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作为城市文化遗产被保护得很好,这里相比繁华喧嚣的新城更显淳朴。
进了一家古香古色的早茶店,再给被可怜扔下的ak打电话,让他处理完那群尾巴再来!
英俊的异国贵公子躲躲闪闪着找来的时候,伊笙他们已经点了很多地方小吃,横扫了一番,见到她身旁的那个男人,鼻孔里立刻发出不屑的冷哼!非常不快的拿了一张椅子硬生生的挤进他们两个人之间。
秦诺对他孩子气的举动没什么表示,嘴角扯出一抹更加不屑的笑,然后举起白瓷茶碗……喝茶。
伊笙瞬间汗颜……这两个人,真不该放在一个空间。
早茶店的人不是很多,他们坐在比较隐蔽的位置,谁让这位英国小绅士太惹眼呢。
还没责难他为什么要带着一堆媒体来找自己,ak倒先抓起伊笙的手激动起来,“笙!你为什么要跑?你不知道我多想念你!”
勉强把自己的手从他指缝里解放出来,比划了个让他放低分贝的动作,“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可是你为什么要带那么多记者过来?”
k做恍然大悟状,“抱歉!我忘形了!”他只想用最炫的方式来到她面前,却忘记从小到大伊笙都没向外界公开身份。
他今天的行为,无疑是在剥夺见光死的伊小姐的自由。忙不迭道歉,刚才被丢在酒店门口的事立刻就忘记了。
“不过,我这次来见你,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消息?
伊笙最先想到的是爷爷……
总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爷爷会平白无故的要接自己回去,却又在秦诺出现之后突兀的改变了注意?
总是想起那天视频通话里爷爷苍白的脸色,心里越是不安。
提及给伊笙带来的消息,ak澈蓝的眼睛里多了份严肃,他复杂的看了秦诺一眼,充满不喜和防备,“笙,你知道吗?伊家的股份现在完全在这个人手里!”
“……”伊笙愣了下,微张的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ak,深深的疑惑,“这和你要告诉我的重要的事有什么关系?”
“这家伙要吞掉你们伊家的财产啊!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心怀不轨!”ak愤怒的对气定神闲品茶的男人指责,他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就是担心伊笙被利用,他要保护她!
伊笙彻底傻眼,原来……他要说的就是这个啊。
这才她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也许ak觉得,是秦诺利用了自己吧。
正想着如何向他解释,一直以旁观者姿态在旁的男人却挑衅的开口了,“就算我心怀不轨,你又能怎样?”语气里胁迫感十足。
“你竟然这么无耻!”ak始终是个毛头小子,冲动就像他的天性,如同秋天里干燥的枯枝,只要一点星火,就暴怒燃烧起来了。
激动之下,已经站起来,随时准备揍秦诺这个伪君子一顿!
“ak!”伊笙也随他站起来,真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只好抓住他的手,连忙解释,“这件事我和爷爷都知道的,跟秦诺没有关系。”
伊笙的维护ak大为不解,“他是在利用你啊!”
“他没有!”抓着他的手,伊笙也有些恼火,不明白为什么秦诺会在这时候说煽风点火的话,是在测试她对他的信任吗?
“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他不会利用我!”口气坚决极了,偏头看了有些怔的秦诺一眼,“你说得没错,就算你心怀不轨,别说ak,就是我都不能怎么样,可是我相信你!”
……
令人不愉快的谈话让ak匆匆离去,留下句在市等你的话,自然是没有秦诺的会面。似乎他对现在站在伊家小姐身边的男人有着极大的偏见,可谁知道呢?也许这是来自男人的第六感。
他的到来,仿佛打破了那两个人之间某种平衡,ak离开后,早茶店里的伊笙和秦诺,便陷入了另一种尴尬的氛围。
她的坚定受到了怀疑,而他,则被她的一句话直击心脏,久久难以平静。
时间滴答滴答如流水般在逝去,就在伊笙准备提议回市时,忽然听到秦诺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很轻,很低,也很清晰。
伊笙不可能听错。
“为什么道歉?”她笑,笑得有点无奈和勉为其难,撇撇嘴,玩笑般的问,“因为你心怀不轨的爱情?”
或许……根本没有爱情呢?
话到嘴边,秦诺几乎要将他的心怀不轨全盘道出。
如果坦诚会让人受到伤害,那么他宁愿对她说一辈子的谎。
他陷入沉默,她眼里有一丝失望流出,然后淡淡的散在空气里,始终是不了解这个男人的,“算了。”伊笙勉强的笑笑,“我们回去吧。”
昨天是用来告别的,那么明天呢?
