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安娅兰笑得像个孩子,“这个世界上,还是老公你最了解我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吃好吃的啊?”
刘家的客厅里,顿时被无数黑线覆盖了……
……
三天后……
漫漫打着呵欠,眯逢着眼睛下楼,“余妈,他去上班去了吗?”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问问他上班去没,下午吃饭前会问他回来吃饭不,以及什么时候回来。
余妈笑着看向漫漫,“没有,少爷今天过生日,他在家,没去公司。”
“他的生日?”
他过生日?怎么从来没人跟她说过啊?不对不对,好像有说过,只是她没在意罢了。昨天秦爸爸专门给她打了电话,问了一些琐事后,在挂电话前,特意对她说:“漫漫,明天陪奕炎儿好好过过。”
“是啊,今天是少爷三十岁的生日。”余妈微笑着,“你没问过,我以为你知道的。”
漫漫尴尬地笑笑,然后四下张望着,“那他没去公司,在哪呢?”
“这……”余妈看了看漫漫,察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少爷在楼上。”
闻言,漫漫笑着说道:“他还在睡觉?呵呵,也对喔,他每天都很忙,好不容易过个生日在家休息,肯定是要好好睡上一觉啦!”
余妈望着单纯的漫漫,暗自摇头。少爷其实早就醒来了,自六年前开始,他的每一年的生日,他都会将自己关在那间小屋里,整整一天,都不吃不喝。他过的不是生日,更像是在赎罪啊!
漫漫并没注意到余妈心疼担忧的眼神,开心地拉着她的手,“我以前在家,每次过生日时,我爸爸都会给我煮红鸡蛋。虽然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但还是给他煮两个吧!”说着,拉着余妈进了厨房。
经过六年前的事,除了她,家里的用人全被换了。没人知道那件事,而这么多年来,她也从不曾去问过他。不是她不想,而是知道那是他内心的一道伤。
可是,少爷现在已经结婚了,妻子是个可爱善良的女孩,希望她可以让少爷快乐起来,忘记那些不快的曾经。
思及此,余妈笑着对漫漫说道:“少奶奶,你想送什么礼物给少爷呢?”
刘漫漫一听,朝余妈扬了扬手里拿着的两只鸡蛋,“这个就是啦!”
余妈觉得大窘,但还是耐心地提示着说:“鸡蛋是再普通不过的礼物了,你难道没有更特别一点的东西?”
特别一点的?
漫漫想了想,“那要不我们再做一个蛋糕?”
“哎!”余妈的心头急得不行,摇头说道,“少奶奶,虽然余妈我只是一个下人,有很多事情都不该管,但是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孩子。”
“我知道的。”
“你虽然和少爷结婚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可每天都是分床而睡,这对你们可都不好。”余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漫漫,“夫妻本就该同床共枕,你说是吗?”
漫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今天是少爷的生日,我想,如果这个特别的礼物换成是少奶奶你,也许少爷会很高兴的。少奶奶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先出去了。”说着,余妈走出了厨房。
望着余妈的背影,漫漫皱着眉头思考着她所说的话。如果礼物换成是她?好半天后,她才明白过来,余妈的意思是,要她作为那份礼物,将她自己送给他,换句话说就是要她和他今天晚上睡在一起?
想起秦奕炎俊美无双的脸庞,还有他那精壮的身子,以及二姐叫她看的那些“教科书”,漫漫的脸顿时红得不像话。
可是……真的要和他睡在一起吗?一定会很疼的。
……
秦奕炎根本没有下楼吃午饭和晚饭,他把自己关在二楼最右边的那间公主房里,不愿意出来。
敲门无果,再一次吃了闭门羹的刘漫漫沮丧地望着余妈,“他还是不肯出来。”
“哎!”余妈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安慰道,“少奶奶,你想好送给少爷的礼物是什么了吗?”虽然她今天上午已经将答案说得很清楚了,可她家这位少奶奶的脑子可不比平常人。
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漫漫小声而又坚定地说道:“我……才是最好的礼物。”
余妈对于这个答案满意极了,有些皱纹的脸此刻绽开出一朵喜庆的花儿来,“少奶奶,那你现在去准备准备,接下来的事,就都交给我来就行了,我一定会让你见到少爷的!”
