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
“谢谢弦少爷,谢谢,谢谢。”
差点没趴在地上感恩戴德了。
“那个叫青儿的女孩子呢?”
“哦,你说她呀,我给了她一笔的钱让她走了。”
少年深邃的眸子看不清表情,站在阴影下似乎有点淡淡的忧伤。
那把破旧的吉他被放在角落里,弦已经断了。
可怜了这把吉他,被作为一个牺牲品。
“这件事情,以后你们就当全然没有发生过知道吗?”
“啊,是、是、是、”
两人连忙的点头。表示对这个秘密的绝对真诚态度。
走出门口。三奇弦抱着那把损坏的吉他,喃喃的问道:“许伯,这把吉他还能修好吗?”
“少爷,这把吉他损坏的太厉害了,没法修了。”
许伯检查了一下,公式化的皱着眉。
这个吉他的主人到底用了多大的蛮力呀!
三奇弦有些伤感的垂下头。
莫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这个事实,会不会恨我呢!恨我夺走了你的一切,却又自私的想要拥有你。
宾利车缓缓的消失在夜幕中
驰起的尘埃在空气里卷起了淡淡的烟雾。
“岚姐,这场戏你演的可真是好啊”
陈经理满足的喝着酒,翘起了二郎腿。
“过奖,过奖哈,你也不错呀!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哈哈哈哈”
两人互相吹捧着。
“诶可怜了那胖墩,为了演的更逼真一点,居然真把自己给灌醉了,差点假戏给真做了。”
要是真坏了大事天有点不敢想象失败的后果了。两人不寒而栗。突然有点感激蓝祺的及时到来,那女的及时跑出来了。
“岚姐,你真不知道那女的是蓝祺的妹妹?”
陈经理有些坏笑道。
“谁知道?林花那女的,在重要的时刻居然临阵脱逃了,为了这场戏不闹出乱子,所有的姑娘都被我暂时的赶走了,我找不到女的就差点自乱阵脚了,就在我以为快要完蛋的时候,有个女的就说要卖自己了,我就交代胖墩到时候找个她不干净的理由赶她出来得了,别让一个人坏了真场戏。”
“你厉害啊!临时表演的很不错。”
“看哈他一出就那么大的手笔哈啊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全然没有发现门外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他们。
她呆滞的走开,两眼突然间像是失去了光变成了迷蒙的涣散,嘴唇发白,单薄的身子在风中似乎一吹就要倒。
假的,假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个温柔完美的少年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的温暖是那么的真实,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伪装的那么的完美
他接近莫茉姐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没有什么目的呀?
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蹲在角落里哭
着,等到她哭累了,她站起身,走到了垃圾堆,一挥手。
那件披风飘飘扬扬的落在了垃圾场里
低矮的木屋。
莫茉哭累了,她站起身,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的走进屋门。
屋里非常狼藉的倒落着许多的啤酒瓶。
桌上趴着一位狼狈的男人,胡子拉渣,双眼凸陷,脸色发黄中带着酒红,他喝得很醉。
“来来来喝一杯呵呵喝喝”
他胡言乱语起来,莫茉沉默的捡起酒瓶,沉重的脑袋让她整个人晕乎乎的。
该怎么办呢?
沉重的经济负担有些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学习要的费用,家里的伙食,还有父亲的债务,还有那个自己一直当作亲妹妹的青儿?
这些问题如蚕丝般的绕住她的头颅,紧密不可分。
她摇了摇头,有些沉重的扶住脑袋,不要去想了……
收拾完整间的屋子,她轻轻的摇了一下那个颓废的男人。
“爸醒一醒爸醒醒”
男人没有反应,之后他似乎很伤心,在梦中不断的低喃着。
“呜呜雨婷,别离开我别别离开我别”
“雨婷,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小茉,我愧对你啊如果我把她交给”
雨婷是谁?又要把她交给谁?
在莫茉的记忆里从来都不曾有过这个人,她的记忆不是很好,她从5岁时才懂的记事情。
在记忆里父亲只是告诉她,她的母亲病死了,他很爱她,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母亲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叫什么名字?每当提起的时候他总会莫明其妙的发脾气,在她年幼的记忆里母亲只如一张苍白的画纸
没有一丝一毫的颜色可讲
那么雨婷是她的母亲吗?
