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帝京时,父亲曾让我亲手转达给我哥哥一封书信,慕府遇到大火之后,我找到了那封书信。父亲在书信告诉我哥哥,我并非他亲生之女,再三嘱咐我哥哥不让我踏进宫半步。昨日在太子殿,无意发现可以破解香囊的方法,嬷嬷不觉得这面的名字与我的名字十分相像吗?”
经云落一说,乌嬷嬷口中念叨:“慕云落,沁.云落.绮罗...虽然有几分相似,却不能证明什么。我听说当初北辰大军不肯增援,军队驻扎在百里之外。是慕毅清一人前往蝴蝶草原,但他去的时候为时已晚,他们一族已经全部遇害。”
云落原本明亮闪动着希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
“不过想要验证你是不是诗茵夫人的女儿,还有一个办法。”乌嬷嬷说道。
云落忙问:“什么办法?”
“诗茵夫人出生便拥有一种奇异的体香,再加凤引花的熏香,便能够引得蝴蝶群舞。我记得宫中唯一的凤引花搬到了广寒殿,且前些日子听说...”
“那次蝴蝶飞入广寒殿,我也在。”云落打断了乌嬷嬷的话。乌嬷嬷顿时惊住了,她恍惚了一下再次问道:“当时你真的在场?”
云落的眼眸里,亦如翻滚有波涛,眼泪滑落而下。乌嬷嬷起身望着她,痛苦道:“难道你真的就是小主子吗?”
云落缓缓说道:“我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给我吃中药,说是因为我身带有怪香。别的小伙伴闻到不愿意跟我一起玩耍,只有吃了中药,去掉怪香。于是我从小吃过很多中药,终于有一天怪香不见了,父亲才开始允许我出去玩。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秘密。”
“慕毅清为人正直不阿,蝴蝶草原与他私交甚好。也许,他是有什么苦衷的。”
云落转头问乌嬷嬷:“你刚才叫我什么,小主子?”
“是的。”乌嬷嬷缓缓说道:“我本是夫人的贴身婢女,应北辰国王的邀请随着夫人与大王前来做客。那时夫人已有身孕,行动极为不便,有幸认识了同样有身孕的蒹葭娘娘。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在一次晚宴,两国之间达成一致,若生为一男一女,从此定下婚约。夫人便将视为盟约的香囊赠予蒹葭娘娘作为婚约信物。”
“后来呢?”云落问道。
“后来蝴蝶草原突然暴出战乱,大王紧急之下只得立刻返回蝴蝶草原。因夫人大着肚子不便行走,便暂时留在了北辰国。可夫人虽是人在北辰国,心却寄挂着大王。那时蒹葭娘娘也很忧心蝴蝶草原的战况,很替夫人担心,便有了早产迹象。我的母亲曾是产婆,对于保胎十分懂得,我因此也略懂一二。夫人便要我留在北辰国照顾蒹葭娘娘。她随后返回了蝴蝶草原,再后来听说是北辰国王与西嘉国互相勾结,私定盟约。西嘉国不断挑起蝴蝶草原内部纷争,致使暴乱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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