“少奶奶,也许你会怪我多事,可余妈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一来,我希望少爷好二来呢,我相信这对你们夫妻也一定不是坏事。”
漫漫点头,“我知道的余妈。”
“你知道就好,那你去吧。”
……
站在房间的门外,漫漫握着余妈交给她的备用钥匙,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她显得非常紧张。
今天的刘漫漫,穿着一套白色的长裙,小小的双肩吊带将她的锁骨完美地展现出来,长长的裙摆直至脚倮柔顺的黑发自然地披散下来,头上戴了一只白色的水晶发箍她的身上,还有精心洗过澡后玫瑰花瓣发出的淡淡清香。
今天的她,是黑与白的及至,是最完美的精灵。
“刘漫漫,你们是夫妻不是吗?不用怕的,没有什么可怕的,加油啊!”
双手握拳,刘漫漫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鼓劲加油。拍了拍跳得厉害的胸口,她大大地吸了口气,然后拿出了那把钥匙……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两只台灯开着,秦奕炎靠在床边睡着了。
漫漫还是第一次看他睡觉的样子,他的眉头皱得好高,嘴巴紧紧地抿起,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悲伤。
轻轻地朝他走过去,想叫他到床上睡。等走近了才发现衣橱的门被打开了
那么大的衣橱里,唯一的一件衣服却只是一件洁白美丽的婚纱,婚纱下面是一双美得不像样的水晶鞋,可以想象,穿上这样的婚纱再配上这双鞋子,一定会成为公主一般骄傲而美丽的女人。
婚纱的旁边被分成了上下两层:下面一层是一些杂乱的东西,有小小的瓶子,有大大的日记本,还有情侣水杯等等。
但是上面那一层,大大地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笑得温柔动人的女人。她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花边太阳帽,穿着清爽的波西米亚风格的衣裙,阳光穿过她头顶的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她的身上及脚下的路面。她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让漫漫都忍不住被她吸引。她望着镜头,笑得很开心,像是一道光,可以温暖这个世界的光。
这副大照片的旁边,是无数个小小的相框,每一张都是双人合照美丽的女人以及笑得满足且阳光的秦奕炎。他们的头挨得很近他背着她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如水他们在接吻……
漫漫从没见过可以笑得这么好看的秦奕炎,她的泪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下来,震惊、慌乱、无措,还有无边无际的心痛。
这个女人是谁?她现在在什么地秦?为什么秦奕炎要在他过生日的时候将自己关在这里?他爱着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吗?
慌乱无助地跌坐在地上,漫漫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急速旋转。她不能思考,也思考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在看到照片的时候觉得心是那样的痛。
小声的啜泣声惊醒了浅眠的秦奕炎。就着昏黄的灯光,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个埋头哭泣的小小身影,欣喜若狂地一把拉住了漫漫的手腕,“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说完,秦奕炎猛一使力,便将惊慌的漫漫一把拉进了怀里,“好想你……”
这样近的距离,让她发现他喝了很多酒,浑身的酒气很是熏人,床底下横着好几支空掉的酒瓶。刘漫漫被他抱得死死的,第一次尝到了苦涩。因为,她可以很肯定地知道,他口中说的人并不是她。
泪,无声而大滴地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砸在了秦奕炎的手背上,他慌乱而轻柔地擦着她的泪水,“怎么哭了呢?”
漫漫闭上眼,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违背良心骗自己他此刻的温柔只是因为她。
“我以为你再不会原谅我,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看,我现在终于等到你回来了。”秦奕炎的话语里是漫漫从没见过的欣喜与激动,他抱着她,嘴唇向她欺了过去。
嘴唇上的冰凉触感,让漫漫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力地推开了他,“我不是谁,我是刘漫漫,你看清楚!”
