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2章 移动(1 / 1)一号奶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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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廷阎铁青着脸,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他已翩若惊鸿的进到屋里,与雪辰大打出手。

梁芷妍惊回神来,迷惘的看着两人,脑袋里直打问号,恒廷阎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跟雪辰打起来了?

屋中纱幔狂飞,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英俊男子出手如电,眨眼间,两人已过了数招,一个对掌后,两人同时退开。

梁芷妍惊呼一声,扑到恒廷阎身旁,他虽笔直站着,可是右手却不停颤抖,神色有几分狼狈,梁芷妍紧张的握住他的手,急道:廷阎哥哥,你有没有怎么样?

一面问着恒廷阎,一面回头气急败坏的瞪着雪辰,雪公子,你太过分了,你明知廷阎哥哥不是你的对手,你还下这么重的手。

雪辰哭笑不得,再看恒廷阎一脸兴灾乐祸的模样,他轻笑出声,道:梁芷妍,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先攻击我的,我不过是还还手而已。

梁芷妍神情一呆,望着恒廷阎,却见他正面无表情的凝视自己,重眸深深,似幽潭古井,让人瞧不出半点情绪来,她尴尬的垂下头,仍理直气壮的道:我不管,我就是不准你欺负他。

真是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他一个大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雪辰无奈的摇头。

梁芷妍闻言呼吸滞了滞,她明明知道他已经很强大,却总是条件反射的想要去保护他,即使阔别三年,她仍未忘记这个习惯。

再看恒廷阎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她讪讪的松了手,手刚离开一寸,又被恒廷阎重新抓回手里,他占有似的将梁芷妍圈进怀里,挑衅的看着雪辰。

本王让你来替芷妍芷妍诊脉,结果如何了?

雪辰摸摸鼻子,他刚与梁芷妍说了几句话,恒廷阎就巴巴的跟了来,二话不说与自己干了一架,现在才记起自己是来诊脉的。

又见恒廷阎占有似的环抱着梁芷妍,他暧昧的道:不还在联络感情么?你说是吧,梁芷妍。

梁芷妍脑海里又闪过无数的问号,谁跟他联络感情来着,还未回话,就感觉圈着自己的双臂猛然收紧,她吃痛的低呼一声,叫道:廷阎哥哥,你弄痛我了。

恒廷阎看也没看她一眼,另一手已蓄起内力,猛然向雪辰挥去。

雪辰本还闲闲的倚在桌椽,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内力向自己袭来,他连忙向后仰,险险的避过那凌厉的一击,垂在两侧的青丝却未能逃脱,被齐齐斩断,缓缓飘落地面。

雪辰咬牙瞪着恒廷阎,怒道:恒廷阎,你真阴险,竟然偷袭。

恒廷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兵不厌诈。

雪辰气结,从没见过人阴险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怪不得他能跟梁芷妍走到一起,论理直气壮,这两人绝对是绝配。

梁芷妍看着雪辰一副绝倒的样子,咯咯轻笑,雪公子……

别公子公子的叫,叫我雪辰就好,你要想叫得亲热点,叫我辰也行。雪辰吃一堑并没有长一智,说实话,他就是喜欢看恒廷阎绷不住那张僵尸脸的样子,那会让他很欢乐。

这种恶趣味真是要不得啊!他一边感叹,一边又不知死活的去撩拔恒廷阎。

梁芷妍满头冷汗,察觉到身后男子绷紧的身体,她决定识时务,闭上嘴不说话,免得多说多错。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初见雪辰时,她以为像他那般谪仙似的人物,应该也会有谪仙似的性格。

恒廷阎皱紧眉头,不悦的瞪着雪辰,冷冷的道:你若还想要舌头吃饭,就给本王闭嘴。

雪辰反射性的捂住嘴,其实论武功修为,他绝对不输给恒廷阎,可是谁让他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呢。所以做人还是低调点,真惹怒了眼前这个煞神,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恒廷阎搂着梁芷妍在软榻上坐下,将梁芷妍抱在腿上,梁芷妍见还有雪辰在,一张俏脸羞得似染了桃花,她嗫嚅道:廷阎哥哥,你放开我啦。

恒廷阎重眸轻睐,扫了她一眼,倾身在她耳边酷酷的道: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梁芷妍的脸上桃花不在,换了似在白雪中皑皑绽放的红梅,她已经羞得无法再见人,廷阎哥哥不是还生她的气么,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想起昨夜之事,她心头又微微的刺痛,她果真无法回到从前了。

