎么都不开窍。
不,他不是不开窍,他只是不愿意开窍,只是将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死去的秋小言罢了。
王素兰想着,不由得苦笑。
确定了对付她的人是慕禹舒之后,心里既怅然若失又难以释怀。
好一会儿,她才在罗子忠的耳边低低的吩咐起他接下去要做的事情。
既然慕禹舒对她动手了,她总不能坐以待毙,该争的,她不会因为对手是他,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