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穷追不舍的耐力，远超乎路天歌弃甲曳兵的毅力，她放弃了反抗，放弃了挣扎.....甚至放弃了自己。

应对同学们的每一个问题，她都像断了线的傀儡，呆然地只会一个动作——点头，因为点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

“小歌，你帮我说服司炎空加入篮球队吧？”

点头。

“小歌，你知道司炎同学是什么星座吗？”

点头。

“小歌，你干嘛不说话啊？”

点头。

......

即使她不说话，同学们的问题还是没完没了，那她倒不如不说话，还能节约一些口水，为地球节约水资源。

可他们问了这么多问题，怕路天歌记不住，上课时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往她这边传纸条。

最初的时候，纸条上没有署名，路天歌以为不是传给她的，就直接往后一传，传给了一个正在睡觉的同学，而她也不知道这位同学在睡觉，直到老师拿着课本走向后排讲课，脚步停在她的身后。

换了新座位，她的身后坐着的是“刺猬头”（吴凡），是班上最爱瞌睡的“问题学生”，老师看着吴凡头上挂满白色的小纸条，一记书本拍苍蝇打在吴凡头上，平时老师不会管他，只是听说今天有教育局的人来学校，不能任由吴凡睡一节课觉。

吴凡醒来，一根纸条从他头顶滑落至鼻梁，取下来打开一看，嘴角有些抽搐，抓了一把头发，十几根纸条在他的掌心，他把纸条全仍向路天歌，继续睡觉。

纸条像雪花飘落在路天歌眼前，她疑惑地扭头一看，吴凡在睡觉，便打开一张纸条，全是那些关于司炎空的问题，而同学们都是传给她的，她还傻傻地传给吴凡。

路天歌把纸条全部扔进司炎空的抽屉里，若班上同学再这样纠缠下去她会疯的！

明天，她一定要把司炎空拖进一个黑房间，严刑逼供，碳烤针扎，也要让他把话说清楚！

路天歌积攒的愤怒暂时无处可宣，唯有等到放学，找个人肉沙包充当靶子，她才能一泄解千怒。

可谁会愿意当她的人肉沙包？

一放学，路天歌就冲去体育馆，她怎么能忘记今天可是星期一，跆拳社不正有很多人肉沙包等着她吗？

而如果要找人肉沙包，她当然不能找女生，跆拳社里的女生除了嫣儿学姐都是高一的萌新，并且第一次接触跆拳，瘦瘦弱弱的，估计她还没出脚，女生就被吓晕。

至于男生，也得找看起来肌肉比较结实，手臂比较有力量，略懂一些跆拳技巧，能扛得住她的攻击最好不过。

可这么筛选下来，社团内没几个男生能扛得住她的攻击，在社团训练了一两次，不止女生，男生都怕了她的腿法。

跑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只见嫣儿学姐穿着校服站在门口，路天歌喘息问道：“嫣儿学姐，今天该不会不用训练吧，我有十万个不得不训练的理由啊！”

向嫣儿噗呲一笑，原本严肃地神情舒展开来，“小学妹，今天怎么这么想训练了，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