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自从来到白马后,便驻扎在城外一里的南门外,双方互为犄角,城内大小事务依然是丁衡在掌管。
丁衡的骁骑营收复了白马后,也没闲着,而是派人监督投降的黄巾贼众,修缮破损的白马城墙,城内因为逃命入城的乡民而尽数归乡务农。
因为一些村寨被毁,丁衡还组织了人手,以工代酬的方式招募城内无事可做的闲散人员,出城帮助这些家园被毁的乡民重建屋舍。
县府内现在啥的不多,就钱和粮,府库内便堆积了不少,全是黄巾贼抢夺白马城内的大族得来的,丁衡骗来城门,黄巾贼来不及烧毁,全便宜了骁骑营。
丁衡也没有大肆的奖赏给手下的兵士,或者自己一人私吞,而是将这些钱粮作为白马城后续恢复的启动资金。
无论是粮商或者是城内屋舍,孤寡等的救济,如果依靠朝廷或者东郡,是不现实的,必须白马城自救,方可恢复以往的‘往来河水要道之城’的光景。
但要想彻底的恢复经济,那么东郡内的黄巾贼就必须彻底的消灭,或者是赶跑,丁衡作为讨伐黄巾的官军,也不可能一直驻扎在白马城,他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白马的。
恢复东郡的正常秩序,首先就是要将占据了濮阳的卜已一伙歼灭,在挥师北上之前,首先需要清理的就是河水边上,白马西北的滑县那三千多人。
不打掉这些人,丁衡和后续到来的皇甫嵩的粮道便要受到威胁,白马城可能也要重新受兵被围之困,故而,滑县必须打,而且必须歼灭,不能让其游荡在白马城后,威胁到后续的辎重。
丁衡想到便要去做,现在皇甫嵩大军还未来,丁衡和曹操二人算是平级,因此,丁衡也不好自己去命令或者撇开曹操自己单干。
请曹操来时,正好是晚食时间,曹操带着几个亲兵,骑着马便到了县府前,丁衡上前笑着迎接,“孟德城外大营休息得可还好。”
曹操翻身下马,摆手道:“军旅生后便是如此,定平岂是不知,走,且入内说。”
“请,”丁衡手一伸,请曹操入内。
二人坐罢,各自分席跪坐后,丁衡难道的为曹操这次到来,上了一壶浊酒,曹操笑着为自己斟上一盏,“定平此处便是不同吾大营,便是此物,最为得喜,哈哈哈。”
丁衡一口饮尽,觉得味道一般,就像果酒一般寡淡,但聊胜于无,也就且饮,“物虽好,却不可贪杯,今日请孟德过来,乃是有要事相谈。”
“哦,”曹操听完放下酒盏,一脸正色的对丁衡道:“定平何事唤吾至,但讲无妨。”
丁衡正坐道:“今白马已平,然滑县,据吾所知,仍有黄巾贼众达三千余,占据城池,此不可不剿。”
“今孟德率五千兵马,吾骁骑营亦有二千人马,贼据城而守,若无消息,必不知,可突袭之,孟德以为如何,”丁衡询问道。
曹操坐那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定平赚开城门之计,吾认为只可使其一,不可复其二,且依定平所言,城破之时,贼皆往北而逃,如此,滑县之黄巾,想来必不知白马已为汉军所得。”
“故而,我等可再施一计,若成,可歼敌于野,不必攀附城郭之险,滑县可定也,”曹操起身走到丁衡身旁小声道。
丁衡好奇心起,也小声的对曹操道:“孟德,计将安出?”
“可派一人乔装白马出城往滑县求救之使,如此这般,贼子不知,或派人来援,”曹操说完,笑的胡子上翘。
丁衡看着他一脸奸笑,觉得这不就是三国里常见的‘围点打援’半路而击吗,诓骗守军救援,半路埋伏,曹操话一说完,丁衡便知道了曹操的计谋,也奸笑着点点头。
“孟德此计大善,就如此办,明日我便命人乔装前往,”丁衡笑着一拍大腿,面上一副对曹操计谋大喜的模样。
“唉,定平需找一个察言观色之人前往,事成与否,可全凭此人,”曹操告诫道:“若事败,则黄巾贼必防,到时我等就只有强攻,方可下滑县了。”
丁衡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轻重,“孟德放心,此事,事关重大,必派能人前往,到时还需孟德相助,大破贼子。”
“这是自然,我等皆为国家效力,刺史定平无需多言,哈哈哈,来且为我等大破贼子,满饮此盏,”曹操举起酒盏道。
“孟德请!”
“哈哈哈!”
二人相对而饮,哈哈哈大笑,曹操觉得这丁衡武力有,而且智商也在线,也愿意听人劝,是个不错的合作之人,对丁衡很是投缘。
丁衡则是觉得不愧是后世的多疑人妻曹老板,自己一提出打滑县,马上就能给他整出一条可行的计策出来,丁衡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的,处理完公务,才想起滑县的黄巾贼,一时倒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便想着和曹操合谋商谈一下,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就是不知道滑县的黄巾贼上不上这个当,若是不上当,到时强攻,虽说算不上多难,但终归是要耗费一番人力。
能将他们骗到大野地上打,到时要是自己这两千人加曹操的五千人埋伏歼灭不了黄巾贼的三千人,也就可以洗洗睡了。
这都搞不定,还谈以后的争霸世界,诓扶汉室。
送走曹操,丁衡便唤了亲兵头子丁参入内,“子靖,今吾有一要事交于汝手,恐有性命之危,汝可愿办。”
丁参跪地抱拳道:“少主但讲,参受主公少主之恩,区区性命又何妨,纵使身死,亦是报主之恩,参无惧无悔。”
“好,子靖高义,”丁衡上前扶起丁参,为他整理好衣袍,“吾欲派子靖往滑县一行,装作白马求援滑县,子靖需小心观察贼子,事成,则白马以西可平,吾与孟德大军便可率军濮阳,击破卜已,届时,东郡可平,子靖当居大功也!”
“参不敢受少主大夸,”丁参低头道:“少主放心,参必不负少主之托!”
“好,”丁衡拿起案几上的酒盏,交到丁参手中,“子靖,此酒,吾为子靖壮行,望子靖功成而归!”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