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3章 热闹(1 / 1)叶作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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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闹了,我错了……”

外面冰雪纷飞,市的严冬冷得街道上连行人都没有多少,却在这别墅里,春意滋生得盎然。

杜乐乐那通煞风景的电话秦诺本来不想接,伊笙从旁边瞄到号码白目的刺激了一句:哟没想到她有你的私人号码,影后的魅力就是大啊!

勉强接起来,说了几句挂掉以后,秦先生主动向枕边人汇报,“影后在伦敦,专辑首发想在伊家城堡取景。”

伊傅严一向低调,所以任那些娱乐圈的人有什么关系都不会同意的,大抵也是吃了瘪,才会打电话找秦诺帮忙,不然杜乐乐那么骄傲的性格,曾经被现在疑似相亲相爱的两个人整蛊过后,怎么可能主动打电话?

“我不同意。”闷声拒绝完,伊笙把他手机上杜乐乐的号码设置进黑名单,然后指使秦诺去做早餐,考虑到昨天晚上的暴行,某只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爬起来向厨房移动而去。

没隔多久,放在枕头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城堡里的管家打给大小姐的。

没想到伊傅严同意杜乐乐的剧组在城堡拍摄,还提供食宿,不为其他,只因为爱看电影的孙女有意无意提到这个人,伊老爱屋及乌为整个剧组敞开了大门。

“那个……爷爷身体还好吗?”回来这么多天,伊笙一直想打电话回去都忍住了,她和爷爷说好要各自努力,所以……

电波从千里外传递而来,管家如实汇报,“老爷在准备第二次手术,最近用药和饮食都很正常,心情也不错,医疗团队暂时控制住了病情,小姐不用太担心,反而老爷听说您病了,让我嘱咐小姐,要照顾好自己。”

伊笙握着电话一个劲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她依旧搞不明白为什么最至亲的人受到病痛的折磨,自己却不能在身边鼓励陪伴,只能当作爷爷的坚强如是。

那么,她无条件支持,如果他要看到的是她一个人也能很好的生活下去,她就给他看!

挂上电话,抹去眼角的泪渍,伊笙发誓以后不能再哭了,整理了心情后就下楼去寻那位厨师。

秦诺正在高档现代感十足的厨房里忙活,起得匆忙,上身套了一件宽松的米白羊绒毛衣,亚麻的卡其色裤子,头发乱糟糟的,背影宽阔,慵懒而又居家。

袖子挽着露出小臂,一只手操着锅铲,一只手控着平底锅,似乎很专注的在……煎鸡蛋。

伊笙双手抱胸,依在厨房门口默默的看他忙碌,忽然想到宋小池上几个月在宿舍信誓旦旦的爱情宣言。

她说,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不是事业,而是男人!找一个能和自己相守一辈子的男人才是正道,一旦有一天你忽然看到那个人,有一种就是他的感觉,那么绝对错不了,真的就是他了。

她们都不知道宋小池的那个他到底是谁,不过伊笙一直都知道,她的那个人,就是秦诺。

是的吧……?

打了橙汁,烤好面包,举着装了两个煎蛋的盘子,秦诺转身才发现伊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脸上笑得极温暖,目光从他的脸移到手中盘子里的煎蛋上,有些俏皮的问,“你会一直给我做早餐吧?”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种超脱的感悟,随即笑出来,肯定道,“嗯。”

早晨,安宁得可以用美好来形容。

秦诺看着门边同样也在看着自己的小女人,心情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畅,这个女人是她的,不自觉就想到一辈子这个词。

有些事情,仿佛……是该结束了。

吃早餐的时候伊笙把刚才管家打来电话的事情告诉他,听完后他只微微笑的问,“哭了没有?”

伊笙瘪嘴,目光诧异,“我哪有那么爱哭。”

慢条斯理把盘子里的煎蛋切成小块,然后用叉子叉起来送进嘴里,咀嚼,隔了小会,连伊笙都忘记她之前说过什么话,那放人才缓缓道,“我的意思是: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坚强。”

吃个早餐都能吃的绅士优雅,用宋小池的话来说,秦诺这个男人有时候真让人觉得架子端得太好,太……人模人样!

“你的意思是:除了每天给我做早餐以外,还附加特殊服务功能,比如在我受委屈心情不好或者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就挺身而出?”