她睁着一双含着泪的大眼睛望着他,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哭腔。她的心,一半是因为如此深情的他而心痛,一半也是为自己心伤。
她的话让他混沌的思想终于回到清醒,他的脸上不再有柔情,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谁让你进来的?”
漫漫被他不带感情的话吓了一跳,“我……那个……今天是你的生日……”
“这个地秦是你可以随便进来的吗?”看了她一眼,他起身关上衣橱的门,像是她看了都会亵渎他的爱,“余妈叫你进来的?你告诉她,明天可以回家了!”
漫漫一听,急了,摇着头急忙说道:“不不不,是我求她让我进来的,不关她的事。”如果连余妈都离开了,那她在这个家怎么过啊?
闻言,他转身,弯下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力度之大,让她忍不住难受地闭了闭眼,“那你进来干什么?借着我生日这个机会,想爬上我的床?”
对,她其实已经想好了,毕竟他们是夫妻,可在此时此刻,她却还是害怕地摇起了头。
“不是?”他邪恶地笑起来,然后手上的力度加大,迫使漫漫跟随他的动作站起来。
“咳咳……”她说不出话,甚至连点头摇头都觉得好困难。这一刻,她真的好害怕。
他没有得到回答,唇间的笑容却越发加大。
他松开手,突然而来的自由让漫漫情不自禁地要往后倒。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握着她的后颈,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仿佛来至地狱,“这可是你自找的,贱人。”
晨间清新的空气自窗外扑来,秦奕炎睁开双眼,昨天晚上,他不知疲倦地要了她很多次,虽然知道她才初经人事,可他就像是一个浑身充满了冲劲的小小少年。至到她被累得昏厥过去,他才罢了手。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什么样的类型都有,也不是没有处子,可她们就是提不起他的兴趣。她们的用处,也只不过是他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罢了。而那个女人,她眼里的害怕和求饶,都让他兴致高涨。
望了一眼房间,最后开始搜寻他正躺着的这张床。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全然不见那抹小小的身影。他心里闪过一丝愤怒,她是怕他还是讨厌他?
吐出一句“该死”后,他掀开床单,准备去梳洗,不料一团已经干涸的红出现在眼底。眸子一收,他嘴上含笑,伸手抚上那一团,随后翻身下了床。
推开浴室门,秦奕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个小女人穿着他的衬衫,蜷缩在浴缸里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像极了无害的精灵,可眼角未干的泪痕却让她看上去柔弱且有说不出的悲伤。
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要做给谁看?让他睡了就那么让她伤心?好好的床不睡,偏要跑到这里来,是讨厌他得紧吗?他气闷不已,却又在看见她裸露出来的地秦全是他印上去的吻痕时,强压下心里的不爽,他走过去推了推,“起来!”
他并不理会她的举动,转身要关门时,卧室里响起她细细的声音:“昨天,你是把我当成她了是吗?我不会怪你的……就当……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其实在这期间,她根本就没睡着,她是多么希望睡过一觉后,什么都可以不记得。可虽然觉得自己累极了,可就是没办法让自己睡过去。余妈来敲过两次门叫她吃饭,她睁着眼,却没有回应。
这几个小时里,她的脑袋在急速运转,可却越转越浑浊。
她问他是不是将她当作了别人,说她不会怪他,说他们之间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呵呵,如果换作别人,是不是会说些什么呢?不,你是你或者是夫妻之间,这些事情很正常,怎么可能会是没发生过……
可是他听了却什么话也没说。
苦涩地笑了一下,她扯着酸痛不已的身子下床。裙子已经不能穿了,她只得裹着丝被去自己的房间。她的身上,全是让人窘迫的羞人痕迹,青紫的印记烙在她的皮肤上,又像是刻进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