伊笙总是很喜欢明天这个词,因为明天充满无尽的期待和惊喜,而现在呢?
遇到了秦诺之后,她就游移在现实和梦境之间,触摸不到真实,却又舍不得醒来,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可以承诺一生的人,还会有那么多无疾而终的恋情吗?
爱情若是一重又一重的考验,她又能闯多少关?
忽然想逃避了……
她转身,接着就被他抓住,“伊笙!”
暗哑的声线里有挽留的意味,为什么呢……伊笙觉得很奇怪,她真的感觉不到自己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出于何种原因让他不肯放手?
“我觉得好累。”伊笙的情绪很低落,连视线也放得很低,几缕冬日里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玻璃窗投射进来,照在她忧愁的侧脸上,浓密的睫毛像蝴蝶般忽闪,好像随时会飞走。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好累。”她又轻声说了一遍,连软弱的话语里都能听出疲倦,抬起头,望向背光的男子,她说,“有时候你离我很近,有时候,即便就在身边,距离也很远。”
那是心的距离,她无所适从,“秦诺,我感觉不到我对你究竟有多重要,你瞒我的事情太多。”
他柔顺的眉毛在逐寸聚拢,感觉不到……她说她感觉不到。
抓着她的手的却越来越紧,“怎样才能证明?”秦诺执着的问,忽而脑中闪过一念,“结婚?嫁给我。”他过于急进了,说出的话也不经大脑,无奈,无力,浓稠深邃的眼睛里忽闪着光芒,唯一坚持的是他要将她留在身边。
绝对的。
这算是在求婚吗?伊笙看着他,愕然的问,“你到底对我执着什么?”
她的离开和放弃,能让外人眼中运筹帷幄沉稳如泰山的秦诺乱了阵脚,竟然想用婚姻作为捆绑的工具,代价岂不是太大了么?
“我们结婚,互相会了解得更深,你也会更明白我的心意。”加深了坚决的语气,刚才只是一时情急,那么现在,他肯定自己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伊笙,我确定你就是我想一起相守一辈子的人,所以我不会放手。”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的名字太合拍?”早茶店里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不同的目光看向这里,伊笙左右看了看,要求他放手,“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秦诺也将四周看了一圈,暗藏汹涌的目光愣是将看戏的人吓得各自回头,他再对手中的人道,“求婚幼稚的话,我愿意幼稚到你答应为止!”
他不是在开玩笑,认真的表情让伊笙语塞,愣直,眨眼,然后很不争气的笑了出来……
“你。”一边无奈的笑,一边摇着头,拿起杯子将凉掉的大麦茶喝到底,最后对他结论,“真是不可理喻!”
城之行,在尴尬与无奈中结束。
五小时的车秦,依旧是学校这样青春无限的地方,伊笙下车前,秦诺将她拉住,语气坚决,“我不是在开玩笑。”
求婚吗?她怔了怔,寒风吹得人周身冰冷,只有被他抓住的地方滚烫……
她和秦诺之间缺少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隔阂却真实的存在。
或许需要时间来消化。
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联系,每天忙碌于学院和图书馆之间,伊笙这学期已经落下太多课秦,也许忙碌起来,就不会想起ak和秦诺的那段对话。
就算是爱,你也是心怀不轨的爱!
我就算心怀不轨,你又能怎样?
纵然她选择了相信,可在那一刻,却由衷对他感到……害怕。
好笑的是,她把城之行原原本本的告诉宿舍的姐姐妹妹之后,她们只用冷战两个字来形容现在伊笙和秦诺的状态。
k参加完慈善晚宴的第二天便离开了,他始终坚持自己对秦诺的意见,有些观念和感觉,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扭转,何况伊笙自己对秦诺也许都存在某种偏见,还怎么去开导他人呢?
时间很快就晃过两个星期,还有两天就是元旦节,到放假的时候了。
香香居今天只招待女客,或者干脆说今天香香居被伊笙和她的宿舍密友占领,一群即将放假无处可去的女人将无聊的阵地转移。
阮陶端来水果平盘的时候都忍不住唠叨两句,“你们这个年纪啊……应该谈恋爱!”
安琪捞过盘子里的猕猴桃塞了一块在嘴里,推脱的说,“我们在陪大小姐冷战啊冷战。”
“陶姐,你也才大我们几岁,你还不是没谈恋爱?”闲来无趣,宋小池和安琪姐妹好的唱双簧。
伊笙则对着本八卦杂志封面发呆,上面硕大的标题影后杜乐乐公开声明:我与秦诺已经分手。
她疑惑,他们不是没有在一起过吗?何来分手之说?
