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年对女孩子的眼泪没有自制力,一看到她哭了,心里就开始乱了。
“金……金小姐,我……刚才……是……”景宜年结结巴巴地说不完整一句话。
忽然,金秀敏笑了笑,很开心地说:“年总,你心里有我,你刚才在撒谎!”
金秀敏的话,让他无从回复,也无法抗拒。
“金小姐,这样好玩吗?要是没有其他什么事,麻烦你出去,别影响我工作。”他不喜欢金秀敏拿这种开玩笑。
“哦!”他忽来的冷淡,让金秀敏有点不习惯。
她低着头,转身,迈着白皙的长腿,走出办公室。
在走出办公室门口时,张助理刚好这时候站在门口。
啪——
金秀敏打开门的一瞬间,抬起头看了看张助理一眼,脸上没有一点喜悦的情绪。
“金……金小姐。”张助理轻唤一声。
金秀敏没有理会张助理,只是瞥了一眼后,便缓缓离开办公室。
“景总不会是真的要跟金小姐联姻吧?要是这样的话,那景总就有得受了。”张助理望着远去的背影,呢喃地道。
张助理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老板,景总是一个很不喜欢拿自己的婚姻来做交换,不管是在商业上,还是在婚姻上。
可是,景宜年已经喜欢上金秀敏,他们的故事,正在一步步朝着前世的发展下去。
有可能他们就会像前世那样,要错过彼此,要为对方牺牲。
张助理拿着两份重要的文件走进来。
“景总,这是璟爷要求您过目签字的文件。”说着,张助理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景宜年面前。
景宜年听到是璟爷的两个字,他一刻也不敢耽误,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东煌财团与龙城集团正式入股京都大学?
璟爷要入股小苑的学校?
他要干什么?这样的话,小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景宜年不相信他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打电话给温聿璟,问清楚之后,他才敢签字。
电话一接通,景宜年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璟爷,呸,妹夫,你脑子出问题了?”
这是景宜年第一次叫温聿璟为妹夫,这三个多月来,景宜年一直都不敢这么叫他。
“景总,看来你胆子是大了。”温聿璟开着免提,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少岔开话题,说吧!你这么做的原因是啥?”景宜年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他没有说话,直到林浩推开门走进来。
“璟爷,我们真的要入股京都大学?”林浩知道璟爷要入股京都大学的原因,可是……
“少夫人要是知道的话,璟爷你就……”林浩没有把话说完,因为电话那边的景宜年正大声喊着。
“妹夫,我给你一个建议,以小苑的性格,你最好不要入股京都大学为好。”
景总?这是……景总的声音?
“璟爷,你在跟景总通着电话?”林浩听到景宜年的声音,立马反应过来。
他轻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温聿璟,你要入股京都大学可以,前提是,必须以两家公司的利益入股,不然,我没有办法向我妹妹交代。”景宜年还是很怕景苑的。
不,不是怕,是宠。
景家就她一个女孩,还是十代单传下来的女孩,景宜年宠着也是理所当然。
“嗯,确实以公司的利益入股的。”
他温聿璟做生意,当然是以公司的角度考虑。
“啊?那你不早说,害我白担心,还给你找其他借口去堵小苑。”景宜年心里松了一口气。
“景总,您放心签字吧!璟爷肯定是有其他想法的。”林浩听着景宜年的话,噗笑道。
话音刚落,温聿璟便挂断电话。
他抬起眸子,看了看林浩,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你打算一直在这里不说话?”
“呵呵,璟爷,我是想要告诉你,老夫人刚才来电话,说,让您在少夫人中考完,就带着少夫人去参加陈教授的五十岁大寿。”林浩轻笑两声,笑得合不拢口。
“嗯,出去吧!准备一下京都大学的事情。”
温聿璟一早就想着带景苑去参加陈教授的宴会,趁此机会,好好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只希望在那天来临前,能好好处理温振江的事情。
还有……顾卿冗的问题。
他们之间的恩怨,他不希望小苑牵扯进来,也不希望她知道顾卿冗的存在。
“好的,璟爷。”林浩爽朗的嗓音,淡淡地道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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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宝阁。
弋歌在凌宝阁住了一晚,也缠着潘凯潇一晚。
就差要跟潘凯潇睡在一间房。
凌宝阁就只有两间房,一间是潘凯潇的临时住处,一间是……潘凯潇曾经生母住过的房间。
弋歌一间房,而他跟时洲一间房。
潘凯潇看着靠在门边的时洲,随意一勾唇,一个好看的弥渡缓缓划过。
“洲,你站在那干啥?”他皱了皱眉头,假装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干啥?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间房里,不觉得很奇怪?
“哦!没什么,我就想看看你那个小未婚妻,等会是不是要过来。”
时洲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潘凯潇一听到弋歌的名字,阴沉的脸,瞬间多出了一种颜色。
“洲,你喜欢她?”潘凯潇不知道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他心里,谁都可以看上弋歌,就时洲不行。
“美女哎,谁不喜欢。”时洲说完这句话后,他才意识到他的神情不对劲。
看上去很生气,但又不是,给时洲一种感觉是,他……在吃醋。
“呵呵,当然,除你之外。”时洲很快以这样的方式,再多说一句。
但是,这样还是抵消不了潘凯潇心中的愤怒。
“时洲,你给我滚过来。”他歪了一下脖子,冲着门边上的时洲怒吼。
“不要,潇,你先冷静一下,我刚才的话有误,那个……我先去洗澡了。”
时洲摇摇头,对视上那双让人感到可怕的冷眸。
解释着刚才说错的话,忽然,嘴飘了,说到了洗澡两个字,气氛有些尴尬。
两人各自都有着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