“傻!”隔着不大的餐桌,秦诺伸手覆盖住她的手,“如果在我面前还要伪装的话,我真的怀疑昨天晚上大小姐有逢场作戏的嫌疑,当然……别人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你。”

所以说有些事情千万不要和秦先生较真,人家是哈佛培养出来的高材生,那口才,跟谈判专家似的,他还敢提昨天晚上……

好像伊笙是电影里不负责任的主角,他秦诺则是不小心误上贼船的小虾米。

埋头干笑,吃个早餐都能吃出无力的挫败感,她碎碎念,“你确定你在不是在欺负我?”

秦诺展开早上送来的报纸,双腿交叠着,一副一家之主的悠闲做派,“我是在保护你。”

……

“他说他是在保护我?我那么脆弱?!”午后香香居的某个包厢,被三个女人占据。

阮乐乐,左安琪,还有故事主角伊笙,联合开演一台戏。

显然那两个舍弃了约会时间,被抓到这里来的人没有把重点放在伊笙说话的主要内容上,刚才进来的时候,安琪就眼尖的扫到伊笙颈项左侧的痕迹,伸出爪子就拉开她的衣领靠过去,那双眼不雅的大看特看。

伊笙奋起反抗,闹了一阵后左小姐啧啧叹着坐回原位,喝茶,语重心长,“那个阿笙啊……你……昨天晚上被你家秦先生,吃掉了么?”

这事情对闺蜜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她就很老实的盯着茶杯里的叶子道,“嗯,不过……今天早上起来以后我好像变成那个要负责的人。”

阮乐乐一口茶没忍住喷了出来,“这绝对是那只腹黑狼的作风啊!”老早她在香香居第一眼看到秦诺的时候,就断定此人极其阴险!“十个伊笙恐怕都不够他欺负。”

“秦诺干嘛要算计我们伊笙呢?”安琪手肘拐了那说话不经大脑的家伙,忙安慰她,“你别想太多了,一辈子只被一个人欺负也是件幸福的事。”

伊笙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哪晓得揉着伤口的阮乐乐不知道抽什么风,抢答,“你确定那是欺负不是算计?”

事到如今,好像她和秦诺走到这一步是理所应当,所以顺风顺水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唯一心里还有那么点挣扎,是她真的有在好好的思考一个问题……

我……真的要给他欺负一辈子了?

小池哭着打来电话的时候,安琪和伊笙也正准备找她一起吃晚饭。

市的冬季真的很烦躁,动不动就落小雨,细细绵绵的,却冰冻异常。

一路上安琪把她的小越野开得飞快,连闯三个红灯,直奔市医院。

过快的车速让伊笙双手将安全带扣得死紧,眉头皱得都快生出皱纹来了却没开腔让安琪减速,只清楚记得在香香居拿出手机准备给小池打电话时,她先拨过来了,断断续续的哭着说,她和她爸去看外婆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她自己似乎没事,宋爸爸正在抢救。

宋小池是不常哭的人,这次真的吓坏她了。安妈妈和太太旅行团出国游玩,小池没敢告诉她,给在蓝色的宋箫澈打了电话以后,就独自一人守在急救室外面。

担惊受怕之余,还被五分钟前被医生告知的事实震得大脑天崩地裂。

宋箫澈先到,安慰了小池几句就去给父亲输血,没多久伊笙和安琪也来了,看到她小鸡崽似的一个人坐在长长的走廊旁边的塑胶椅上,左手臂缠着纱布,额头上贴了膏药,眼睛鼻子哭得红彤彤,两个好友心疼得不得了。

“安琪,阿笙……我要死了。”抱着伊笙的腰,埋在她身上,宋小池就语无伦次的放声大哭。

安琪一愣,本来想骂她怎么又说些毫无逻辑的话,一看她眼泪吧啦的样子,想到她才刚死里逃生,开口就化作安慰,“说什么胡话呢!我来的路上打电话给院长问过情况,你爸有脑震荡和轻微的内出血,手术危险不大,肯定没事的。”

“不是……”宋小池一个劲的摇头,“不是……”

“不是什么啊?”伊笙也跟着犯糊涂,以为她被吓坏了,只好搂着她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

就听埋在她怀里的人闷声闷气的哭着说,“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从来这个幸福的四口之家里,宋小池永远都是中心,是最最受宠的对象,如果不是发生这次车祸,宋爸爸需要输血,恐怕她永远都不会得知真相。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以诡异和疑似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哥哥怀疑:宋箫澈,你是咱爸妈在医院后门捡的吧?功课好长相好脑子好,思维方式和我们家也不一样哇!