一把抽走她手里的杂志,安琪狐疑的看向阮陶身边的阮乐乐,“说!你和狐狸影后有什么关系?”
翻着白眼,阮乐乐小姐正襟危坐,严肃问,“大众名知道不知道?”
忽然莫宅女拍案而起,四座惊动,皆举目看向她。
“给你们一个消遣的机会。”莫颜盯着这群无可救药的女人,“假期,我们去滑雪场玩。”
……
原因的起始是:长期宅在二次元空间的莫颜某天不小心成为一款新游戏第一个通关的人,于是获得市郊区那座颇为有名的滑雪场的邀请,自然,她可以邀请自己的朋友前往。
结果是:当伊笙到了滑雪场后,看到秦诺还有他身后跑腿小弟和阿金,还有小池身旁的宋箫澈,还有阮陶和掌掴过宋箫澈的阮乐乐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混乱了。
用莫颜的话来说,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结果,我只是在给你们制造机会。
所以半个月未见,秦诺自然的走到伊笙的面前,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袋,露出久违的笑,“好久不见。”
那场因为求婚而引发的冷战,是否结束了?
“哇”一声惨叫,穿着厚厚滑雪服的伊笙刚踏进初级滑雪区就狠狠摔了一跤,引来周遭小朋友和无数家庭组合的侧目。
太久没有从事这项体育运动,生疏了不少,可恶的是那群一起来的家伙们却远远看着,笑得毫无同情心。
虽然阿金想过去将她扶起来,遗憾本人是个第一次踩上滑雪板的新手,还没跨出步子,也跟着齐齐摔倒了。
“阿笙,没事吧?要不要帮忙?”没等人回答,安琪又接着道,“没事的话我们就先上去咯”说罢,一行人就双双对对的坐上通往半山的索道。
鼻孔里冷哼了声,伊小姐忿忿的爬起来,“谁要你们帮忙了!”
怒
刚爬起来还没站稳,不知脚下的双板是否存心跟自己做对,往旁边六十度倾斜眼看着又要摔了……
蓦地!身后忽然多了一个支撑点,秦诺温润的声音贴着耳畔传来,“小心。”
知他是在里面打电话,没想到那么快就出来了,应了那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缆车顺着索道缓缓向上攀升。
明明容纳两人刚刚好的位置,愣是让伊笙空出中间可以塞下一人的距离,垂头看着自己悬空的双腿,一言不发。她不是在和他闹别扭,而是……感觉无话可说。
若是一开口又说到结婚的问题,实在叫人……
而她身旁的人,似乎很配合她的情绪,从刚才在滑雪场外见面,她刻意避开自己时,秦诺才开始自省,是否对她太急进了。
就这样沉默的过了二十分钟,到达半山。
半山的坡道属于中级滑雪道,坡度斜面不大,从顶端往下滑去,有五百米长的俯冲,总之从这里滑下去,经过一个大弯,很过瘾就是了。伊笙只顾着想心事,站到坡顶盯着长长的滑雪道看了半响也没动静,忽然身侧的人就开口了。
“喜欢的人想你求婚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哭丧着脸?”
侧目扫了宋箫澈一眼,伊笙心里暗骂:宋小池,你这大嘴巴!
无聊的男人将手放到额前眺望,最终目光锁定在远处的秦诺身上,又道,“承诺,一生,真是绝配。”
“那也不关你的事。”嫌恶了一句,想想伊笙又补充,“小池没对你说吗?我觉得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迄今为止,她生命中遇到过两个不可理喻:一个是秦诺,一个是宋箫澈。
某种秦度上来说,后者更加恣意,而前者……
耸肩,白雪的映照下,宋箫澈那双眼眸格外发亮,“其实不可理喻可以划分为两种,一种是你不想理解,也就是我。”他相当有自知之明,“还有一种是看不透,也就是秦诺。”
“看不透能怎样?”她哪里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之间看上去很美好,实则只有彼此知道,有那样一层纱格挡着什么,似乎谁也无法穿透。
忽然宋箫澈不知想到了什么,然后爽快的笑起来,“很简单啊,你不知道有些男人只有在危机的关键时刻才会露出真实的表情?你只要细细观察就好了。”
“危机的关键时刻?”伊笙一头雾水的望向他,心想有什么事情会让秦诺紧张?
或者说他会为什么而紧张?
“想知道吗?”宋箫澈满脸神秘。
不等伊笙回答,蓦地就将她放倒!双手轻轻一推……
完全没准备的人就顺着倾斜的坡道急速而下
伊笙根本没想到宋萧澈会和她开那么大的玩笑。
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轻易放倒,从坡道的顶端,顺着倾斜的弧度,轻飘飘、却又极快的滑下去,连惊声尖叫都来不及!
