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夜晚。
凉风习习。
紊乱的思绪让莫茉的头脑一片空白,忍住那宛若潮汐般铺天盖地的闷痛,平稳自己的那颗心,告诉自己不是不去关心了吗?
可是看着木严躺在医院病床上,小小的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有种无名的痛苦使她的泪水流了下来。
“莫茉姐姐,木严会很坚强的,木严不怕生病。”木严苍白的小手握住她的手的一瞬间,她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恐惧和害怕失去,有种深深的绝望无情的吞噬着她。
木严苍白如纸的躺在床上,奇弦拥紧她的肩膀,看着木严被推进治疗室。
医生陆陆续续的走进走出,她的全身就像是被凝固了,只能呆呆的看着木严进去的方向。
“这是一种常见的白血病,如果有相应的骨髓移植,还是有希望的。”
她慢慢的抬起沉重的头,在奇弦的臂弯中,她的全身颤抖,眼睛深黑如谭。
她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然后是进去,之后是关门,之后又再次的打开门。
她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对不起,你的骨髓虽然能够配对,但是你的身体含有各种存在的的病。比如性病如果不是健康的骨髓移植,对病人百害无一利。”
如气球般破裂,木岚趴在墙壁恹恹的哭了起来,她站在那里,有些急切的走过去。
“可以用我的,我是他的姐姐。”她的声音坚强的传达每个角落,医生的脸上有些惊骇的神情。
“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很弱,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她软弱的神情转化为一种硬朗的坚强。
医生想要告诉她,其实她的骨髓根本和他无法配对,她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因为两个少爷的对他的吩咐,他对她印象非常的深刻,再加上医院出现的那次混乱,使他对她身上的任何东西都特别的关注,甚至他佩服她的坚强。
这个是他从医几十年来见到唯一令他叹息的女性,为她的坚强折服。
她的眼睛也在她知道真相后控制的很好,相信不到几个月她就能痊愈。
木岚却早他一步的呢喃。:“她不行的,她不行的。”
聪明如她,她不敢想下去,从前的一些疑惑涌上了心头,言语婷、爸爸、罗政、三奇弦,这些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她一定要弄清楚!
月夜如水。
她的心越来越紧张,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从窗台折断一枝玉兰花,莫茉失神的望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病房中有了这些,黑暗无际的瞳孔中一丝丝的冷意凝聚,形成薄薄的冰块。
她要问清楚!
这个是她心里唯一的声音,木岚无法失去这份职业,现在木严住院,她需要很多的钱,所以她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金皇朝。
外面的声隔绝了一切,蓝玉细心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火红倚在厕所的门口,看着蓝玉勇棉棒擦拭着自己的眼影,红润的嘴唇也被擦的一干二净,原本妖冶的脸上经过一番的清洗多了几分清纯,素面朝天,她的眼睛闪着晶莹的光。
“你觉得这样的打扮像她吗?”
火红兴奋的打了个响指。朝她转了一圈,“已经足够了,我想药效应该快到了吧,姐姐,你去准备一下”
火红的笑容里有着诡异的激动,这个计划她可是想了整整几个月呢……
安尔一遍又一遍的喝着伏加特,大理石的桌旁还放着几瓶特有的龙舌兰和白兰地。
今天是他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有种悲伤笼罩上来,浓郁的酒香入喉,他倨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浑浑浊浊,他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晕眩,是高度酒精的原因吗?
这时。
台上。
有一个亮丽的身影,那女孩……
安尔揉了揉太阳穴,手支撑着头,隔绝的音调因为服务员打开门飘了进来,朝他的酒杯里倒了一些冰块,他听到了熟悉的女声。
莫茉?!