以前只要恒廷阎生她的气了,她就会立即追过去百般讨好,直到他消气为止,而现在……,她除了忐忑地待在原地,似乎再也没有勇气向他跨去一步。

哎哎哎,你俩要亲热也请换个没人的场合,不带这样刺激人的。雪辰捂着眼睛直嚷嚷,真是把在梁芷妍心目中的谪仙形象给彻底的颠覆了。

恒廷阎回他一个我乐意,你看不惯就滚的眼神,好半晌才漫不经心的讥讽道:天下传说雪辰能活死人、肉白骨,没想到却连区区情蛊小毒都解不了,可见传说还真只是传说。

雪辰绝倒,打算不再跟恒廷阎废话,免得自己被气死。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人当面这样轻视过。

靠,你就只会动嘴,我让你去查三年前紫烟失踪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

梁芷妍无语的看着雪辰,他还真是不遗余力的破坏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人果然不可貌相也!

恒廷阎淡淡道:你就那么肯定紫烟与此事有关?

当然,依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人,你说过,梁芷妍走后,紫烟也失踪了,如果她没有做过,干嘛要走?雪辰极有把握的道。

我以为你只是神医,原来还兼职神探。恒廷阎讥讽道,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说词。

……雪辰无语的看着他,这人就非得将天下人都看轻么?那么了不起,就自己去给梁芷妍解毒啊。

梁芷妍听他们再次提起紫烟,脸色有些发白,她讷讷道:雪公子,紫烟不是失踪,她真的是死了。

恒廷阎感觉梁芷妍全身惊颤,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疑惑道:死了,怎么会?

梁芷妍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垂了眸,伤心的道:真的死了,她是被…被人给杀死的。

那一夜风雨交加,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步步逼向自己,紫烟突然出现在门口,她挡在自己面前,被那男人一手甩向墙角。

她分明看到紫烟的身体像一个破败的娃娃滑倒在地,额上鲜血汩汩流出,她挣扎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

你是说她与你一起走了,然后被人杀了?恒廷阎紧盯着梁芷妍,不明白她脸上莫大的悲哀从何而来,难道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不是,是在王府里。梁芷妍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然住口,她推开恒廷阎,神情有些崩溃,廷阎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再问了,我不想说,我什么也不想说。

说完不顾恒廷阎错愕的神色,提着裙摆急步冲出房里。

雪辰看着那道鹅黄色身影翩然消失在房门口,回头望着若有所思的恒廷阎,讶声道:你不追?

恒廷阎摇了摇头,怅然若失的望着窗外,他并不打算逼她,他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整理,不是希望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希望他们能重回到过去的日子。

这是他爱人的方式。

雪辰站直身躯,抬步向屋外走去,道:你不追,那我追了。

结果话音刚落,身旁男子已迅疾如风的掠到他前面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她是我的女人,要追也是我追,你最好给本王牢牢的记住这一点。

雪辰眼见恒廷阎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前,轻嗤一声,切,就知道你放不下,还死要面子活受罪。雪辰边往外走边感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杀人放火。

朝歌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听到他这一声感叹,噗哧笑出声来,雪辰转过头去,瞧她贼笑的模样,斥道:你笑什么?

朝歌掩着嘴,乐呵呵的道:你真有趣,完全不像神医的范儿。

雪辰好奇的走过去,蹲在她身边,问道:什么才是神医的范儿?

就是长得像神仙,性格古怪,目空一切,嗯,暂时就想到这么多。朝歌凭着以前看到的电视剧里那些神医的样子描绘出来。

再看雪辰,他确实长得像神仙,性格也真的有点古怪,目空一切嘛,初见时的确目空一切,可是她怎么都看不出他像神医,反而有点白吃白喝混饭吃的样子。

原来神医该是这个样子的。说完他板着脸,叉着腰,鼻孔向天的样子,冲朝歌嚷嚷道:快看,是不是这样?

朝歌被他的模样逗得笑得前俯后仰,指着他大笑,道:你真逗,你那是暴发户的样子。

雪辰挫败的重新蹲在她身边,撑着下巴看她拿着小铁锹铲着泥土,八卦兮兮的道:我听说你跟在梁芷妍身边三年,你跟我说说,梁芷妍跟未明月之间是不是有情?

