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打掉
男人的拳头流下鲜红刺目的血,一滴滴地掉在地面。
“你”她不知为何,看到这血色,觉得心生生地揪在一起,像这拳是打在她的心间。
她刚要伸出手,被封宴猛得抓住抵在墙面,男人眸底下是翻滚的怒火,像是燎原的野火,几乎能毁掉一切。
叶一菲害怕的脸色有些苍白。
落在封宴的眼里,更成了深深的痛色,他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为什么从来不相信他!
还要背叛他!
刚伸出手,被男人狠狠地钳住,然后一脸阴戾的将她拖出洗手间,一把推到墙面,居高临下的冷眸,“给我马打掉它!”
叶一菲震惊地看着他,一种说不清的本能,让她护着自己的腹部。
这样的动作,无疑更加刺激到封宴。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哪怕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他仍然不想出手伤害她,克制着嫉妒的情绪在内心b,把一颗心弄得血流成河,痛不欲生。
“是不是他的孩子,说!”他咬牙,眼底一片血色,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从内心深处,他不愿意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奈何,叶一菲被他这种行为吓得脸色苍白,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离开他!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她颤着声音,如同垂死的人在哀求着对方给一条生路,说不出的卑微。
“你跟他睡了,对吗?”他死死地扣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好让他自己清楚她一颗心是用什么做的?
这冰冷的质问,叶一菲无力解释,她极本没有那段记忆。
这样的沉默,无疑是承认了。
脸色沉下来的封宴直接拽着她离开病房,一路拉到专家诊室,一推进去是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话。
“打掉。”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封宴这突然来的话吓到了。
明明之前这位女士晕过去的时候,是封少亲自抱着冲到医院找医生,当时神色紧张的不行。
后面检查出怀孕一事时,他还觉得封少知道后一定会非常高兴,结果女的一醒来要打掉?
一个灵光,医生脸色一白,看向叶一菲。
该不会
“不要求求你。”叶一菲艰难地当着外人的面,舍去自己的尊严。
如果没有去孤儿院,在知道这个孩子是周生之后,她有一刹那想打掉他,可是孩子是天赐下来的礼物,特别是想到他降生到这个世界,会跟孤儿院的孩子们一样可爱乖巧,她没办法抹去他活下来的机会。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封宴的怒气太过汹涌,几乎让叶一菲喘不过气,她眼眶泛着湿润的泪,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反反复复地喃着一句,“不要,不要”
“你想生下这个野种!”封宴眸光猩红,透着冷意。
叶一菲被这两个字刺痛内心,她小时候念书的时候,常常被同学们取笑没人要的野种,才会被扔到孤儿院之类的话。
“不是,他不是野种!”她用着倔强而愤怒地眸子盯着封宴:“你没有权利打掉我的孩子,封宴,哪怕你再有权势,你也不可以这样做!”
封宴前一步扣着叶一菲的手腕,力度几乎能捏碎她的骨头,眸底溢着涛天的怒意,“我们是合法夫妻,我没有权利,谁有权利!”
“那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永远只会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拿着我在乎的人去威胁我!”
叶一菲也被刺激地崩溃起来,挣扎不开的手仿若要断了一样,干脆豁出去了,“我讨厌你,我根本不想留在你身边,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在这句话后,封宴脸色眼见的阴沉下来,掀天的怒火让他一脚踢开旁边的垃圾桶,死死盯着叶一菲的面容近乎扭曲,“你再说一遍!”
叶一菲咬了咬唇,不是没感觉到封宴几乎暴走的愤怒,她挣扎着要离开,这种行为像是一个导火线点燃封宴内心的怒火,直接过来咬着她的唇。
她拼命地挣扎着,却因为力量的悬殊,只能被迫承受着,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仿若男人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掠夺,证明她是他的!
他将她一把抱在诊室里面的手术台,眼睛红得跟野兽一样,叶一菲几乎哭得失声了,双手一直护着自己的衣服,特别是想到这里还有别人,屈辱感让她几乎崩溃得不能自己。
然而医生在感觉到事情不妙时,早早离开,并且将门关好。
“不要,不要”
此时封宴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被嫉妒与愤怒占据思绪的他,只想占有她,让她清楚地知道,谁才是能拥有她的男人!
粗暴,不带任何怜惜。
叶一菲在痛苦的挣扎,几次以为自己会死去,哪怕是晕过去都好,结果,她恨自己此时的清醒,已经变得麻木的双眼看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早已经流干。
男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许久。
她动了动自己酸软的双腿,找到一点活着的知觉,独自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抱着双臂咬着朱唇,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只能呜呜地痛苦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一觉醒来,世界全都变了,一切一切都那么陌生
隔着一门的走廊,男人背靠着雪白的墙壁,深眸掠过深深的痛苦,他伸出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与内心的挣扎显而易见。
他恨自己伤害她。
却也恨她欺骗自己,怀周生的孩子。
可再怎么矛盾,他还是无法这样离开,只能狼狈地逃到外面,害怕她会再次离开,更害怕她出什么事。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管家的电话,电话打得很急的样子,他隐隐感觉有事发生,按下接听键听到老管家焦急的说着:“二少,你在哪里?小少爷突然晕倒了,正在医院,你赶紧过来吧!”
封然晕倒?
封宴心头一紧,刚要挪开一步,想到什么,又往诊室里面望去,想着她说的那些话,眸光晦涩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