舞池里男男女女暧昧的身影。高度晕眩的热潮,他大步脚步朝台走去。
那是他决然的声音,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医院,跑到这儿来呢……
他愤怒,甚至拉她的时候有些粗暴,她羞涩的被他拉走,高台下,男男女女兴奋的声音。
长长的走廊。
安尔禁锢的手指将她捏的有些生疼,蓝玉闪着可怜的眼睛娇弱的说道“宫野。”
“宫野,我是莫茉,莫茉。”
出租车停在了金皇朝。
“谢谢叔叔。”莫茉递给了司机一些钱,打开车门,好心的司机伸出头说道“小姑娘,你还是小心点,这大半夜的……”说完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女孩子啊!莫茉点了点头,有些失神的望着远去的车影,内心一片温暖。
这个世界上往往陌生人的问候最能让人的心感动。
今晚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连衣裙,为了使自己变得精神一点,她将所有的头发向后绑了个马尾辫。
“蓝祺?是你吗?”迎宾的阿四一眼认出了她,可是似乎又不太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她,莫茉笑了笑,他一阵诧异,此时的蓝祺看上去就像一朵凋零的花,可是她的身上仍有一种出尘的美丽。
“阿四,我想找木岚。”她还是不想叫她妈妈。如果可以能不能永远都不叫。
“好的,我带你去找她。”阿四走了几步,看着她今天穿的那么少,突然意识到什么。“蓝祺,你等我下。”
莫茉望着阿四远去的身影,还是不愿意在原地等待,自己就直径的走了进去。
阿四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失落的竟说不出任何的话……
莫茉的心一紧,她轻轻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在克制着自己的什么,那里面是女人的声音,还有……
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握住了门把,“咔”一用力。
映入眼睑的是,躺在床上的蓝玉衣衫不整的睁开享受的眼睛,看到莫茉的那一刻,蓝玉万分诧异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莫茉。
椭圆形的床上,安尔被一门声打断了,他倏地的睁开眼睛,望着突然间闯进来的身影,眼睛看向压在身下的人儿时,碎然间,他扼住了她的脖子,整个人顿时进入冰窖。“你是谁?”
经过莫茉的身边,他连望都没有望莫茉一眼,她痛苦的闭上眼,触目惊心的场景让莫茉整个人呆立原地,她甚至忘记了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
泪水沾湿了她的眼睛。
“你想告诉我什么?”她的眼睛犀利的就像一把刀
“没有什么,只是想告诉你,男人不会只爱着一个女人而已……透他们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她的话里含着许多的话,莫茉一刻也无法呆在这里,有一种痛,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就像是某种东西被鲜血淋淋的剥开,脱离后又重新放了回去,疼痛的伤口已经造成,并且剧烈的持续着。
她如风般的跑出去,留下蓝玉得意般的嘲笑,连莫茉,我要你也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奔跑着,孱弱的身体在夜中竟是如此的悲凉,渺小。
为什么我要心痛?纵然撞见了他们的好事又能怎么样呢?我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
心脏边是无边无际的涩痛。
她颓然的倚在一棵树下,理智在一点点的撕扯着她,就像从高空中被人推了下来,失重并和着血液倒流。也许下一秒痛的就会死去……
怎么会这样?安尔的意识浑浊,浓烈的药效使他迫切的想要和某种东西融为一体,他痛苦的隐忍着。
他被下药了,这是他唯一的结论。
是愤怒!是羞耻!
他甚至没有看清躺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他一直以为……
可是突入其来闯进的身影,竟是如此真实的存在他的脑海中……
那一刻他恐惧了,所以他逃离了……
此时的他就像野兽般,冰蓝色的眼瞳散发着幽深的光。
莫茉擦干眼泪,整个身体软软的倒了地上,秋风訫入夜晚,枫叶一片片的掉落下来,她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苍凉的笑了。
此时。
医院的警示灯响彻起来,空荡荡的白色病房还残留着特有的玉兰花香。
“青儿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被吵醒的木严睁开纯净的眼瞳,稚嫩的声音促动青儿醉柔软的一部分,她惊慌的不让木严看到自己的泪水。
“没什么事呢,木严快睡觉吧”木严听到她的话,睡意甚浓的闭上眼睛,病桌上放着一个哆来梦时钟,分分秒秒的过去,滴水如沙漏般,时针转向的正是十二点三十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那是她不想要看见的脸。
月色如水,白色的衣裙轻撩的飘起,安尔猛的上前,干净的马路边,路灯微微的闪着。
安尔用最后的理智倾身向前,他想要告诉她,他被下药了。那不是他的意识所能控制的。
枯黄的夜灯下。
倔强冷漠的瘦小身影,莫茉冷漠的看着他,仿佛隔着一个光年的距离,她的眼神冰冷而僵硬,安尔退了几步,和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他的声音嘶哑,说出的话轻的就像被风吹走般,他不可以抱她!
他不知道如果和她进一步会怎么样,刚刚他……
脚下有些微微的东西渗透出来,莫茉仿佛幻化成一种妖精,她扯下自己如丝绸般乌黑的长发,飘落下来,她空茫的走进他,就只有三步,安尔笔着的站着,没有人发现异样。
走进的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周围突然燃起来了一团火,她的手轻轻的贴上他的唇。“你喜欢这样的女孩?”
