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念把水放在他手边,坐回去,摸了摸有些痛感的脸,冷哼,“你的旧。”
“什么旧?”上官墨语气凝重。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钟美桦看你的眼神就是带着爱慕的。你敢说,你们俩没一腿?”纪一念翻着白眼,看他有什么狡辩的。
上官墨盯着她,“没有。”
“什么没有?”
“我跟她,没有一腿。”上官墨解释着。
纪一念不信,“没有一腿也有两腿。她刚才可是恨不是杀了我。要是你们俩没什么,她反应至于这么强烈吗?”
上官墨目光微凉,“你不信我?”
你不信我?
这四个字,纪一念心头微微在颤抖。
她怎么听出了失落的味道?
一时间,她否定的话卡在了喉咙。
“算了,这都无关紧要,我们”
“很重要。”上官墨格外的认真。
纪一念不太明白他干嘛这么较真,只能问,“真的没什么。你们没一腿,就没一腿呗。”
“这有关夫妻生活是否和谐。你对我产生了怀疑,也意味着我们的夫妻生活质量会下降。”
“”纪一念哑口无言。
夫妻生活她耳根子有点烫。
“咳。我信你。”她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夫妻生活”这种字眼。
上官墨冰凉的眼神总算是染上了一层温度。
那莫名的深情让纪一念浑身不自在。
她抿了抿唇,“跟你说正事。今早去过厨房的除了我,就是玉姐。我没有下毒,玉姐跟了你两年,也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她耸耸肩,“到底是谁害你?”
上官墨瞳孔微缩,“这件事,你不用管。”
“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做的。”她不想背负这样的罪名。
“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纪一念望着他,莫名的,她听到这句话,竟然会很踏实。
一如他之前说他相信她是一样的。
“我能问问,五年前你发生了什么吗?”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她是不会关心他以前的事。
炸弹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接触到这样危险的东西。
没炸死,毁了容。
在这个过程中,要承受多少压力。
纪一念突然觉得,他的脸也并没有那么恐怖了。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上官墨意味深长。
“你不想说,没所谓。”她才不会承认。
上官墨当真也就不说了。
。
晚上,上官墨就出院了。
回到家,玉姐有些意外,“先生,您怎么不在医院多待两天?”
“没事了。”上官墨坐在沙发上,舒服的张开双臂,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来进过一趟医院。
纪一念暗暗庆幸,下毒的凶手没有太狠,要是上官墨死了,她身上又背负了一条人命。
且不像张媒婆说的那般人死了,还会给笔钱。恐怕会被上官家的人给追杀吧。
也再一次感叹,上官墨的命是真硬。
“玉姐,帮我倒杯水。”上官墨突然开口。
玉姐恭敬应声,“请稍等,先生。”
“不用了,我去吧。”纪一念站起来。
玉姐立刻拦下她,“太太,这种小事,我来。”
那防备的意识很强烈。
纪一念耸肩摊开手,“行。”
她坐在上官墨的对面。
出了这件事,别说玉姐,就连郑助也都防着她。
很快,玉姐端了杯水出来,“先生,请喝水。”
上官墨像是没有听到,没有接。
玉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先生,请喝水。”她又说一遍。
“玉姐,你在我家多少年了?”上官墨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淡然。
纪一念有些看不明白上官墨的举动,但隐约觉得,有什么事。
郑助站在一旁,面色沉重。
“到年底,就三年了。”玉姐老实的回答。
“快三年了时间过的很快。”上官墨双手交叉,大拇指轻轻的摩擦着。
气氛一下子又降到了冰点。
纪一念都有些难受。
不过,心里有个疑问正在滋长。
她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向低着头,捧着水杯微微颤抖的玉姐。
厨房只有她进去,还有玉姐
难道
纪一念眼睛绽放着光芒,身体情不自禁的坐直了。
玉姐心里发慌,她在这里服侍上官墨两年多,对他的脾气多少有点了解。
他越是云淡风轻,就越危险。
难道他已经看出来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回房睡吧。”上官墨站起来,对纪一念招手,“过来扶我。”
纪一念眨巴着眼睛,她以为还会有下文,怎么就这样结束了?
“快点。”上官墨催促着她。
纪一念皱眉,要不是看在他说相信自己的份上,她才不会听他的。
走过去扶起他的手,他站起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完全就是搂着她。
“喂!”这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身体还有点虚,脚步有些飘。”上官墨把身体的重量又往她身上放了些。
纪一念这小身板瞬间就有些承受不住,“郑助,过来帮忙。”
好歹也是助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明天还有事,你早点回去。”上官墨回头看了一眼郑助。
郑助张了张嘴,“是。”他很义气的走了。
纪一念咬牙,恨恨的瞪着上官墨,“你是故意的。”
“嗯。”上官墨喉咙微动。
“”
纪一念扶着上官墨上了楼,玉姐还站在那里,端着水,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一动不动。
回了房,纪一念把上官墨推开。
上官墨顺势转过身,将她抵在门上。
“你干嘛?”纪一念戒备的盯着他。
上官墨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靠近她,“我有多久没碰你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被粗重的气息包围着向她砸来,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呼吸也变得急促。
离她这么近,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后跟爬上了后脊梁。
她紧张的咽着口水,“上官墨,你,你不能强迫我。”才觉得他顺眼,这会儿功夫就已经面目可憎了。
“太久没有夫妻生活,会影响夫妻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