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可惜的。”毛可一边开车一边对宫荻说道。
“什么挺可惜的?”宫荻扭头看了一眼毛可问道。
“就是前两天咱们见的那谁,秦风这个年轻人啊,本来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你说他这说犯罪就犯罪了,就是觉得替他有点惋惜吧。”毛可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迷途羔羊从古至今都不在少数,如果个个都要惋惜一圈,恐怕啥事儿也不用干咯。”宫荻笑了一下说道。
“你看你这人,我不就是说说嘛,你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毕竟咱们也是从那个年龄段过来的啊。”毛可吸了一口气说道。
“话虽如此,但其实我觉得吧,越是年龄小的罪犯,越是让人觉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宫荻说着把车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让外面的风透了进来。
“越是年龄小的罪犯越让人觉得咬牙切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毛可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毛说道。
“当然是因为年龄很小的人,就算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也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宫荻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但是他们不也受到了惩罚和管教嘛,一个什么都不懂或者说都分不清是非善恶的小孩,是不是应该多给他们一点机会呢?”毛可说完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宫荻。
“嗯哼。”宫荻没有正眼看毛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还是说,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或者说你遇到了什么人?”毛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就是跟你的某些想法不一样罢了了啦。”宫荻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
“那”毛可正要说什么,被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不接吗?”宫荻笑着问毛可。
“待会停车了我再给打回去。我这要是开车的时候接打电话,岂不是给你树立了一个坏榜样?”毛可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道。
“万一是什么急事呢?”宫荻说完拿眼睛瞄了一眼毛可。
“那行,我把车停在路边上看看是谁打的。”毛可说着把车停在了路边上。
车刚停下,手机铃声就也停了下来,毛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道:“是局里打来的,估计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那你快给回一个电话吧。”宫荻冲着毛可使了一个眼神。
“嗯好我给回一个。”毛可说着解开了安全带,从驾驶座上下来把车门顺手也给关上了。
宫荻看着把车门关上的毛可,轻轻地抬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刚才在路上开车呢,不方便接电话,怎么了是什么事儿?”毛可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什么保姆被杀了?哪天的事?”毛可听到对方的话眉头紧皱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有没有初步锁定一个范围之类的?”毛可急切地问道。
“这样啊这倒也是,等我回去以后了解熟悉一下情况再说。”毛可一边说一边在车身周围踱步。
“我还有个还有个十分钟的样子就能到。”毛可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哦对还有一个事,宫荻她要不要也?”毛可一边说一边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子。
“行我知道了,那我现在过去。”毛可说完挂断了电话,转了转自己的脖子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看你样子是有急事?”宫荻看着毛可皱在一起的眉头说道。
“果然是局里打来的,又有新案子了,说是小区的一个保姆被杀了。”毛可说着发动了车子。
“保姆被杀了?在家被杀的吗?”宫荻好奇地问道。
“好像是吧,具体的我也还不太清楚,等待会到了地方我们就知道了。”毛可认真地回答道。
“还需要我去吗?如果不用的话,你把我放到半路就行。前面那条路,一般来说还算比较好打车。”宫荻扭头看了一眼毛可说道。
“啊?你一块来呗,也没说不让你去呢,一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毛可瞄了一眼宫荻说道。
“我觉得这个案子应该不会很费劲。”毛可若有所思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宫荻问道。
“你看哈,保姆被杀了,这个范围相对来说就很小了。”毛可回答道。
“为什么保姆被杀了范围就相对来说很小呢?”宫荻问道。
“保姆的工作环境本身来讲就不大呀,如果是在别人家里工作期间被杀的,那可以怀疑的人就也不多。”毛可思索了片刻说道。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一般来讲家庭环境虽然不大,但有可能调查起来也会比较困难,因为缺少目击证人之类的,而且就算有目击证人可能也会互相包庇。”宫荻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说道。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不过只要是找到了关键的证据,互相包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毛可笑了一下说道。
“那是肯定的咯,如果找到了关键的证据,其他的就也不是什么困难。”宫荻说着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问你那事,你还没告诉我呢。”毛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
“前几天问我的事?什么事儿啊我有点不太记得了。”宫荻有点疑惑地说道。
“就那天,我们不是约见秦风来着,你回家之后没有化妆,而且整个人变得有点憔悴,我问你怎么回事你也还没告诉我呢。”毛可说道。
“这个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宫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没什么大事那你就说来听听呗,你看你这样一直不告诉我反而越好奇了呢。”毛可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黄宪找我来了。”宫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黄宪?黄宪不是早就进去了吗?是那个黄宪吗?”毛可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那个黄宪,进去了,最近出来了”宫荻看着窗外说道。
“怎么现在就出来了呢?不是他找你干什么了,有没有伤害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不告诉我啊宫荻?”毛可一边说一边着急地拍了拍车喇叭。
“他也没有伤害我,真要做什么事的话我不就报警了嘛,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宫荻说完拍了一下毛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