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醉酒
夜里。
叶一菲想着安父的病跟那五百万,还有安母骂骂咧咧的那些话萦绕耳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借着昏黄的夜灯,叶一菲正欲起身去倒水。
砰一声。
房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向她笼罩过来,一股刺鼻浓郁的酒意瞬间充斥着整个卧室。
她诧异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封宴?”
他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未等叶一菲反应过来,她被封宴猛得扼住纤细的手腕,然后整个人被压回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望着她,“你终于肯回到我身边了?”
“”这带着酒气的口吻,足以让叶一菲得出结论,对方喝醉了。
跟酒鬼能计较什么?
叶一菲挣扎起身,谁料到封宴力气极大,一个天旋地转,再次被压了下来,她看着那愈发幽深的眸子,手腕几乎被他捏断,只听着他咬牙逼问:“你跟周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放开我。”
“说!”
“你喝多了。”叶一菲忍了忍,推了推他。
但这种反抗的动作,让封宴以为她想逃走,然而贴得更近,让她找不到一点可以溜走的出路。
她甚至能听到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绪一乱,特别是贴近的两个身体,让她慌乱又无措。
“封宴,你快起来,起来!”
回应她的是一记热吻。
她挣扎与反抗没有任何作用,唇齿间的酒意因此越来越重。
让她也跟喝了酒一样,特别是对着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隐隐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脑袋一团浆糊,到最后沉沦下去
隐隐细碎的水声,让叶一菲渐渐醒来,恍惚间仿若看到有人裹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
那人身材修长,肌肉分明,散发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气息。
她猛得想到发生的事,红晕爬她白皙的小脸,她尴尬地不知道往哪里望去。
封宴望着她这样害羞的样子,连日来的坏心情转好,剑眉微挑:“你”
“昨晚的事,我们都当没发生吧。”叶一菲赶在封宴开口前,抢先说道:“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喝醉了,我不会放在心。”
封宴俊脸蓦得黑了,深邃的眸底掠过怒意,“你这样想的?”
叶一菲握着被子,点头。
“好。”封宴冷冷一笑,拿着衣服穿好甩身走人。
那砰的关门声,像是说那人走的时候有多生气,叶一菲无奈地蹙了蹙秀眉,内心也非常纠结。
发生这种事情?
要她怎么说?
两人虽然领证,可没有婚礼,也不是互相喜欢,而且,她肚子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怎么看,都是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乌龙事件。
她压下这些乱七糟的情绪,忍着身子不适起身清洗。
刚出洗手间出来,听到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安母打来的。
“钱准的怎么样?五百万要是拿不过来,你亲眼看着你爸死吧。”
安母泼辣蛮横的声音传来,饶是叶一菲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还是为安父,为安好感到悲哀。
“明天我会给你,但今天你必须送爸去医院。”她低低的说着。
“你先拿钱过来。”安母说完挂掉电话。
叶一菲想到安父那身体状况,又往回拔了好几个电话,安母都没有接。
她没有办法,只好忍着不适,收拾好去了工作室。
跟张兰见了面。
叶一菲问起工作室的收益情况,以及自己资产,张兰也知道安父的事,为难地看着她,“工作室刚成立没多久,也没有什么收益”
看着叶一菲着急地样子,张兰犹豫地提出建议:“要不你跟封少借一下吧?次刘院长的事不也是”
提到这个,叶一菲更是愁。
在没弄清楚封宴是何目的前,她欠他越多,她越是不安。
总是下意识不想再找他帮忙。
想来思去,她打电话约周生见面。
两人约在一间环境幽静的茶室见面,周生先到。
见到叶一菲时,便站了起来,一双温润的眸子含着深深的思念,以及欣喜,太过直白的情感,只是看一眼,让叶一菲心生愧意。
她欠周生的太多。
她瞬间后悔找周生帮忙的这个决定,明明无法给予对方想要的情感,不应该再做纠缠。
“别担心,这里不会有记者。”周生以为她的停顿是因为前不前沸沸扬扬的过夜之事,赶紧解释起来。
叶一菲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向来谨慎。”
提起这事,周生目光微微垂了起来,“坐吧。”
两人相对而坐,周生想起叶一菲怀孕的事,叫了一杯热牛奶过来,自己则泡了一杯茶。
“最近还好吗?”他问,目光有些痛楚。
叶一菲握着牛奶杯,“周生,其实我一直很感激你。”
“你知道,我并不想要得到你的感激。”周生凝视着她。
“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一样。”或许曾经有过迷茫的时候,可死过一次后,叶一菲清楚的感觉到,曾经对周生有些苦涩,有些期待的情感好像一阵云烟,被风一吹,散了。
在那个村庄周生求婚那一刻,她看清自己的内心,没有欢喜,反而无措害怕。
“对不起。”
“你不要这样说,一菲,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是我没有早点跟你说出我真实的想法,才让我们互相错过,还好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请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回到我身边。一菲”
周生目光深情,言辞诚恳。
然而叶一菲越听越自责,连连摇头:“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你当我今天没有给你吧,对不起。”
说完,叶一菲起身飞快离开。
无论追在后面的周生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回头。
叶一菲被封宴从工作室拽回车时,手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男人冰冷的目光盯着她,“把保镖支开,见了谁?”
“跟你没关系。”叶一菲拧眉,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男人力气太大,越拽越痛,她咬了咬牙,“封宴,算你跟我领了证,我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