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6章 平静(1 / 1)一号奶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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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和我丈夫离婚的,你说了这一条心吧。”冉曦平静地说出这一句话,转身即走。

计博听了,心痛得很,如刀割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贱,自己怎么就这么贱,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

陈计博,你还以为你很年轻吗?竟然和小一辈那一套,追求什么真爱?可笑,别人根本当你是疯子,就差送进青山了。

计博回到家,伊晴和朋友出去购物还没有回来,雨淳放学了,但是还没有回到家里,他为了冉曦,已经神魂颠倒了,仿佛生活都乱了节奏。

他倒了一杯牛奶喝了,扯了扯领带,决意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把柳冉曦这个女人从自己的生命中抽离。

只是,真的能做得到吗?

未必……

累,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累,大概心累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很快,他便睡着了,很不幸,姓柳的那个女人又出现在他的梦里了。冉曦回到家里,发现厅了摆满了大包小包的,一股酸酸的味道传了过来。她疑惑不解的掩着鼻子,目光扫来扫去,寻找允文的身影。

“允文,这是什么,怎么这味道?”

“冉曦,你回来了吗哎哟,我想死你了,这么久也不会去看看妈,真是没有良心!”冉曦妈的人还没有走到厅里,声音已经异常激动地冒了出来。她解开了围裙,往允文的手上一扔,干净利索地跑了出来。

很久不见自己的女儿了,心里激动得很,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瘦了,还是胖了?

没有收到允文那个臭小子的欺负吧?

冉曦见到她笑嘻嘻的神情,显示一愣,妈呀,她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妈,你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来来来,快坐下,刚才你在厨房里干什么,怎么一来就忙这忙那的呢?”

冉曦拉着她妈的手,让她坐下,直接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允文,你在里面吧?我妈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了,我也可以早一点回来啊。”

允文往菜里撒了一点盐,淡淡地说道,“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冉曦,你陪妈聊聊天,我很快就把菜弄好了。”

“你行吗?”冉曦有点担心地问道,允文的厨艺,她不敢恭维,“要不,我去帮帮忙,打打下手。”

“不用了,我能行,你就陪妈聊聊天。”

“那好吧。”

冉曦坐到了她妈的旁边,看了看她,问,“妈,爸的身体还行吗?”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些老毛病,哎,人啊,上了年纪,哪个没有生病的。”冉曦妈叹了一口气,把目光移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别管他了,那风湿病花了几车银子还是老样子,命中注定要遭这个罪。”

“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他可是我柳冉曦的亲爸,看到他那模样,我能不担心吗?我找一个时间回去看看,也很久没有回去了,挺挂念的。哥和嫂子他们都还好吧?”

“恩,没有什么大事,整天就是吵吵小架,那天嘴里不说离婚的,但是晚上一睡,又搞成了一块。”冉曦妈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们这一搞,孩子又来了。”

“什么,你说嫂子怀孕了?”冉曦笑着说,心里有点羡慕,什么时候才到自己怀上啊,年纪已经不小了。

“谁怀上了?”允文端着菜走了出来,冲着冉曦问道。

冉曦脸色一沉,扫过一丝失落,“干自己的事,凑什么热闹,反正不是我!”

允文听了,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僵硬起来了,像刹车一样迅速,“冉曦,我……”

他此时此刻说不出话来,觉得特别尴尬,冉曦怎么能在妈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呢?妈也不是一个什么省油的灯,一猜,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这也是允文自己的心理作用,不管冉曦怎么说,冉曦妈又怎么会想到性无能这方面去?

他觉得脸上无光,是觉得别人可以通过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就可以洞悉他的无可奈何一样。

性无能,仿佛是他额头上的一个印号,不管走到哪里,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个病不及早治好,他的内心,就一直备受折磨。

太痛苦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他觉得很对不起冉曦,很想靠近她,说一句安慰的话,温柔的话,但是话到嘴边,一句都说不出来。

大男人主义的自尊,使他拉不下面子。

安慰冉曦,哼,那不是叫他在自己的伤疤上撒盐吗?

不,他才不会那么做,才不会在冉曦的面前一件一件自己的衣服,最后连灵魂也会被她同情了。

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男人,空有其表,连男人该做的,该给予妻子的,自己都做不到。

他深呼吸了一下,可怜巴巴地看着冉曦,无言以对。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申辩的。没错,他就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永世都不得翻身了,心里沉重得很。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是那么的可悲,匆匆忙忙的一段路,难道就这样过着一生?

