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夜车不好开
那眸子清冷的像是雪一样,扑而而来是一种刺骨的冷意,她赶紧站稳脚步,避开他的眸子,强装镇定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个自小有夜盲症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坚持晚自己开车?”
“一个爱慕虚荣,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一夜之间换了风格,连衣着的品味也不再一样?”
“一个只想依靠男人的女人,突然想自己开工作室,并且把之前整容的鼻子再弄回来,你告诉我,这些事,是因为什么原因?”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几乎将叶一菲掩没。
她不敢看着男人的眼。
心底全是慌乱。
“你是想让我拿出证据,还是自己承认。”封宴锋利的目光盯在叶一菲的身,冷冷地问:“你到底是谁!”
封宴身的那种强大气势,压得叶一菲快要喘不过气,脑子乱得不行。
要不要承认?
以封宴200的智商,只怕早看出自己与之前的安好的差别。
这个夜盲症不过是确定最后的证据罢了。
“说!”
一声极具震慑力的声音,把叶一菲吓得小脸一白,脱口而入是:“我也不知道!”
然后她用纤手捂着两个耳朵做逃避状:“你不要问我了。”
甩下这句话,叶一菲拔腿走,一秒都不想跟封宴这个恐怖的男人呆在一块。
结果她还没跑两步被封宴一把拽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
叶一菲挣扎着,拍打着,可她这点力量在封宴的眼里根本不够看的,没费什么功夫,被男人一把扔到了副驾驶座。
她拼着命要下车,封宴三二下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砰一声,车门关。
男人转身要回驾驶座,趁着这功夫,叶一菲急急忙忙地解开安全带,听到打开车门的男人用着冷到极点的声音说:“你要是什么都不在乎,那下车。”
这句话成功制止住叶一菲的动作,她抓着安全带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毫无血色的朱唇微微颤着:“你想做什么?”
男人没回答,车,系好安全带,然后踩下油门。
车子如箭一样咻往前开着。
有人曾说,豪车之所以贵,是因为坐在里面是种享受,叶一菲此时没有半点享受的感觉,甚至觉得呆在监狱还要煎熬。
“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冷冷的声音总是出现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叶一菲双手握着身前的安全带,心跳如鼓,看着前面模糊的红绿灯,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故,下意识闭双眼。
“录节目的时候。”
“撕掉封然画纸之后。”
男人的话是陈述的语气。
叶一菲抿唇,没有反驳。
“那个女人去哪了?”
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安好。
“不知道。”叶一菲声音很轻,像是游行在梦的人,做什么说什么都身不由已。
她放弃所有的挣扎,如垂死之人,自暴自弃:“你想问什么都问吧。”
“最后一个问题。”封宴在一个红灯绿前,踩下刹车,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叶一菲,一字一句地问:“你是谁?”
女人迷茫地看着远方,想起那天醒来,身为安好,然后是她本身的死讯。
说来也搞笑。
她身无疾病,无父无母。
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行业,差点要实行自己的理想,因为一个煤气毒而死
男人的食指有规律的敲在方向盘,俊美的侧颜在昏黄的路灯下,遮一层莹光,少了一些寒气,他没有催促,极有耐心。
三十多秒的红灯,终于变成绿灯。
他踩下油门听到女人的回答:“我叫叶一菲。”
封宅。
躺在柔软的大床,叶一菲转辗反侧,难以入眠。
她本以为封宴知道自己叫什么之后,会问些什么?
亦或是做些什么?
毕竟她不是安好,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占住这个身体。
可封宴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在回到封宅,看到一直没睡的封然扑向她叫着妈咪的时候,都没有阻止,只是提醒封然时间不早,快去睡觉。
她翻了一个身,看向窗外,他是什么意思?
是不想揭穿自己了吗?
想不明白的叶一菲叹了口气,烦燥地把被子蒙住脑袋,自暴自弃地低嚎着:“不管了,不管了,他爱咋怎么样怎么样!”
次日。
叶一菲醒来时,发现已经是大午了。
正在洗手间洗漱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冲着外面说了一声:“进来。”
一边刷着牙,一边也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她忍不住好进来的人是谁?
匆匆洗漱好,走出来看到两个女佣人对着她弯了弯腰,手分别端着礼盒。
“安小姐,这是二少爷替您选得两套衣服,您可以选一套做为今晚参加宴会的时候穿。”
她愣然地站在那。
晚用餐?
晚宴?
封宴这是搞什么?
未等她想明白,女佣人已经将礼盒的盖子揭开,将里面的礼服取出来,呈现在叶一菲的面前。
左边的是一件金色的鱼尾裙,闪闪的碎钻流溢着耀眼的光芒,看去优雅高贵。
右边的则是一条一字肩的白裙,间是用一条黑色的绸带系得蝴蝶结,整体的线条看去柔美而纯洁,仙气十足。
这两款衣服,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而且,两种都到叶一菲的审美喜好。
“这两款都是他选的?”
两个女佣人都微笑地点头:“没错,二少爷说您可以选一套今晚穿,另一套也可以留下。”
说着,两个佣人将衣服放到叶一菲的床,然后弯了弯腰,恭敬地说:“化妆师以及造型师已经安排好了,车子在外面,安小姐穿好衣服可以下来。”
说完,两人退出房间。
留下一脸懵逼的叶一菲。
看着床那两套裙子,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拿起来,丝滑的手感在手心流过,她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喜好?
高的人都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