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
景苑伸伸懒腰,昨晚他没有下楼吃饭,也不在书房。
她给过温聿璟打电话,可是,电话是林浩接通的。
“少夫人,璟爷说,今晚不回去了!”
就这么一句话,电话便挂断。
所以,昨晚她吃完晚饭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或许是巧合,在她离开温聿璟的房间时,无意中看到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
她从照片的色彩看上去,大概的时间是十年有余。
景苑抓了一下头发,掀开被子,坐起来。
“回温氏老宅问问吧!”她垂了垂眼,嘴里呢喃道。
一小时后。
她身穿白色的飘盈的蕾丝中长款裙子,脚上白色的高跟鞋,嘀嘀哒哒地响着。
景苑不喜欢穿高跟鞋,但是,她记得,第一次见温聿璟的后妈时,曾说过,进了温家,就要守温家的规矩。
她出了客厅,来到车库,这车库的车,让她打开眼界。
三十多台的豪车,不同牌子,不同颜色,还都是限量版。
“法拉利,路虎,宾利,黑色越野车……”她看着一车库的豪车,眼睛都瞪得贼大。
“璟爷不愧是璟爷,整个京城,哦不对!是全球最好,最贵的车,都在他这里了。”
景家也有几辆不同牌子的车,可是,面前这一幕,实在让她不敢相信。
半晌,她挑了一辆蓝色的法拉利,开出去。
却没想到,刚开到半山腰,温聿璟竟然在半山腰等着她。
她停下车,看着他从车上下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景苑不明白他在此是想干什么,但她知道,温聿璟的脸色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她喜欢上他了,心里莫名担心他。
景苑同样也打开车门,长腿一伸,下车。
等温聿璟来到她身边,她红|唇微启:“温聿璟,你……怎么了?”
砰——
温聿璟就这么倒在她面前,事发突然,她连事情是怎么发生都不知道。
“温……聿璟,你……”她低下眼眸,才发现他刚过来的道路上,滴着鲜血。
从他一下车,到她面前都是大量的鲜血。
景苑心里慌了,不知不觉,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滴在温聿璟的脸庞。
她蹲下来,扶起他的身体,把了一下脉,检查他受伤的地方。
她眉心紧皱,嗓音低哑,“温聿璟,你给老娘醒醒。”
温聿璟似乎听到她的声音,微抬沉重的眼皮,“小苑,我没事。”
“温聿璟,我送你去医院!”
“不对,回家,让陈医生过来一趟!”说完,她扶起温聿璟,进了车子。
嗖——
法拉利以最快的速度,开回御景园。
景苑开车的速度,就像开火箭一样快,一百米远的距离,五十秒就进了御景园。
她一下车,便脱掉脚上的鞋子,把温聿璟就这么扶进客厅。
福妈刚好在楼梯搞着卫生,见到浑身是血俩人,立刻走上前。
“少夫人,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福妈,打电话给陈医生,让她过来一趟!赶紧。”话音刚落,温聿璟兜里的手机响了。
福妈听完她的话,立刻往沙发旁边的桌子,拿起座机,打了陈医生办公室的电话。
而景苑则是扶着温聿璟,上了二楼,给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趁陈一月没有来之前,给他做了一些针灸,吃了一些药。
过去了一小时,陈书航提着医药箱,来到御景园。
“福妈,璟爷呢?”陈书航看到福妈,立刻走上前问道。
“陈教授?怎么是你?哦,在二楼,跟我来!”说完,福妈转身,带着陈书航上了二楼。
叩叩——
“少夫人,陈教授来了!”福妈站在卧房门口,轻声却又着急道。
陈教授?
她看了一眼卧床上的温聿璟,皱了皱眉,“进来!”
陈书航两步并一步地走到卧床边,看了看温聿璟。
“你就是璟爷口中的那个女孩?”陈书航放下医药箱,瞥一眼她。
“怎么称呼你?”要不是她帮温聿璟做了一些基本的治疗,恐怕此时的她,不会这么轻而淡云地跟陈书航说话。
“姓陈,字书航!陈一月的哥哥!”陈书航有些惊讶,她这么淡定地看着他。
“陈教授,我已经给温……聿璟,包扎了伤口!”
“好,麻烦您让一下!”陈书航微微抬起俊美的脸庞,对视着她那双清冷的眸子。
她笑了笑,给陈书航让出位置。
陈书航在温聿璟身上检查了一会,眉头微蹙。
不可能,璟爷受这么重的伤,脉象竟然平稳?
陈书航扒开温聿璟的衣服,再一次检查伤口,再做一次检查,“不可能,璟爷,璟爷,怎么……”
“陈教授,你这话?”景苑低着眸子,随意一笑。
这个笑,只有那么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忽然,替代这个笑容的是,着急,焦虑,担心,不安的情绪。
“哦!没事,璟爷没什么大碍,我等会开一些药,吃几天,定时换药,就好起来,切记,不可做剧烈运动!”陈书航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笑着答。
景苑点点头到道:“好,我知道了!”
陈书航脑子里有很多疑惑,但是,这些疑惑,他要等温聿璟醒来后,才能解惑。
她让福妈送陈书航下楼后,景苑也走出主卧房,在楼梯的转角,看着陈书航的背影。
画面一转,回到几分钟前,她在房间里给温聿璟做了皇浦家族高境界的针灸,也给了温聿璟吃了一些药水。
甚至,以最快的速度,拔掉身上的二十根银针。
“不可能,太不可能了,这么厉害的医术,只有她才做到,难她会……”陈书航回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
景苑见他回头,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立刻躲避了望过来陈书航的目光。
“陈教授,陈教授……”福妈见陈书航嘀嘀咕咕说着,便连续叫了几声。
“啊?没……没事!”说着,迈着长腿,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服,走过来却像带风一般。
陈书航跟温聿璟比的话,一个是天上理想,一个是人间理想。
在景苑还没有嫁给温聿璟前,天上理想与人间理想,经常被媒体拍摄到他们之间像似兄弟,却又不像兄弟之间该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