哪晓得,原来她宋小池才是捡来的。

这让思想单纯活得快快乐乐没有思考过太多人生大事的姑娘一时间失去目标,彻底迷茫了。

她们在医院陪她到后半夜,宋小池哭够了,就对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把自己当夹心饼干的人说着话,又像自言自语。

她说,“我怎么能是捡来的呢?我还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对……其实如果我不知道真相的话我也挺幸福的,大概以后我也还是会幸福,只不过知道了真相以后我心里好像堵了一根刺,拔不掉,不痛,就是闷得我难受。”

“你们说我亲生父母是谁呢?为什么他们不要我呢?不知道我爸怎么样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

伊笙和安琪只能安慰她,同样被震惊得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对真相妥协。

不知道为什么伊笙会觉得对现在的宋小池给自己一种难以名状的共鸣,好像她也被包裹在意外的真相之中。

当有一天她无意间发现了那个被隐藏的秘密,是否会像现在的小池一样,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凌晨两点,秦诺到医院接伊笙的时候宋爸爸已经从急诊室出来,手术很成功,直接送到加护病房,这时候宋箫澈才有时间安抚他捡来的妹妹。

他双手放在小池肩上,露出少有稳沉的兄长神色,他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妹妹,是爸妈的女儿,对你隐瞒是不想你多想,作为你的家人,我们都想你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如果还想了解更多,妈已经授权给我,我会向你说明全部,当然,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活了将近二十年,向来卖兄为荣的宋小池第一次觉得家人真的是一个非常美妙的词语,当即用力吸了吸哭得完全堵塞的鼻子,红着眼睛说,“哥,你真好!”

知道她不是宋家孩子的那刻,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原来只不过是洞悉一个事实,她还没有被抛弃,她还拥有她一直拥有的。

这种感觉真好!

宋箫澈洒脱的笑,“现在知道我好以后少把我的资料当情报卖给那些麻烦的女人。”

宋小池也跟着傻乎乎的笑,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

走出医院,伊笙还沉浸在刚才宋家令人动容的一幕里,总觉得看到小池情绪的反复后,引起的是她莫名其妙的共鸣。

安琪早就困得不行,打了电话叫家里的司机来接,连车都不愿意开回去了,秦诺是直接从应酬的酒局里出来的,自然不能开车,就在医院门口拦了辆的士,回了别墅。

今天秦诺喝了不少酒,一路上沉默,伊笙看了他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看他闭着眼眸假寐,想来是真的累了,也就忍住没开口。

考虑到昨天晚上秦先生的暴行,心有余悸的人回到家就往自己的卧室钻,秦诺暗自好笑,踩了她尾巴似的站在家门口那儿笑,“跑什么?怕我把你吃了还是怎么的?”

已经上了一半楼梯的人苦哀哀的回过头,愁眉不展的,“我还真有点怕……你喝酒以后的样子。”

……

怕归怕,各自洗完澡后就被某哄上贼床,搂着睡觉了。

这种感觉……怪怪的。

卧房里开了一盏橘色暖光的小灯,伊笙埋在秦诺怀里,暗自窘迫。

刚才在客厅他说要两个人一起睡,她立刻言辞拒绝,结果引来秦诺丝毫不给面子的爆笑,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哦!他说,原来我在你心里面是那么的……强悍?嗯?

那一脸痞笑,挫败感十足的伊笙从来没见过,隐约觉得那就是他的本性,只是平时身上披着绅士的表皮,太……

“睡不着?”侧身相拥,秦诺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下巴垫在她脑袋上,问。

抬起眼皮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疑惑,“今天小池的事,让我有种共鸣,很奇怪吧?我总觉得,你是不是也有事瞒我?”

秦诺竟然不说话了。

她没有打算质问,对于他的沉默,有种惯性的习以为常,“我以前认为凡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人生才不至于那么糊涂。”

“现在呢?”好像她有了新的感悟,他想知道。

伊笙在他胸前噌了下,淡淡的笑出来,“好像不明真相的那个比较幸福?”

老人们常说傻人有傻福,不是没道理的。

宋小池在伊笙心里,一直都是挺简单单纯的一个好朋友,思想简单,生活简单,目标简单,所以她快乐。

今天看到好友哭得眼红红,那一刻伊笙只有一个念想:如果她不知道,就会一直简单快乐下去。

虽然宋箫澈说了那番安定人心的话,可是呢……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她是小池,会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会不想弄清楚当年为什么她会被宋家收养?那么她真正的父母抛弃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呢?