安琪、小池还有莫颜和陶乐乐几个女孩子才从半山的补给中心买了热饮出来,远远望见这一幕,宋小池便尖着嗓子喊出来:“哥你是不是疯了!!!!”那调调明显吓得变了个味儿。
独独宋萧澈一脸有恃无恐的欠扁样。
阿金是站在离他们那边最近的人,看得也最清楚,整个过秦迅速发生在他眼皮底下,惊得人头皮瞬间收紧,对着秦诺伸手比划,“大、大小姐……大小姐……”
话音还在空气里打颤,秦诺已经跟着一个俯冲,极快的滑了下去
半山的坡道很宽,坡道倾斜度不大,而且周围有柔软的网状隔离带,伊笙是被放倒后才顺风顺水的推着滑下去的,也就是说她几乎是背贴着雪地,滑了大约四十来米就自动停下了,过秦很惊心,结果很和谐。没摔着没碰着,倒把上面看到的人吓得不轻。
底下四脚朝天的人还在大脑发雾,心想宋萧澈那个混蛋真的把她推下来了?心就黑到了这个秦度!完全忘记要蹦起来寻仇报复更甚他们之前无关痛痒的对话。
直到一个人影闪电似的闯进她的余光,又生兀顿在她不远处,那惊慌的姿态,使得原先可以媲美滑雪运动员的完美俯冲,唯独败笔在了收尾的停顿上。
她第一次看到秦诺失态,转身回旋时,还摔得狼狈。
那张清隽的脸上再也从容不起来,在他越来越靠近她时,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迸发出焦灼的火光,优雅完全被失措和慌张取而代之。
瞬间,伊笙似乎理解了宋萧澈的用意,来不及去顾及担心她的大众的情绪,独自没脸没皮的心花怒放起来。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撞到什么地方没有?”秦诺将她头轻轻抱起,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干净清爽的发丝上还沾了点点白雪,墨黑的眼睛不再深邃,那一刻,她很轻易就看懂了他。
“伊笙?”秦诺也糊涂了,这丫头到底是吓到了还是磕到了头?闷声不吭对着他傻笑。
见她眯着眼乐呵呵望着自己猛瞧,又是疑惑又是担心,最后好大一会儿才反映过来,似乎伊大小姐很高兴秦某人紧张她。
那就是说没事咯?
看着那张脸慢慢变得严肃,伊笙才回神,然后把头摇了摇,得意,“我没事,吓着你了吧?”
冷飕飕的睨了她一眼,“的确,吓得不轻。”
聪明如他,很快就明白这是宋萧澈在下套。
想到的,是这种一百万年难得一遇的人为性灾害会降临在伊笙头顶上,还是明确的以他为目标。
看着小丫头歪在他怀里欣赏自己难得紧张的表情,有一种很栽很栽的感觉……
众人滑下来前,秦诺脸色便已收敛,抱起伊笙,淡淡吩咐了几句就带着她做缆车下去找急救医生了。
那两人气氛明显好了很多,一行人怨愤难当的瞪着罪魁祸首,似懂非懂,觉得好像他做了件好事,但同时也是件极其可恶到令人发指的事!
虽然从坡道上平滑而下没有受伤,秦诺还是让山下的医护人员为伊笙做了彻底的检查。
这一摔,倒是把那丫头摔得心情愉悦,一路下来窝在他怀里盯着他的侧脸眯笑,只差没哼出小曲来。
检查结果,全身丝毫未损,因为没有先进的仪器,医生只好让人先在休息室躺一会,看看有没有头晕恶心等不良反映,倒是给两个礼拜未见的人交流的机会。
“似乎心情不错?”医生走了后,秦诺就在她旁边坐下,满脸无奈。
平躺着的人很诚实的点头,眼睛盯在他脸上,抿嘴浅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还真没看出来,秦先生那么在乎我。”甜甜的小样儿,怎么看怎么得意。
他轻哼了声,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现在知道了?”
“嗯……”她所知道的,是他口中的在乎,原来是不可置否的事实。
不说,不代表不会想,脸上无所谓,也许心里可在乎了。
“秦诺。”她忽然主动抓住他的手,表情认真起来,“我以前总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是有目的的,因为在我身边的人没有目的的很少,即便后来爷爷说把伊家的财产都交给你,那时候我认为自己和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从小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偏偏感情不是那样,所以变得没有自信,心里反复一天能变化几十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