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县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两旁的空地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一直向东西两边延伸,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
可是街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
江禁带着诸葛七七随意走进了路旁的一家酒肆,喝了几壶寡淡的酒,吃了一盘让洛阳人久吃不厌的酱牛肉。
默然跪在胡凳,耳边聆听着酒肆中酒客们那带些充满市井的调戏声,还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的俗不可耐的唱腔。
眼望着酒肆敞开的大门外那悠闲而来又悠闲而去的行人。
江禁眼神有些迷离,转身看了看眼前一行一动都透着优雅的诸葛七七问道:“敢问,七七兄弟来太平县所谓何事?”。
诸葛七七放下手中的酱牛肉说道:“我是为了调查太平县失踪儿童的那个案件而来的。”。
江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七七兄弟可是有什么收获?我昨天可能因为一些原因让这些日子调查的线索都断了。”。
诸葛七七回答道:“我查到了他们的一处据点,城北的聚宝赌场,那里的老板也是一个白莲教的教徒。”。
江禁瞬间拉起诸葛七七,往城北而去,嘴里还嘟囔着:“别吃了,下一回我们吃更好的。”。
太平县的聚宝赌场可是一个消金窟,每天客人非常多。
每日来来往往,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一个个捧着钱币进入,都觉得自己可以凭着运气大杀四方,但是更多的就是输的只剩下一条裤子,灰溜溜的走出来。
一场梦,一场赌博,用尽勇气,赌所有,最后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江禁和诸葛七七走进了这家聚宝赌场。
一推开门,赌场里人来人往,放眼过去满目狼藉,满地的烟头,废旧的长椅睡着几个流浪汉,凳子放着都是散发着怪味的衣服。
正在沏茶的店小二看着江禁和诸葛七七一副贵公子的打扮赶忙走去问道。
“客人可是想来玩两把,咱们这里压单双,骰子,四门方宝,牌九,番摊,奕棋,投马吊都有,客人想玩什么都行。”。
江禁看着周围一群赌红了眼的赌徒,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们玩的都太小了,有没有玩的更大一点的。”。
店小二似乎觉得这是一场大单子,脸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两位小爷跟我二楼,那里可是大人物赌的地方,比一楼的环境可好多了,两位小爷可以玩的更尽兴。”。
江禁和诸葛七七听到此话,跟着小二了二楼。
这里与一楼相比显得更加奢华,几个俏丽的女子站在门口接待。
地铺满了虎皮制作的地毯,一个个独立的雅间全是复杂的暗纹。
江禁掏出一百来块帝国紫币让店小二去换筹码,然后推开一个雅间,桌子全都是用好的梨花木制成的。
江禁和诸葛七七坐在放着软垫的椅子,不一会店小二就捧着一堆白玉筹码放到了江禁的面前。
江禁笑嘻嘻的对着诸葛七七问道:“你会赌博吗?”。
诸葛七七仿佛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回答道:“我不会,不过这些东西似乎很简单,如果用我们门派的奇门遁甲之术推算的话,这个赌场基本没人是我的对手。”。
江禁更开心了,说道:“那一会你就多赢一点,我想见一见这家聚宝赌场的老板。”。
诸葛七七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牌桌又来了两个人,一个身穿一身短袄,脖子挂着金链子,手戴满了翡翠戒指的猥琐胖子。
另一个则是一个穿着十分妖娆,拿着一个金烟杆的中年妇人,这个妇人自从进门看见江禁和诸葛七七之后,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们。
中年妇人问道:“两位小公子想玩什么?妾身都可以陪你们玩,说完还抛给诸葛七七一个媚眼。”。
一旁的猥琐胖子搓了搓手,盯着江禁和诸葛七七说道:“随便玩玩吧,这两个小公子今天看起来可是鸿运当头,肯定能大杀四方。”。
“那就打马吊吗?”,诸葛七七装模作样的说道。
一旁的江禁拉了拉诸葛七七的袖子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打马吊吗?”。
诸葛七七一脸平静的回答道:“不知道。”。
江禁扶了扶桌子,给诸葛七七暗中开始讲解打马吊的基本规则,诸葛七七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果然,两个时辰过后,江禁和诸葛七七身旁的的筹码越来越高。
而猥琐胖子和中年妇人也笑不出来,大声对着店小二吼道,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怀疑这两个人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