似乎人在离真相越近的时候,越容易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伊笙知道,宋小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快乐了,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会试着想很多从未想过的事情,不管能否得到答案。

窝在秦诺心口,她忽然把头埋得很低,“不管你瞒我什么,既然决定不让我知道,那就永远别告诉我。”

她开始害怕,当得知真相的一天,后果远比现在去抽丝剥茧更加惨痛。

秦诺怔然,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下,不痛,却沉重得无以复加,没想到她的感悟一次比一次来的勇敢。

究竟什么在支撑她可以不问后果义无反顾?

仅仅只是因为……她爱他么?

“伊笙……”他喃喃她的名字,开始吻她。

抓住她的手,他极尽呵哄的安慰,“乖,别怕。”

从今往后,再不会伤害你。

这是伊笙度过的最寒冷的冬季,心却因为住进一个人而异常温暖。

每天枕着那个人的手臂醒来,每天早上都有他做的早餐吃。

没事的时候他在书房处理文件,她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做寒假作业,偶尔得到某高材生的亲自教学,然后打打闹闹亲亲热热的过完一天又一天。

她想能这样过下去,真的很幸福。

秦诺,承诺……兴许真的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颇有有了你生命才完整的非凡意义。

转眼就要到农历新年,伊笙给伊傅严打了电话,那头的老人似乎精神很好,配合着医疗团队的治疗,顾及到伊傅严偏执的性格,伊笙不敢提回去看他的事。

倒是秦诺,好像没有再有意无意的阻止她和爷爷联系,会这么想伊笙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再说她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秦诺在其中做了什么吧?

市下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场雪,懒洋洋的午后,久未露面的宋小池忽然打电话召集市内的闺蜜们聊心事……

寒假大学外的店面通常都生意清淡,蓝色也不例外,于是宋老板干脆打烊放大假,今天这里成为一干女人的据点。

“唉你们说,我们家谁有这种生意头脑?祖上几辈人都勤勤恳恳教书教学,怎么看都该我哥是捡来的吧?”怎么就变成她了呢?

蓝色里暖气大开,宋小池趴在吧台右手边第二个位置,手里捧着自己用热水冲的速溶奶茶,愤愤不平的感叹。看似心情已经调整过来了,谁知道她龟缩在家半个月,经历了怎样复杂的思想纠结。

趴在她的左侧,安琪说话向来直接,用手肘拐了拐她就问,“没去调查你亲生父母是谁?没问他们为什么把你给宋家?”

小池瞪她一眼,装深沉的叹了声,“本来想问的,那几天一直在想这些问题,然后在医院陪着我爸,后来我妈回来了,见到我就把我抱得死紧,哭得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感动的话,我那时就想,还找什么亲生父母呢?生不及养,何必让自己那么累。”

说完看向自己左手边的伊笙,同样用手肘拐她,“而且,伊大小姐终生大事都搞定了,我连个对象都没准呢,不能老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该考虑一下儿女私情了。”

一席话说得另外三人掉了满地鸡皮疙瘩,伊笙喝了一口速溶奶茶,不习惯这口感立刻皱了下眉头表示不满,“我比较担心爷爷的病情,但是最近通视频电话好像他的气色好多了,只不过……”

她还是想回伦敦。

最右边的阮乐乐得到发言权,歪过脖子回看那三人,忽然语塞,“那个……我说……你们觉得知道真相好,还是不好?”

安琪立场坚定的答了个好,她是左家作为接班人培养的女儿,凡事都坚强独立,独当一面,所有她想知道的事情,当然要求知根知底。

宋小池和伊笙却异口同声:“不好。”

“你们……不觉得这样想有点自欺欺人?”阮乐乐可是新闻系一枝花,今天说话却一直在打颤。

“那也比内伤好啊。”闷闷的拿过把伊笙的奶茶被子,喝完,宋小池难得忧愁,“这几天我总在想,万一我亲生父母是嫌弃我才不要我的,那我多难受啊,再说现在爸妈对我也好,哥也宠我,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们真在乎我,以后会来找我的,真到了那一天再说。”

“不错啊,领悟得够深。”安琪淡淡的夸了她一句,又问阮乐乐,“怎么?你也在为要不要寻找真相而密迷茫?”

若有所想的看了伊笙一眼,阮乐乐懒声无气的趴在吧台上,摇了摇左手的食指,“我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揭开一个真相。”她是学新闻的,嗅觉敏锐调查力惊人,加上从她姐那里听到的一些事情,现在和伊笙关系越来越好,阮乐乐自然也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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