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已猜出婕妤娘娘想说的话：“娘娘是说云落吗？”

婕妤娘娘轻轻一笑：“当时这广寒殿里不止是有云落姑娘，还有王后、容妃和我。王后王氏家族代代根植帝京，容妃虽不是帝京之人，却也早在十几年前便入了宫。我虽入宫年数不久，也是久居在帝京。日子每天照样着过，却不曾引得蝴蝶飞来。这云落姑娘不过进宫一次，她碰过我殿中的凤引花。我之前听王说过关于绮罗氏家族的故事，若是天生带有体香的公主降临，必会以凤引花进行洗礼。洗礼后，体香会自然散发出来，便会有蝴蝶翩然身旁。”

“这不过是娘娘的推测，不足以证明蝴蝶就是云落引来的。妃是柳烟镇的人，云落也同样来自柳烟镇。据我所知，云落除了这次来到帝京，从未踏出过柳烟镇半步。如此推断太过牵强。”凌修仍然不愿意相信。

婕妤娘娘见他不相信，翘起自己手指道：“蝴蝶飞入殿里的时候，我看到云落姑娘并没有诧异的表情，而是十分自然的扬起手指。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紫黑色为首的蝴蝶落入她的指尖。”

“你到底要说什么？”凌修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意识到她并不是单纯的在跟他讲一个故事。

说了许多话，婕妤娘娘似是乏了，惜香扶她缓缓坐入细软的毯椅。她接着说道：“她既是不清不楚的女子，你可要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听说你前日病了，是她守在你的身旁。我担心你们互生情愫，逾越了常人关系。若是你有了婚配之意，我会请王为你择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来。”

凌修听后冷笑一声，带着万般失落，抬头看着她：“原来娘娘最终要说的还是门当户对之事，那请娘娘，当年抛下对安大哥的誓言于不顾，风光的嫁入王宫。也是因为门当户对吗。”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殿里呆住的婕妤娘娘。一颗泪终划过苍弱的脸，她的苦心怕是凌修一生都不会明白。惜香劝慰道：“娘娘可别再伤心了，王爷会明白娘娘的苦心的。”

“怕是我早死了，他才会真正解脱吧。”

冷冷的夜，即使坐在暖意洋洋的内殿里，她还是觉得凉的彻骨。

次日，绿阑见云落依旧不肯吃东西，心里极不安心，便回了状元府亲自做点东西来。经过一日，云落彻夜难眠，精神萎靡不振，早已没有往日神采。绿阑走之前将她扶到有阳光的落窗前。她目光无神，痴痴的看着窗外。

屋外进来一个裹着披风的丫鬟，手里提着三层木盒。看到云落坐在窗前，将木盒打开，取出了三样糕点：松花糕、红豆糕、燕糯糕。放下后说道：“听说云落已经两日未进食了。奴婢特地做了家乡的糕点来，姑娘吃点吧。”

云落没有搭话，依旧看着窗外。

裹着披风的丫鬟又道：“姑娘吃饱了，或许才能为慕大人和夫人鸣鼓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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