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天此时已满心急切，尤其听到王上说到不追查此事，他已知事情必有蹊跷之处。

“父王，此事事关重大，原谅儿臣不能听命。当初，我娘在清安寺被害一事，也是不了了之，如今你又被伤成这样，为何还要继续隐瞒下去？”

说着，凌昭天起身喊进侍卫总领，命他将整个王宫围封起来，任何不得出入王宫。

几日下来，王宫里四处传起流言蜚语来。

凌昭天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又过了一日，风痕前来速报，有人通传在宫墙的一边有个小太监投井自尽。

凌昭天速派人过去打捞上来，但是小太监已经咽气。风痕很快查出是药膳房的一名太监，便又将所有药膳房的太监全部都唤了过来问话。

直到审问到半夜，仍然无人知晓小太监的往来接触之人。凌昭天只好将他们全部送到刑部大牢继续审问，最终得到确认，小太监与广寒殿的惜香有关联。

这样的审问结果倒让凌昭天一时惊住，难道父王身中剧毒会跟婕妤娘娘有关？

他不敢相信，婕妤娘娘可是王上最宠爱的妃子啊！

风痕问道：“殿下，是否要押宫女惜香到大牢来审问？”

凌昭天摇摇头。

“你们暂且在这里守着，我去一趟广寒殿。”

广寒殿里清幽冷清，惜香在外殿捣药，隐隐约约听着婕妤娘娘不停的咳嗽。凌昭天从殿外走进来，惜香看见便请安。

凌昭天狠狠的望着她，依旧沉住气问道：“婕妤娘娘可在？”

“娘娘正在内殿休息，她近日病得更厉害了，殿下是否能改日再来探望？”惜香并未察觉。

“我只说两句就走，进去通传吧。”

见凌昭天执意要见，惜香刚要进去，便听到婕妤娘娘虚弱的传来声音：“让殿下进来吧。”

婕妤娘娘独自勉强撑起柔弱的身子，侧倚着软榻，看到凌昭天进来，眼神十分平静。

“殿下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也是快入土的人了，整日这样病怏怏的，自己都嫌了。”

“我父王平日待你如何？”凌昭天问道。

“这话不该你来问我，你也问不得我，所谓路人饮水，冷暖怕只有自己知晓。他人看的不过是一个景象，而自己过的才是日复一日的日子。”

“我父王已经几日没有来看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婕妤娘娘冷然的说道：“殿下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吗，我如今连自己都顾不得，哪里还有闲暇时间去过问王上？何况王上自有佳丽三千，即使不来看我，也是人之常情。”

“他中了剧毒，已经挨不过几日了。”凌昭天说出了实情。

婕妤娘娘听到一阵诧异，随后却变得异常平静，接着便双眸溢出泪水。

“他终于要死了！”

她的眼神里由平静变得狰狞，声音里满是愤怒。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所遭受的煎熬也终于得到回应了！”

“是你给父王下的毒？”

婕妤冷笑道：“是我，从我进宫的那一刻，我就暗暗发誓，曾经我失去的，我一定夺回来！”

她拿起面前的一盏茶，一饮而尽，脸上的泪珠再次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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