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娘听着时洲的话,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噗,潘大师,你什么有主子了?你不是一向只遵从自己的想法的吗?”米娘噗笑,却又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
“啊?”时洲很迷糊地看了看他们两个。
“潇,你……想法?”他不懂米娘的问题,但是,他能感受到潘凯箫内心的不耐烦。
“米娘。”潘凯箫只是唤了一声米娘的名字,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做出一个“五”的手势。
五百万?!
五千万?!
“呵呵,潘大师,你果然是个爽快人,五亿成交。”米娘低笑着,嗓音清晰,又果敢道。
等会,五亿?
“米娘,我说的是五十万。”他抬起灰暗的眸子,勾唇一笑。
噗——
五十万,真不愧是国际知名鉴宝师。
“潘大师,刚才你的徒弟也说了,这是绝版的国际文物,你就……”
米娘的话没有说完,潘凯潇便打断她的话。
唇角随意一笑,抬眼看了看她,然后再瞥一眼旁边的两件宝贝。
“从颜色到轮廓,再到花边,都不是真正的黄金……面具。”
从潘凯箫的嘴里说出这些字体,总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钻石宝珠铜像,呵,米娘,你觉得它哪一点像铜像了,嗯?”最后那个“嗯”字,很明显加重,又带着反问的意思。
米娘被他这么一说,立刻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宝贝。
良久,米娘正要说话的时候,一个甜而不腻的女生嗓音传入三人耳朵。
“是吗?钻石宝珠铜像,不是只看它像不像,而是,看它的钻石,外观,以及它的色调。”
三人中,只有时洲跟米娘还有两名男下属朝着门口看过去,而潘凯箫则是蹙着眉心,满脸的烦躁以及对女生的出现,感到很烦心。
“你是?”时洲走上前一步,疑惑地道。
“哦!我叫弋歌,是……潘大师的未婚妻。”说着,弋歌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嘴角挂着娇羞又很深意的笑。
“未婚妻?!”
“未婚妻?!”
米娘跟时洲异口同声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弋歌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看俩人的表情。
“呵呵,没问题。”俩人挥了挥手,示意没有问题。
确实没有问题,但时洲心里就是不太舒服,对弋歌的出现,感到很大的不爽,总觉得弋歌要跟他抢东西一般。
“潇,黄金大面具我不能分辨出来,但钻石宝珠铜像,我可以告诉你,它的确是绝版国际文物。”弋歌走到两件宝贝的面前,仔细观察了一下。
“是吧!我米娘弄来的东西,绝对是极品。”米娘听到弋歌鉴定钻石宝珠铜像是真的绝版文物,立刻觉得弋歌有眼光。
潘凯箫不喜欢她在这里叽叽喳喳地不懂装懂,抬起眸子,看了看她,冰冷的嗓音,从口中传来。
“弋歌,请您出去。”
“潘凯潇,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就这样就逃避得了?你放屁,你这辈子都是我弋歌的男人,谁也别想觊觎。”弋歌冲着他大声怒吼道。
说出这句话时,弋歌的气势十足。
“等会,你们自己的私事,一会再解决,潘大师,五十万,我给出的价格就只能是这个。”米娘看着他们这样说来说去,听着好烦。
时洲看了看弋歌,蹙了蹙眉头,笑着道:“弋小姐,目前是潇的生意,你一个……”
他的话没有说完,弋歌便瞥了一眼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外人,既然潇跟我是定亲的关系,当然也有权力插手。”
潘凯箫阴沉的脸色,微沉了下来,抬起眸子,看了看两件宝贝,随口说出一句让人生气到不行的话。
“米娘,请收回去,我凌宝阁不收垃圾货。”
垃圾货?
这话也太狂了吧!
她千辛万苦找来的宝贝,在他眼里就是垃圾货?
“潘大师,行,我的是垃圾货,以后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米娘既愤怒又不知道怎么回怼他。
说完,米娘一个扬手,两名男下属便收起两件宝贝,跟着米娘离开凌宝阁。
国际知名鉴宝师说是垃圾货,那么,它就是垃圾货。
在京城,谁都知道,从潘凯箫口中说出来的话,那绝对一个准。
弋歌虽也跟着潘爷爷学过一些鉴宝的技术,但她对鉴宝所见所看的都知道的太少。
再来就是,凌宝阁藏的宝贝,数不胜数,有的是潘凯箫去古墓找到的。
有的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但是,潘凯箫想要的宝贝,一定是真材实料,而不是一堆烂铜烂铁。
“时洲,你随便逛逛,我处理一些事情。”潘凯箫对他说话的语气,明显没有那么冰冷。
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柔,与其他男生不太一样的神情表现。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想弋家跟潘家联姻的问题。
潘凯箫已经注意到他的神情不一致,心里开始偷乐了。
小东西,你很快就懂了。
转头,潘凯箫冷着脸,看了看弋歌,“我并没有想躲你,你想知道我拒绝你的原因,你跟来我告诉你。”
原本潘凯箫就不想告诉弋歌,毕竟,潘家只有他一个独生子。
弋歌跟着他的步伐,绕过很多长廊,来到一处梅花盛开的树下,在不远处,就有一个小亭子。
“潇,你的凌宝阁真美,梅花,亭子,水池,那里还有一棵棉花树。”弋歌指着那边亭子的方向,有些兴奋地道。
潘凯箫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亭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半晌,他才开口。
“弋歌,我开门见山说,我身体上有残疾。”
潘凯箫想要用这些方法击退她。
“残疾?你哪有残疾?让我看看。”弋歌听到他这么一说,立刻走上前。
正要动手拨弄他的衣服时,他怒吼她。
“弋歌,你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知不知羞耻。”
此时的潘凯箫,跟前一秒的他不一样,对她警惕防备了很多,不再像三个月前那样,对她无比温柔。
她不懂,一个人的性格,三个月就转变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