“爸爸……爸爸”
试图的唤醒他,轻拍了一下他的脸,睡着了。
莫茉的心突然柔软了起来,她不想让这些问题困扰着自己了,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
然后拧干布,轻轻的擦拭他的脸。
父亲!老了呢!
他的眼角已经出现了皱纹,他的皮肤也变得暗淡粗糙了,还能从他黑色的发丝中找到几缕的银白色的发。
为什么要嗜酒?为什么要赌博?为什么要把自己埋在另一个世界中
不让别人去察觉呢!可是父亲身上一年又一年所带来的浓烈悲伤一点一点的感应着莫茉的心灵。
很小的时候不懂事,曾经怨恨他为什么要这样!被债主追着跑好玩吗?为什么不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也许她感受的比别人更加的强烈,每当他颓废的背影屹立在窗外时,望着院子里的玉兰花树,他的眼底总是弥漫起水雾,她想起了幼年的那场事件。
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
她穿着泳衣在水里划着,她不会游泳,可是她仍然倔强的想要学会,她用游泳圈划着划着
凉爽的水扑打在身上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间冰窟,有种愉悦的情绪高涨起来。
她没有发现游泳圈已经露开了一个洞,海水正慢慢的溢了进去
她想像自己像美人鱼一样,自由自在的游着
募的。
她整个人滑进了水里。
“救命呛呛救”
为什么没人来救她,她会这样死去吗?
没有人疼爱,连上帝给她最后的生命也要收回去吗?
她不甘心,不甘心
可是她要下沉了也许再也回不来了。。朦胧中,她看到一个人跳进了海里,使劲的朝她游来
是爸爸!
可是意识逐渐的被埋没了……
那时她躺在医院整整一个月,父亲凝视着她,眼底有着她看不清的表情,有时他看着她的眼神是矛盾的,好像要给她爱却又奢侈的不肯给……
她静静的凝视着他的背影,紧抿着唇瓣,水雾弥漫了她的眼睛,也许是我错了,也许爸爸不愿意看见我,也许我不应该出生……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她的眼前是迷惘的一片,她的手紧紧地攥起,努力的告诉自己,就算爸爸讨厌她,她也不能哭泣,也不能掉眼泪,眼泪这种无用的奢侈品只会激起人最脆弱的本能。
“也许我不应该出生,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即使得不到爱,我也要试着去爱别人。”昏暗的灯光下,莫茉合上日记本。
莫茉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那种善良似乎深入骨髓,此时那个垂老的男人孩子般的步入梦中
莫茉将他摆好睡姿,凝视了他许久后,便轻轻的关上门。
她觉得有些饿了,她光着脚丫,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的走着,打开锅,什么都没有,柜子里也什么都没有,厨房就像是被剥光的内脏,空的什么都没有,这时她看见桌子傍边放着一瓶的牛奶,连看也没看就喝进了肚子。
不知不觉中她沉沉的睡了过去看来牛奶的催化作用还是瞒强的
月亮躲进了树梢。
蝈蝈在夜里鸣叫着。
窗台的几缕月光洒入她单薄的身上。
她不知道这一切就在渐渐的改变,她的生命里闯进了令她心痛失措的男人,也许命运注定要遇见,谁也改变不了,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同样的。
在罗宅。
那温柔淡雅的少年手臂上受的伤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佣人们个个紧张的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老爷气起来,天翻地覆了。
“爸,我都说了是小伤,不碍事的。”
谁知,罗政眼睛一抬,眉毛皱在了一起,表情异常的严肃。
“到底是谁伤了你?”
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的纠结了起来,心痛让他恨不得宰了那个罪魁祸首,他的儿子,他最为骄傲的儿子,他完美的就像是天神的儿子,他不允许他身上有任何的暇批。
“不是没事了吗?用的着那么的紧张吗?也没见你对自己的女儿那么上心过。”
从华丽的雕刻楼梯上,走来了一位高贵的妇人,发发披肩。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
罗政鼻子一哼,不再理她,神色暗沉得可怕,这个女人纯粹的一个妒妇的料。
“罗政,你又是什么意思?弦也是我的儿子啊,难道我不关心他吗?”
“你只要记住,弦只是我的儿子。“
罗政犀利的目光射向了蓝心彤,她一怔,有些委屈的憋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