“允文,你别和她一般计较,这孩子,就是长不大,性格像她爸,说话比较冲,不把人气着,就好像被蚂蚁咬着一样,全身都不舒服。”

冉曦妈冲允文笑了笑,抱怨着,冉曦啊,怎么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耍性子,和自己的老公说话也这态度。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像允文这样的好男人,倘若被别人抢走之后,后悔莫及啊!

“妈,没事,你们慢慢聊,我去把菜端出来,很快就可以开饭了。”允文本来很尴尬了,被冉曦妈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

虽然冉曦妈是好心的,但是却做了坏事,这就好比在公车上放了一个屁,大家怨声连连,但是有一个人站出来指着放屁的人,大声说道,谁没放过屁的,这有什么好笑的。

放屁的人,必定会更尴尬,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或者立马逃离车上。

好心的人,往往无意揭开了别人一直想隐藏的伤疤。

“要不,我也去帮忙端出来。”冉曦妈正欲站起来,却被冉曦一把拉了下去。

“妈,你坐着,能有几个菜可端?他一个人能行。”

“对,妈,你坐着,我去忙。”允文搓了一下身上的围裙,勉强地笑了笑,走进了厨房。

然而,他的心,却平静不起来。

冉曦的语气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刚刚都还很好啊,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模样?

他依稀听着,什么怀上了?

很快,他的心又颤抖了一下,该不是冉曦又怀上了吧?倘若是,这个孩子又是谁的?

允文愤愤不平地想到,冉曦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答应我的,我们好好过日子,大家都忘记过去,,重头再来。可是她……

真的又怀上了吗?

悲恸之极。

当然,允文即使愤怒,即使不安,但是他也只能把所有的苦斗埋藏在自己的心底,他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息息相关。

他暗暗地想,倘若这次冉曦真的对不起自己,那么,他就决定和她离婚,或许这样,她就自由了,就能够毫无包袱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冉曦为他所付出的一切,他又怎么会知道?

那个打掉的孩子是一个意外,他又怎么会明白?

婚姻,是座坟墓,他和冉曦一直在里面纠结着,苦苦纠结着……

冉曦妈见允文走远了,指了指冉曦的鼻子,没有责怪的语气,说着,“你啊,怎么这样说话呢?”

“这有什么?老夫老妻了,我的脾性,他还不懂吗?妈,允文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他才不会介意。”冉曦淡淡的笑着,一副自信的样子。

“是最好,要小心看管好自己的男人,别让他的下面到处播种。男人啊,都是喜欢哭哭啼啼的弱女子,一遇上了,就好像饿狼一样,想冲上去守护着对方,像你这么强悍的,只怕会吃大亏。”

冉曦妈深有感触地说,自己在围城里面挣扎了这么久,还有什么是自己不清楚的。

“妈,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

冉曦妈不知道,允文是不会背叛她女儿的,允文倘若有这个本事,说不定冉曦知道之后,会喜出望外,而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会最好,傻丫头,倘若会的话,你的眼睛都会哭肿了。”冉曦妈顿了顿,有担忧地说道,“冉曦,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直没消息?和你同一年结婚的邻居,都已经拖三带四了。”

冉曦妈这话正好说到了自己女儿的痛楚,冉曦也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心,好像被好几根针插着一样。

生小孩?她又何曾不想,只是,事与愿违,她苦苦挣扎也于事无补。

“妈,说到哪里去了,我和允文还不想要。”冉曦低下了头,违心地说。

不想要?想得要命,做梦也想。

“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没疯够吗?年纪大了,听说生出的孩子也不健康,也不知道叫你妈还是奶奶?”

冉曦妈心里有点不太乐意,怎么允文也是这副模样,怎么一点也不急呢?

什么二人世界,在冉曦妈的眼中也是笑话,在她那个年代,还得下乡呢,哪有什么功夫去谈论二人世界。

现在的男男女女,真是不懂事啊,生小孩有什么不好?

有了孩子的笑声,这才像家。

“妈,别说这个了……”冉曦叫了一句,她怕允文会听到,心里会不舒服,允文少得可怜的自尊,她一直苦苦经营着。

冉曦妈摆了摆手,泄气地说,“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了,我也只是提醒一句。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玩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得了什么怪病,不能生育呢?”

