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吴家,方晨脸色稍有好转,进门后见到姚大郎和姚二郎在院子里耍枪,对二人喊道:“随我进屋,以后不用留在这了。”
姚大郎面色一惊,急忙道:“少将军,我......”
“闭嘴,少将军说话,不容反驳。”陈默打断姚大郎的发言,随后给他悄悄使眼色。
屋内吴道理还在休养,二丫给他喂药,见方晨进来后,赶忙把二丫赶出去。
“吴道理。”
“少将军!”
不知为何,今日听着少将军呼唤,总感觉有些冰冷。
“还能战否?”
一听此言,吴道理差点从床上跳下,急忙道:“可!少将军放心,我...不,属下必能冲锋在前。”
“那就少在床上躺着装可怜,我有事要你去办!”
吴道理急忙点头,后听到方晨开口“吴县之中,凡与种家军有关之人,尽数收拢起来。”
吴道理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属下这就安排。”
方晨又看向身后的姚大郎和姚二郎,“你二人今后留在我身边,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是!”姚大郎急忙应下,姚二郎也跟着点头。
方晨看着二人,有些古怪,思虑片刻后问道:“我不知你们名讳,总叫大郎二郎,听着别扭。”
姚大郎面色一苦,“父不在,我兄妹三人皆无名讳,唯有一姓。”
“我起,可愿?”
“自然愿意,还请少将军赐名。”
“大郎姚少阳,二郎姚少阴,二丫以后叫做姚灵儿!”
姚大郎,不,应该是姚少阳拉着姚少阴就要磕头,被方晨阻止。
“今后你们炼体之事,我来管。”
先不说脑中有种家军流传的军中拳术,光是方晨脑海中,后世的练军之术,足以将姚少阳和姚少阴二人,培养成古代兵王了。
“陈默!”方晨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陈默身上。
陈默急忙道:“属下在。”
方晨必出三根手指,“我有三件事,要你去做。”
陈默略显激动,“属下必不负少将军厚望!”
“一则,吴县之中盖酒楼,日后留给姚灵儿照看;二则,起商队,手头无钱寸步难行;三则,为本将寻一套四书五经。”
陈默不解道:“少将军欲何为?”
方晨面色平淡,“科举!”
在这个时代,不读书毫无出路,想要达成自己的目光,方晨必然会选择最为快捷的那一条路,那就是科举!
如今身边就这么多人,想要快速攒下家底,必须要依仗他们才行。
带着少阳少阴二人离开吴家,很快就撞上了匆匆敢来的钱有为。
“小晨,发生了何事?”
方晨十分惊讶,钱有为怎么来了。
身为一县之长,钱有为又岂能对于县中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今日他早早归府,提前准备六礼束脩,岂料钱谦一人归来,方晨不知所踪。
稍作询问,便知陈默将方晨带走,必是来了吴道理家中。
“大人,小子先前问你,非你之责,落在你身,该如何是好?”
钱有为下意识答道:“君子有可求亦有不能求,但只求无愧于心......”
方晨拜身,“这几日烦劳大人照料,还请大人回请转告夫人,情分已记下,今后不同路。”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不拖累钱家。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都曾努力过,更不曾后悔。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重立种家军那么简单,他还要掌权!
去让当年的那些罪人,一个个偿命!
钱家对他而言,反倒成了负担,因为他不想拖累钱府一家。
他们的真情相待,对方晨而言,更似家亲。
若钱家与他牵连在一起,只怕未必会有好日子过。
“休要胡言,随我归家!”
钱有为却根本不理,只当是方晨胡言,上前抓住方晨,拖着他往钱府方向走。
身后的少阳少阴不敢动手,因为钱有为身旁,尚有不少衙役。
方晨无奈道:“大人,你松开,我真的不回钱家了。”
钱有为急道:“老子带你来吴县的那一天起,早就和你绑在了一起,如今你想睁开绳索,问过老子没有?”
习惯了钱有为的彬彬有礼,第一次听他爆粗口,方晨突然觉着有些“带劲”!
方晨这一系列过激的举动,在旁人面前或许奏效,在钱有为面前,就好像撞到一块绵化,使不上半分力。
或许是二人情分,又或许是心中方晨真的把钱有为视作自己的长辈。
所以方晨可以对任何无理,面对钱有为时,却有些畏手畏脚。
硬生生被拖回了钱府,当钱夫人也跟着来到方晨面前后,这只被激怒的“小”狮子,终于收敛起了獠牙。
“你这孩子,心中有事,为何不告诉姨娘?”
钱有为更是直言道:“陈默和吴道理都能知道,难道本县就不行吗?”
方晨依旧不想开口,可他并未改变主意,少阳和少阴被安排在偏院中,并未进入内堂。
而此时,事情陷入了僵局,方晨不开口,钱有为和钱夫人不罢休。
他们只想知道,方晨到底隐瞒了什么。
迫于无奈,方晨最终还是取出了挂在腰间的将令。
“大人,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放在钱有为手中,随后默默坐在座位上,等待着二人态度转变的那一刻。
钱有为看到将令的一瞬间,所有问题得到了解决,“你是种家军的人?”
当初太平村时,方晨其实就已经提醒了他,只不过他并没有细思。
方九爷家中,唯一一块在近期内被人祭祀的灵位,就是种家军的方小己。
方晨点头道:“是。”
钱有为夫妇相继无言,当方晨以为,他们会变成第二个陈默,或者吴道理时,钱有为大步来到方晨面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告诉我,难道你不相信本县?”
方晨彻底被这一掌打蒙了,捂着脸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钱大人这反应,有些出人意料啊!
言语中深深地关切之意,再次让方晨感觉到,对方是为了自己着想。
钱夫人更是唉声叹气,“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憋在心里,为何不敢告诉姨娘?”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言语中并未如旁人那般满是敬意,而是带着几分亲近。
之所以会对方晨动手,或许是因为方晨瞒了他这么长时间,不信任他的缘故。
“说清楚,陈默和吴道理与你有何关联?”
方晨如实道:“陈默之兄陈献种家军百户,吴道理是种家军老卒。”
钱有为恍然道:“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