“妖媚,主动,甚至是迎合?”
“如果这样,我可以给你。”
下一秒,有股强大的推力将她推开,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别过来。”她谁都可以伤害,唯独对她不行。
艾司怎么还没有到,到底是谁?是谁对他下药……
如风般,几辆轿车在夜晚各色璀璨灯下。
血就像绽开在水墨里的花朵,顾不得被磨破的伤口,莫茉黯然的露出讽刺的笑容。
她以为他爱上了自己,她以为他是真心的对待自己,在他逼迫自己承认爱他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理智在粉碎。
有那么一刻,她相信自己是爱他的,可是这一秒,被推开的这一秒。
曾经被伤害,被羞辱之后的一丝丝短暂幸福,被彻底的毁灭!
安尔痛苦的用手支撑在地,她没有转身看他,空洞迷惘的走着,她走的很慢,脚步轻的如梦游般。
她没有发现,安尔的裤脚上缓缓的流出鲜血,然后是淡淡的血腥味散开……
那是他为了使自己清醒所刺到的一刀,想要用疼痛来超越欲望。
欲望之火渐渐的被超然的痛一点点的熄灭,安尔的唇角越见苍白,一股晕眩让他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枫叶如雪般的飘的到处都是,她的身影渐渐的埋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安尔的眼底露出一种释然的笑容,几辆轿车吱的一声停止,艾司等人冲了出来、。
“王子!”
安尔没有听到什么,他的眼睛有些冰冷,他的声音无力中带着残忍。
“今晚在金皇朝的每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一夜之间。
天翻地覆。
当人们惊恐的派所有的人去找莫茉的时候。
医院的门口,莫茉的身影走了进来,三奇弦的眼睛里是一种被吓到的疲倦,他没有问什么,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到来,让原本忙碌的人们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三奇弦的眼瞳里幽深的悲伤是一种气苦,他沉默的将她拉回病房,如雪般的面容黯然深痛,他没有问她去了哪里,甚至不愿意去提起这件事情。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自然的为她捻好被子,此时的莫茉双眼通红,整个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或许她所奢望的东西永远都像星辰般遥不可及吧……
“我要出院。”
病房里如死般沉寂。
他迈出的脚步又停了回来,“好。”空气里浮动这安静的气氛。
“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
他不应该奢求什么,只要她肯留在他的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感情能够一对一吗?”
略带迷惘的声音,它轻的像蒲公英,他走至窗前拉起窗帘,温柔的低语飘荡在静悄悄的病房中。
“小丫头,能,只要你用心的去体会,就一定能。”
西苑的一朵花被折了,毫不留情。
被开除学籍,贵族学院的手法往往都是比想象的还要残酷。
蓝玉确实是个能令所有的人都心动的女孩子,可是她用错了方法,也用错了人,是她在爱情面前变得愚蠢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估计只有她本来才懂?
即使安尔克里斯宫野用最轻的方法惩罚了她,也无法熄灭他的愤怒,私家医生仔细的看了他的脚伤,细心的为他包扎完后自己退了下去。
艾司沉闷的站着,屋子里气流冰冷了一切。
安尔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掉入别人的陷阱。
“莫茉……”
沉痛无力和恐惧攥紧他的全身,他闭上眼睛,不去想那晚自己所做的一切。
“下去吧”
艾司恭敬的后退,想要说些话安慰他,只是凝视他面目的僵冷,唇角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宫野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他静静的聆听外面淅沥的雨声他的头脑异常的清醒。
床头挂的是梵高的向日葵,欧洲风格的各种摆设此时却多了几分惨淡。
这时南阁沉南老爷助住拐杖走了进来,护卫兵被遣在后面,他各外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宫野可以感觉到他手磨擦时的那种粗糙感“安,你觉得好点了吗?”也许长年不见他的缘故,南阁沉显得各外的慈祥。
“爷爷,还好”他习惯叫他爷爷,既使他名义上是自己的外公,但是从前在中国生活的那几年他已经习惯了爷爷这个称呼了。
“安,告诉爷爷,那件事情是真的吗?”南阁沉注视着眼前的安尔,粗糙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
安尔轻微抬起眼睑,诚实的回答:“是的”
“安,爱情是麻木的,你只有学会了冷静的思考才能步步为营,爷爷不管你爱的是谁?身份是低贱的或者是高贵的,只是你所做的事情都是要以不破坏家族的利益为前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尔支肘着起来,眸色一暗,有些难以言转的悲伤奇涌而来。
