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郊区工厂。
温振江与黑鹰正在阁楼里商量着后续计划。
“温元老,你这样的计划,只怕是送死。”
温振江跟黑鹰抬起头,看向门口处。
“呵,这么说的话,你有更好的计划?”黑鹰看到神秘人后,露出嘲讽地笑容。
黑鹰一直都不喜欢神秘人说话的语调,觉得他跟他们的目标都不一样。
不,正确的来说,神秘人根本就不是想要扳倒温聿璟,而是另有所谋。
“没有。”神秘人两手一摊,茸茸肩道。
“竟然你没有,那你就没有资格说这个计划是送死。”黑鹰站起身,走到神秘人的面前,指着神秘人的胸口道。
神秘人看着黑鹰的眼睛,忽然,神秘人大笑起来,笑声中参合着既恐怖,又让人觉得好听的嗓音。
“黑鹰,坐下来,不能对先生无理。”
等神秘人的笑声停止后,温振江才说话,阻止了俩人过激的行为。
听到温振江的话后,黑鹰瞥了一眼神秘人,无奈之下坐回原来的位置。
“温元老,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神秘人的话一落,外面便响起一些枪击的声音。
惊慌的黑鹰,再次站起身,想要抓住神秘人的衣领,可是,神秘人早已转身,离开阁楼。
一阵阵刺耳的回音,让阁楼里的俩人背脊一凉。
“温元老,不是温聿璟厉害,是因为你用错了方法,也对付错了人,温聿璟身边那位特助,才是你们一开始要对付的人。
不过,现在你们确实要考虑好怎么对付温聿璟,或许说,怎么求温聿璟给你们一条生路。”
神秘人的话刚落,紧接着就是神秘人的阴冷到可怕的笑声。
方俞凯带着军中部队闯进仓库,一大批人马围着阁楼。
军绿色的军服,穿在方俞凯的身上,就像正义感的英雄。
蓝知礼虽不是部队的军人,但是,他也擅长枪法。
只是,他的枪法没有方俞凯这些精英的准确。
“方俞凯,你丫的,有把握把温振江一窝端了?”
蓝知礼紧握手枪,看了一眼阁楼,微蹙眉心。
“你觉得他还能跑?”方俞凯朝着阁楼上的两人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狠厉。
“老狐狸,你输了,投降吧!”忽然,秦童的嗓音,从人群的背后传来。
蓝知礼听到她的声音时,他立刻转过头,脑子懵了一样,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着秦童。
童童?
秦童拿着一把改良版的仿真狙击枪,走到他们前面,枪口的位置,对准阁楼里的温振江。
“秦童?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振江跟秦童的恩怨,算是很早之前的,要不是温聿璟想要温振江活着,估计秦童一早就取了温振老狐狸的狗命。
“呵,温元老,您说呢?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该有个了结?”秦童冷笑一声道。
蓝知礼听着他们的对话,总觉得哪不对劲。
走上前,拉了一下秦童的衣角,皱了皱眉,问:“童童,你……跟老狐狸是什么关系?”
秦童没有转头看他,唇角微微一笑,继续道:“温元老,你能知道璟爷的秘密,那么,你应该知道那个人在哪?
呵,你要是说出顾卿冗的下落,我考虑放你一马。”
蓦然,温振江大笑起来,笑声中无比的刺耳。
“放我一马?他温聿璟会这么好?呵,温家没有一个是好人,温老头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命,比我的还要多,你以为你们敬畏的璟爷,他就干净?”
方俞凯蹙着眉头,愤怒达了极致,“老狐狸,璟爷不会利无辜的性命,不用像你这么狠毒。”
其实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们的首长确实杀伐果断,阴狠的手段有使用过。
但他们也清楚,温聿璟从未伤害过伦敦任何一人,也包括京城在内。
就在方俞凯说的时候,黑鹰一把圈住温振江的脖子。
不知何时,黑鹰的手里,竟然多出一把手枪和一颗手雷弹。
枪口紧紧抵在温振江的脑门上,随时都会要了温振江的狗命。
“温元老,对不起了,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黑鹰嘴角一弯,郎朗上口的嗓音,回荡在阁楼里。
“你们想要温振江的命,那你们就给我后退,不然……”黑鹰大声朝着阁楼下的他们喊着。
可秦童他们这么精英的人,会被黑鹰这么小人物控制?
笑话,他们是温聿璟培训出来的高手,对付黑鹰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黑鹰看见他们不动,似乎根本不想要温振江的狗命一样,急得他再次开口:
“我说让你们后退,后退,信不信我立马就杀了他。”
话音刚落,一道枪声由众人的身后响起。
砰——
一颗子弹打中黑鹰的右肩膀下一点。
他们看见黑鹰放开了温振江,方俞凯带着几名部队的人,冲上阁楼,把温振江逮捕住。
可他们并不知道那一枪是谁开的,只是觉得这个人一定是经过军人训练。
蓝知礼跟他们不一样,一直注意着秦童的视线。
秦童放下手里的枪,转身,朝着仓库外的身影看了过去。
原来你没有死,呵,看来首长说得对。
武艺高超,枪法无人能比的女将军,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死在那一帮死士手里。
“童童,是璟爷让你来的?不对,你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跑来京城。”
蓝知礼抓住她的手,眉心紧蹙着,越想越不对劲。
“是,首长大人的命令!”秦童说话的语气,从来都是冷冰冰。
就算部队里的人拿她和蓝知礼开玩笑,她也是冷心对待他们。
“我知道,多少都会有璟爷的命令,可是,你做事从来都是事出有因,这次你能否告诉我,温振江跟你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
童童,我知道你不接受我,可是,我也想多点了解你,让我帮你分担一点,好吗?”
蓝知礼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他也想清楚她的过去。
秦童身上的秘密太多,给他的感觉就是,她从未相信过他,心结也从未解得开。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抬起冷眸,轻轻一笑,什么也没有说,便迈出长腿,离开仓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