说着无心,听者却如雷贯耳。

“妈,你……”冉曦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浑身都有点不舒服,好像又被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样。

冉曦妈以为自己的女儿生气了,站了起来,行,我不说你,我看你们何时收心养性?亲家母也真是的,就这样由着他们,也不劝说一句的吗?

哼,你们不想抱孩子,我还想抱一下呢?

“这是一些家乡的酸菜,你用一个袋子密封好,那么,就不会变臭了。”冉曦妈指了指,故意找了另外一个话题。

冉曦回过了神,原来一直发出酸味的东西是酸菜,妈也真是的,来就来啊,还带什么酸菜,这种东西能值多少钱,干嘛还累着自己。

这么一大袋子,也不轻吧。

她有点心疼起来。

“妈,你怎么带这么多,我们怎么吃得完。”

“哪里多了?我本来还想拿多一些的,但是我确实搬不动,只好提了这么一点。”冉曦妈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冉曦,妈知道你喜欢吃这口,以前你喝粥,碗里加满了这酸菜,吃得可香了。”

“嗯。”冉曦随意应了一声,努力地回忆着,却无法找到一个片段,这些年在广州这里挣扎,已经忘记了家乡最初的味道。

只有自己的母亲,永远都铭记着,自己的儿女爱吃的是什么,爱穿的爱玩的是什么。

嫁人了,婆婆哪会管你这个?不视自己为眼中钉就好了。

冉曦把酸菜提了起来,掩了掩鼻子,小时候喜欢吃这种东西,那也是因为没有什么美味的东西可以吃,现在,冉曦有点满不在乎。

不过,自己的妈妈千里迢迢拿来,她还是有点感动。

礼轻情意重。

冉曦拿到了厨房,见允文把锅里的菜盛了起来,她瞟了一眼,说:“我端出去。”

“行。”允文微笑着递给她,心,还是忐忑不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老婆怀上了?

他又偷偷瞟了一眼冉曦的肚子,幸好,没有隆起来,不一定是。

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我出去了。”

“嗯,快出去,这里油烟味重得很,不要在这里耗着。”说完,他打了一个喷嚏。

“你没事吧?”冉曦关心地问,“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事,是不是你想我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打喷嚏。”允文放下了锅铲,不紧不慢地解开了围裙。

“你少自恋了,我才没有想你。“冉曦的脸红了起来,都这么多年夫妻了,能听到允文这个木头说起甜言蜜语的机会,还真是少之又少。

饭桌上。

允文慢慢坐了下来,往冉曦妈的碗里夹了一些菜,“妈,这个不错,你尝尝。”

“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冉曦妈说道,本来她想劝说允文一句,早日要个孩子,但是又怕冉曦听了会不高兴,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允文又往冉曦的碗里送上了一些,接着,才坦然扒了几口饭,“妈,既然来了,明天我和冉曦就陪你出去玩玩。”

“不用了,你们要上班的话就去上班,我一个人在家里就行了。”

“妈,这怎么行,你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我一定得陪陪你。”冉曦也往她妈妈的碗里加了一块鸡肉,没有什么骨头的腿肉,“待会我吃完饭,我就给何姐打电话,请个假,好不容易来广州一趟,总不能冷落你吧。”

冉曦妈看着碗里的肉,一点也不高兴,虽然这是孩子们的心意,但是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在乡下里,自己买一斤腩肉,加上一些土豆丝炒着,就能吃上一个星期了。

哪像现在的孩子,真的一点也不懂事,只会败家。

这一桌子的菜,可是冉曦妈一个月的伙食费!

冉曦妈吃了一块瘦肉,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广州这里生活,有哪样不要钱的。既然如此,更应该省着用才是,现在多存一点钱,等有了孩子,生活也不会过得手忙脚乱,过得异常拮据。

什么校服费,课本费,体检费等等,简直比杀猪的还狠,用一车子的钱也不够。

饭后,冉曦妈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她见允文已经进了冲凉房,就把冉曦拉到了一遍,低声说道:“冉曦,有你这样过日子的吗?”

冉曦听了,吃了一惊,该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吧?

是自己招呼不到?