“有什么爷爷就直说,安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早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了,南老爷走至床前仔细的瞧了瞧他的小腿。
“刺得可真深呐,要是这一刀刺进了那个女孩的小腿恐怕就要废了。”
南老爷有些残忍的温柔说道,慈祥的面孔似乎看不出什么的不妥,可是安尔早已经看出他的话里包含的意思了。
“请爷爷表明话题。!”安尔面目森冷,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爷爷老了,自从你母亲去世后,守住家族的产业尤其的艰难,勾心斗角,你争我夺,这明争暗斗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了,南氏家族和其他的家族不同,虽然你母亲嫁给了你父亲,但是你仍然可以成为我南氏的继承人,只因为你的血液里流的是我南氏世世代代的高贵血统。”
南老爷坐到床角,苍老的眼神有些精明的光,他的话语轻轻的,然后他停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安尔的表情。
“你要体谅你的父亲,他作为伯爵是不容易的,所以的舆论都需要他去解决,因为他爱着你的母亲,所以他效忠着南氏,如果没有他,也许爷爷支撑不到现在,如今让你回来是真的让你锻炼自己,如果不是你父亲的血统是属于王室特有的,他也不可能如此快的磨练你,这一切都要以家族的利益为先。除去你是他儿子的身份,孙子的身份,你首先要想到的是你是南氏家族的继承人,你不是一个人,你代表的是全家族的人!”
也许南老爷说的有些感慨和激动,他握住安尔的手变得越来越紧。
安尔神色微微恍惚了一下。
随即他淡淡的笑了起来,这话简介就和以前在家族中的教育没有什么两样,他吃力的坐直身体,认真的凝视着南老爷,冰蓝色的眼瞳里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那么爷爷想要我怎么做才能够满意呢……?”南阁沉怔了一下,从床头拿出药水,有些沉默不语,他猜不透他此刻想着什么。
“来,先让爷爷看看这脚伤。”安尔固执的缩回脚,就像年幼时爷爷惹他生气的时露出的表情。
上帝可以作证。
安尔最亲近的人,除了艾司之外,其次就是南阁沉了。
“固执的孩子,那么爷爷问你家族的入训是什么?”
“可以做错事,但一切以家族的利益为先。”
“家族的婚训呢?”
“可以娶不爱的女人,一切以家族的利益为先。”
“家族的主训呢?”
“一切以家族的利益为先。”
南氏三大训,总之就是一切以家族利益为先。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他很小的时候就接受这样的教育。
他的父亲,他的爷爷,甚至他的亲戚,他看到的是奉承巴结,他所生活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奢侈,从来没有人反抗过他,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再这里,他会觉得与众不同,空气清新。
因为这里有她,她是如此真实的出现在他的身命里,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殷勤讨好,不会因为他的优越外貌而心动。
他想象着六年前被羞辱后,他如何气愤的关进屋子,漫天飞舞着她的照片,玉兰树下他慵懒的躺在阳光下,长长的发丝飞舞,被撕裂的照片在宣泄着他的愤怒,也许从那时起她清冷的影子就深刻的映在了他的脑海中,甚至是刻苦铭心。
可是现在想来,他却心痛的宛若要死去。
“安,那么你就按你父亲的意思去做吧,娶了罗氏千金。”
他缓缓的对上南阁沉的眼睛,这一刻他不知道心里是为自己悲哀还是为爷爷悲哀。
一生繁华,到了垂暮之年,却仍要为明争暗斗所累。
“不娶!”
安尔坚硬冰冷的回答,南阁沉的双手颤抖,看着他面目苍白却依旧倔强的样子,愤怒中又无奈的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曾经是南氏宠儿,最令他骄傲的女人,可是如今却不在人世了。
“罗氏总裁罗政提出联姻,为了清除舆论对外界的影响,我已经接受他的提议。”
“爷爷,难道你真的甘心我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吗?”
安尔唇色苍白,此时他的蓝眸像孩子一般的无措。终于他深刻的体会到一种绝望。
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即使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的那种感觉。
“美丽,高贵的罗氏千金是你最佳的选择,安,人要的懂得取舍,你可以得到金钱,地位,甚至权利,可是唯独爱情是奢侈的。“
他沉黯的听着爷爷的话,有些漠然的将头转向窗外,他一刻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也许潜意识里他排斥着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