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杜南朝手指颤抖地指着碧逸云头颅:“既然你女儿没有勾引我儿子,为何她就在凶案现场?我儿子分明就是你女儿杀的!”
“你……!”碧逸云无以反驳。
铁证如山,碧落昨晚确实一夜未归,发现女儿不见,他早已差人去寻。可一夜未归的女儿,让他第二日等来的却是杜碧两家的血案!
杜南朝忙从地上爬起.
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朝皇帝哭道:“皇上!微臣没有说慌,微臣这里有碧家之女笔墨一封,是昨晚子时碧落约微臣逆子在南洋酒楼见面,这封信是微臣今早在逆子房中发现的!原本微臣想这是一门好事,没想到……”
忽地说不下去了.
杜南朝哭得撕心力遏气短,重重呼了一口气,又忙续道:“还请皇上替微臣逆子做主啊!他纵然有错,也不能枉死,皇上您可一定不能让碧家之人逍遥法外!”
皇帝眉眼如丝,拍响桌案差着身边太监:“将书信给朕呈上来!”
太监不敢有任何怠慢,忙把书信呈到皇帝手中。
皇帝看着信中内容,嘴唇都快气青了。
蓦地把信笺揉成一团,丢向碧逸云眼前喝道:“碧爱卿你自己看看!”
碧逸云双手颤抖捡起那封信,快速摊开定睛阅看,脸上汗雨如下,面色惨白不停地抖。
皇帝瞧着他,咬牙道:“纵然这是一场情杀血案,两人都有错,但碧落不该持刀杀人,杜容林枉死,碧家必要付出代价!”
明黄色的袖袍猛地朝旁边太监一挥:“传朕旨意,速将碧落押到刑场露天台,斩立决!”
太监惊顿一阵,只能躹身去拟旨:“是,皇上。”
这道旨意一下,碧家所有人跌倒在地,喊天哭地,碧逸云深知这是有人故意栽脏嫁祸,却已无能为力力挽狂澜,面如死灰一身软摊。
除却还在拂袖抹眼泪的杜南朝,书房剩下的其他人惊容不定,面露沉重。
七皇叔顾棠正要往前站出一步揖手道说些什么。
转而门口传来齐南冰求见的声音:“启禀皇上,微臣齐南冰有事要凑,事关杜碧两血案原为有虚实掩盖,还请皇上彻查!”
此会就齐南冰一人站在御书房外求见,楚星叶及齐菲烟乃宫外女子,没有皇帝召见,是不得踏入御书房的,眼下两人这会还在南朝门外候等。
听着齐南冰的声音,碧家人诧异惊醒。
面色惨白的碧云逸似活了过来一样的神情忙朝皇帝求情:“皇上!齐学士可是您的心腹,朝廷三甲重臣,请皇上开三思,杜碧两家血案定有人故意所为!”
皇帝眉眼如丝沉冷。
早有话说的顾棠看着已经怒不可遏的皇帝,连忙揖手:“皇上,既然齐南冰觉得杜碧两家血案有虚实掩盖,斩立决一事不如暂停,先听听齐南冰如何说。”
皇帝将目光移向顾棠,只呼着沉沉的凝气,没有作声。
停止哭声的杜南朝一阵凝色顿了顿,他忙仰视高高在上的顾棠,压低嗓音忌惮道:“七皇叔,既然皇上已下旨,怎能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