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何以诚听见了，推了推镜框，心里暗想：幸好路天歌不想和他同桌，难得老师把他调到与夏目同桌，这是他渴求的愿望。

夏目也压低声音，“我想司炎同学也不会刻意为难你，刚才也许是不小心捏坏你的笔，而且如果他真的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是还有我在你旁边吗？！”

路天歌点头同意夏目的话，这时夏目递给路天歌一只崭新的笔，路天歌从抽屉拿出一带笔袋，“我还有呢，我就不信他把我所有的笔捏断，捏断一支我就让赔十支！”

和夏目聊了一下，心中的迷雾都消散开来，果然还是夏目懂她，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挑了一下眉毛，“夏目，我的所有作业都落在家里，昨晚才从姥姥家赶回来，一点都没碰过，开完班会就要收作业了，不如把你的借我抄一下？”眨着大眼睛，装起可怜的样子。

夏目勾了勾手指，路天歌以为他要讲悄悄话，便伸了头过去，额头又被弹了一下，“你知道的，我是不会给你抄作业的！”

路天歌当然知道，夏目就是最不愿意给人抄作业，只是她以为他会有破例的一天。她撅了撅嘴，夏目不借，还是会有人借给她，而且换了位置后，这个人还是坐在她的附近。

她转到后面，对斜对面的孙思捷说：“小胖，借你的作业给我。”

孙思捷是她的前同桌，路天歌一说“借”，便把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作业本递给了她，路天歌竖起拇指，给孙思捷一个“赞”，暗叹：还是小胖最懂我！

接过作业，路天歌就埋头地“参考”，为何是参考不是抄袭？因为现在的老师太聪明，一看到一模一样的答案，就惩罚抄袭和被抄袭的同学，不同老师有不同的惩罚手段，轻则警告“下次不要再抄作业”，重则惩罚“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父母，并把作业给我抄十遍”。

可她是个“聪明人”，抄了十几年的作业都没有被发现，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智商可力压老师，嘻嘻，心中暗自窃喜。

司炎空瞧见路天歌窃喜的模样，修长的手臂越过沟壑，又抢了她手中的一支笔，玩弄于掌心。

像似......自己被某老虎玩弄于掌心。

路天歌指了指笔袋，口中带有挑衅的语气，“我刚刚数了一下，包括你手中那支，一共有十支笔供你发泄，如果你捏断一支，你就得赔我十支，而且是最昂贵的那种考试专用笔！”

啪地一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屑于这种断一赔十的买卖，反正他没钱！

路天歌咬牙，又放了一支笔在他的手中，一旁的夏目担忧地问道：“小歌，要不我......”

路天歌对背后夏目举起手臂，咬牙切齿地看着司炎空，“我就不信他真的把我十只笔捏断，他的手指依然毫发无损。”唇角一勾，“更何况，他可是要赔我一百支考试专用笔！”

司炎空玩味地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没钱呢？”

啪！

第二支，光烈牺牲！

路天歌怔住了，完全没有考虑他有没有钱的问题。

主观意识告诉她，作为一个外国人来中国读书，肯定很有钱！

可万一他真的没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