允文也真是的,明知道妈来了,也不加多一点菜,就是他妈才是妈,我妈就不是妈了。我妈养了我二十多年,也没图我什么,倒是郑允文你娶我回来了,处处让我受委屈。

如果不是真心爱着这个男人,她早就受不了允文妈了,那个势利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别人婆婆的。

“妈,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冉曦紧张兮兮地问道,倘若自己妈妈受了委屈,自己的心里又怎么过意得去?

“冉曦,本来妈是不想说你的,但是你们过日子也太挥霍了。光是吃饭,就煮了五六个菜,这不用钱买得吗?”她顿了顿,从地上拿出二双鞋子,放到冉曦的跟前,“这鞋子是你扔的吧?”

是,是冉曦扔的,今天早上扔的,怎么这鞋子又给捡了回来?

“是,妈,这鞋子都过时了。”冉曦平静地说道,自己从来没买过什么时髦的鞋子衣服,每次买的,都是换季摆在打折区那里的。

所以,冉曦口中的过时的鞋子,都是与市场脱轨一两年的。

“过时?那里破了,不就是沾了一点灰尘吗?擦干净了,还不是新鞋一双。冉曦,不是妈说你,允文能挣几个钱,能省的就得省,为人处事的,哪点都得用钱,你还怕钱腥啊。”冉曦妈越说越郁闷,想当年自己在生产队的时候,连吃都没得吃,就连生虫的烂番薯也咽下了肚子,更别说穿什么漂漂亮亮的鞋子了。

哪像现在的小夫妻这么讲究,以前图的,不会饿死就感谢天感谢地的大恩大德了。

不懂事啊,真不懂事!

“妈……”冉曦正想反驳她,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自己的妈已经苦了大半辈子,现在看到这两双没破没烂的鞋子丢掉,心里又怎么会不可惜,“妈,我知道了,我不丢掉就是了。”

冉曦把鞋子拿到屋角一隅,心想,等妈走了,我再扔掉。

夜深了,有点冷,冉曦迫不及待地躲进了被窝里。允文翻过了身,看了看冉曦,犹豫了很久,才是把心里的疑惑给吐了出来,“冉曦,你今天和妈说,是谁怀孕了?”

天啊,千万别说是你!

我受不了这种打击,冉曦,你答应过我的,我们好好过日子,现在你不能反悔啊!

冉曦看着他那副不安的神情,心里有点不太乐意,还说这个话题有意思么?既然我都不说了,你为什么还问,你知道吗,我很不容易才不往那方面想去。

允文,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允文,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呢?不是看了医生了吗,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天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允文见冉曦没有立即回答自己的话,而是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心也乱了起来,就好像激打石头的海浪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不做声,那是代表默认吗?

她又怀孕了吗?

“冉曦……”允文摇了摇她的手臂,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她是自己的女人,倘若她接二连三背叛自己,他无法接受。

冉曦回过了神,表情有点悲恸,“允文,是嫂子又怀孕了,睡吧。”

说完,她背向着允文,扯着被子,掩过了头部。

被窝里,泪水一滴一滴地留下来,无可奈何。

“冉曦,我们试一下吧。”允文搂着冉曦的腰,有点忐忑不安,这下,能行吗?

老二,能争气吗?

冉曦听了,身子微微颤抖着,她偷偷擦了一下眼泪,看了允文一眼,喜忧参半地问:“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允文死死地盯着她,受苦了,一直要她默默承受着无性的折磨。

性,是什么?

毒药?

胡须刺痛着她白嫩的脸,她无心理会,她一边吻着,一边哭着……

冉曦妈的话一遍遍回荡在她的耳边,都什么年纪了,还不要一个孩子。

允文见到她这个样子,急了,安慰道:“干嘛哭了,我不是在吻着你吗?”

允文泄气了,双手捶打着床板,“为什么?为什么……”

“允文,没事,你会好起来的。别怕,我陪着你……”

其实,她的内心很怕,很怕,很无助……

“对不起,冉曦,对不起,我还是不行……”

一夜,匆忙的一夜,又在不安中度过。

这天夜里,冉曦发了一个梦,醒来,下面潮湿了一大片。

梦里的男人,不是允文,不是他。

而是……

冉曦妈一进到家门,屁股就坐在沙发上了,“走了这么多路,真累,我在乡下种一个上午的豆子,都没这么疲惫,现在啊,好像全副骨头都要散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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