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现在懂事了?
当她将目光转向管家时。
管家伯伯微微一笑,非常体贴地说:“少爷正在书房,他经常因为工作忘记吃饭,导致胃一直不太舒服。安小姐去的时候,如果看到他没有吃的话,麻烦替我们劝一劝。”
面对管家信任的眼神,叶一菲彻底认清,这个书房不得不去的事实了。
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
楼的短短几步路,叶一菲走出沧海桑田的惆怅感,那胡乱撞来撞去的心脏,在她到达书房时,撞到了极点,让叶一菲忍不住捂着它,让它听话一点。
她抬手,在那门停留又放下。
几次慢动作之后,叶一菲深深呼口气,在那种想溜走的念头还没有升起时,对着门敲了两下。
“只要这人不回应,她可以装作他工作繁忙,不便打扰之名下去。”
这个念头刚闪过叶一菲的脑海,里面传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进来。”
她只好推开门,里面的事物一点点的彰显在她的眼前。
第一个印入眼帘的画面,是男人坐在书桌前,专注认真的工作模样。
他仿若天生该受到万人瞩目,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完美的侧面轮廓,明亮地灯光静静地洒在他的身,渡一层淡淡的莹光,那完美无暇的五官,在简约冷清的书房里,成了一副吸引所有人的油画,忍不住想收藏,想独自欣赏。
叶一菲的脑海,突然闪过一句话: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是他工作的时候。
原本是真的。
她这样想着,眼神也忘记挪开。
男人静候半天,发现进来的人迟迟未开口,刚放下钢笔,一抬头看到叶一菲站在门口,那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异样,在这一刻,像是一滴水溅到了油锅里,瞬间炸了。
可即使他内心在翻江倒海,面仍是波澜不惊,一双深眸看着进来不吭声的女人,向来冷洌的声线,居然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有事?”
叶一菲像是惊吓的兔子,猛得回过神,发现自己对着封宴又看入迷了,暗骂自己颜控的毛病又犯了,赶紧低下头,不再去看着他。
“我想带着然然回去住几天。”
封宴正欲开口。
结果女人说完这句话,想到什么,连忙又加了一句:“作业的事,我一定会监督他好好完成的。”
他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因为她的低头,因为她要离开,开始有种压制不住的迹象。
女人低着头,一双手不自觉的绞在一块,整个人像是在不安,又像是想马离开的样子。
他的眉宇蹙得更紧了,开口的声线,又冷了几分:“封然答应了?”
“嗯,他正在收拾东西。”叶一菲生怕他以为自己又在作妖,猛得抬头替自己解释:“我没有故意骗他跟我走。是觉得他马要去参加什么钢琴赛,过不了多久又要开始去学,带着他在这个时候多放松下。”
说着,她还给自己一番解释点了点头。
这个小动作,给封宴眸底添了一抹异样,原本清冷的气质悄然也有了一点变化,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让人惊艳欢喜。
叶一菲没察觉出男人的细微变化,只觉得这男人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做,可为什么让她觉得越来越好看的感觉呢?
“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叶一菲难得见他如此好说话,准备转身走人。
没想到,男人站了起来,她身子一颤,想都没想扭开门,要出去,却不及男人几步跨来,将门给她按住。
她感叹男人的大长腿。
心底却慌得不行。
“有,有事?”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然后身子往后猫着,一双明亮地杏眸透着不安。
“这么怕我?”男人的声音极是好听,低沉得像是在弹着优美的钢琴,特别是这么近距离地传到耳畔里,让人忍不住沉溺。
可越是美好,叶一菲越是害怕。
“没,没有。”
“这么想走?”封宴又问,一双深眸紧紧地盯着叶一菲,像是在探究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变化?
是鼻子弄回最初的模样?
还是妆容与穿着不再那么艳俗轻浮?
又或者从她开始关心起封然,不再是做戏?
这些问题在封宴的心底打了一个又一个问号,可最最想知道的却没有问出来,又或者,他不愿意去深想,只能这样看着她,能找到答案一样。
叶一菲被他看着混身发毛,讪讪地替自己解释:“我,我是想着封少你工作重要,不便打扰而已。”
“那你以前打扰的时候呢?”
“那是我不懂事。”叶一菲欲哭无泪,以前打扰他的也不是自己啊。
“那现在懂事了?”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得她不敢张望过来的杏眸对自己,然后清楚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占据着那个瞳孔,心底那抹不舒服,才浅浅地消散了些。
叶一菲内心全是泪,她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那个,封少,然然还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了。”三十六计,她只想赶紧溜。
说着,她一点点地蹲下来,想躲开他的禁锢,却没料到,男人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她的双手按在墙,整个人无法动弹。
她慌了,努力地挣扎。
可越是挣扎,封宴心底的燥热越是抑制不住,一只手将叶一菲的下巴再次扣起,对那红润诱人的朱唇,霎时电火雷鸣,思绪还没有来,已经贴了过去。
温热。
还有一点香甜,鼻间全是女人独特的淡淡清香。
叶一菲被迫承受着,那好不容易安抚下的心脏,又开始撞个没完没了,一抹红晕飘向白皙的脸颊。
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终于找回一丝力气,将眼前的男人猛得推开,想着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做出这样的事。
伸出手朝着他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