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念洗了个洗澡,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清爽了。
她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子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装了碗汤,灌进肚子垫个底。终于活过来了。
纪一念拿起筷子大快朵颐,桌上的菜被她袭卷一空。
饕鬄后躺在椅子上,满足的摸了摸有货的肚子,“呃儿。”打了个饱嗝,惬意的闭着眼睛摇头晃恼。
酒足饭饱思啊!
有吃有住有美男,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可惜
忽然一个阴影覆盖在她的眼前,周遭的空气也变了味。
猛然睁开眼,吓了一个激灵,往旁歪去。
“你,你属鬼的呀,走路没声音。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更何况,还是这样一张脸。
上官墨把她眼里的害怕和一闪而过的嫌弃都捕捉到了。
这女人,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完全毫不遮掩的表露出对他的厌恶。
“吃饱了?”他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翘起修长的腿,深邃的墨眸淡淡的望着她。
纪一念扭捏着身子,抿嘴清咳了一下,斜眼不自在的看他,“你想干嘛?别以为给我吃好的我就会感激你。哼,我有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丑一点?呸!
等她回老家了,一定要张媒婆好看。
“你是我老婆,给你吃给你穿是理所应当。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最好是把逃跑的心思绝了。”上官墨盯着那双狡黠的眼睛。
这小女人,心思如狐狸。
纪一念嘴角抽了抽,“跑又怎么样?”
“那就打你的腿。”
“”纪一念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咽着口水。
“反正,我养得起你。”
纪一念想骂娘。
他娘的,这男人除了丑,还有病吧。
她果然没有看错,变态就是变态。
“呵呵呵呵,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逃?你一定是误会了。误会。呵呵”纪一念讨好的冲他笑,心里暗暗的问候了他祖宗二十代。
他那样子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啊。她敢保证,她跑的话他绝对会打断她的腿。
下意识的摸了摸膝盖,嘿嘿笑着。
上官墨挑眉,“晚上有个宴会,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造型打扮。你去准备一下。”
“我要参加?”纪一念指着自己鼻子问。
“嗯。”
“你跟我去?”不会吧。
他这副尊容去不得把人给吓死?
上官墨眸光微敛,女人在想什么,全都从神色和眼睛里反映出来了。
也只有她,无时无刻敢把嫌弃表露出来,毫不在意他的感受,也一点也不怕他。
可以说是故意的。
让他看清她有多嫌弃他。
“你跟郑轩去。”
“郑助?”纪一念狐疑的看着他,“你就不怕别人误以为我是郑太太么?”他脑子怎么想的,竟然让她跟另一个男人去参加宴会。
他就不怕头上长绿么?
带着造型师刚到门口的郑助听到纪一念这话,吓的腿软。
太太,您能不能好好说话?
心里想的也不要说出来呀。
这不是想他死吗?
郑助稳了稳心神,迈着沉重的步子,“老板,人带来了。”
“嗯。”上官墨突然上下瞧着郑助。
郑助绷紧了身体,被bss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
纪一念手托着下巴,指尖轻点着,“郑助长的真是英俊,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
郑助差点跪下,额头冷汗直冒。
纪一念又笑,“今天你我一起去参加宴会,简直就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
郑助脸色发青,呼吸压抑急促。
她这是在报复。
一定是!
纪一念笑眯眯,哼,上次不是说她要去体验生活吗?还故意不给她饭吃。甚至故意在她饿的时候吃泡面。就算他是被吩咐的,但他在实施,传达命令,同样不能忍。
“你以为郑助跟我一样不挑?”上官墨悠悠开口。
纪一念轻蹙了一下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萝卜一个坑么?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娶什么样的女人。你跟我,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纪一念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在说她长的丑!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浪费在你身上的。”纪一念瞪了一眼他,上楼,“不是说要造型打扮吗?还愣着做什么?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某些人正视自己的错误。”
看着她那高傲的背影,上官墨的唇角扬起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传来脚步声。
上官墨抬眸,瞳孔微缩。
纪一念站在楼梯口,得意的扬起下巴,“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艳?”
女人头发盘起,耳边两缕发丝自然垂下,将原本就修长白皙的玉颈衬托的越加诱人。
胸前裸露的大片肌肤雪白,美好的胸部轮廓一览无余。纤细的腰上系着一条丝带,似杨柳般盈盈一握便可掌控。
修长的腿在黑裙之下,每下一步楼梯步步生莲。
他太知道那双长腿的魅力了。
“收敛一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哼,现在知道什么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吧。”纪一念挑眉,轻蔑且高傲。
郑助在一旁听着冷汗直冒。
敢这么跟老板说话的也只有她了吧。
上官墨隐去了眼里的惊艳,“要不是有牛粪的滋润,你能开的这么好看?”
纪一念:“”
他这是不惜自损也要让她难堪呀。
脸颊有些微热,别过眼神,“哼。”
瞧她辩不过,上官墨薄唇淡淡的勾起一抹弧度。
“老板,时间快到了。”郑助硬着头皮提醒。
因为纪一念说的那些话在前,他现在这提醒就有点催促的味道,更加显的他想跟纪一念在一起。
纪一念眼角轻挑,红唇微扬,“走吧,郑助。咱们今天一定能成为全场的焦点。郎才女貌,羡慕众人。”
该死的臭男人。
什么滋润,那是强行,逼迫。
不过,她在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之前竟然一点也不反感。
难不成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刚好合适?
呸呸呸!合适个狗屁!
是强迫,被逼的!
纪一念怨念的盯着看不出神色的男人。
郑助在一旁连连擦汗。
姑奶奶,能别再说这种话吗?
他还没结婚生孩子,不想死呀。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终于明白女子为什么在小人前面了。小人是在背后暗地捅刀,这女子是在明面上扎心啊!
纪一念冲郑助抛个媚眼,摇曳生姿的走向大门。
郑助已经强烈的感觉到气息不太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上官墨,脸色是看不出什么,可那眼神,太过凌厉,太有杀伤力了。
冷冰冰的空气正在凝固,他脚步生根,摒住呼吸。
“站住!”沙哑的嗓音如同一支箭直直的射向纪一念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