朝歌的手一顿,抬头瞅了他一眼,不悦的道:你真八卦,那我能问你夏夏姑娘是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么?

朝歌很想将手中的小铁锹扔到雪辰脑门上去,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踩人家的痛楚问。

雪辰气恼的瞪着她,关于夏夏,他不许任何人提一句她的不是,他陡然站起来,怒声道:我不许你玷污夏夏。

朝歌看也没看他一眼,所以……就只许你玷污芷妍芷妍跟明月?

……雪辰气结,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倒是忠心护主啊。

朝歌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说他们半句不是。说完再不理他脸青面黑的样子,向花厅走去。

雪辰瞪着朝歌渐行渐远的背影,气得抓狂,抬脚向她的背影踢去,却不慎踢到道路两侧的灯台,顿时痛得他抱着脚直打转。

梁芷妍奔出未央居后,看着繁花似锦的春色,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抬头望天,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道色彩斑澜的彩虹。

她黯然神伤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南苑,她站在院墙外,这里有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也有她这一生最凄惨的回忆。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院内好熟悉的一草一木,鼻间盈绕着她与恒廷阎亲手栽种的西番莲花的香味,她似乎能看到当时欢声笑语的情景。

梁芷妍神情恍惚的向院子里走去,站在成片的西番莲花前,脑海里闪过许多温馨的画面。

恒廷阎性情寡淡,言语不多。常常是她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说着东家长西家短,他偶尔会附和一两句,实在被她吵得烦了,就把她拖过去,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才会安静好一会儿。

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却不料命运会如此残酷的安排。

那日秋高气爽,恒廷阎随御驾前往上林苑秋猎,留她一人在府中,他本欲带她前往,却因她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而作罢。

她在府中生活如常,只是中午用饭时不知为何,她竟然干呕不止,紫烟见状,急忙过来替她把脉,起初她的脸色惊疑不定,后来似乎确定了什么,她的神情迅速掠过一抹慌张,然后又恢复常态,笑着恭喜她有喜了。

她当时简直不敢相信,一天都晕乎乎的,紫烟说要跟赵管家说这事,让他去通知王爷回来,她羞涩的拦住了,这事她想自己跟恒廷阎说。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亲口告诉他,就发生了那件事,那件让她痛悔一生的事。

那一夜,月色当空,梁芷妍恹恹的躺在床上,吐了一下午,晚上又没吃什么东西,她没想到怀孕这么辛苦。

紫烟急步走了进来,她手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对她道:芷妍芷妍,我替你煎了安胎药,快起来喝吧。

梁芷妍撑着她的胳膊坐起来,看着浓黑的药汁,皱了皱秀气的鼻子,道:我不想喝药。她虽然是医女,却一直对汤药很抵触。

紫烟将药碗递到她手里,哄道:乖,喝了就不难受了。

梁芷妍没办法,只得把药喝了,喝完药,她就昏昏沉沉的想睡,结果刚倒到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去。

从前她一向浅眠,不知那晚怎么了,竟然睡得不省人事,直到感觉有人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她才迷迷糊糊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娇羞的话已出口,廷阎哥哥,不要。

她感觉覆在她身上的身躯猛然一颤,她心底泛起一股怪异感来,猛然撑开双眸。

月色下,那人脸上覆上一具银色的面具,眼中泛着狼一般掠夺的光芒。

她心神俱颤,蓦然放声尖叫,手忙脚乱的推开那人,拢着衣衫向床角缩去,惊恐的瞪着那人。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那人诘诘笑出声,变着嗓音道:我是什么人等你成了我的人后,你就会知道。

梁芷妍惊恐万分,眼前人的身形极为熟悉,但是她一时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不容她多想,那人已解开衣袍爬上床。

不要,你走开,你走开。梁芷妍挥舞着双手,放声尖叫,来人,紫烟,紫烟,救我。

可是她的叫声不仅没让那人害怕,反而让他的双眼升起一股兴奋之色,他道:你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不要,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动了我,廷阎哥哥不会饶了你的。梁芷妍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出声威胁道。

你是说恒廷阎么?那就要看他有没有命回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否则休怪我不怜香惜玉。那人边阴狠的放着话,一边压下身来……

梁芷妍正想着往事,肩上突然一沉,她吓得尖叫一声,骤然回过头来,神色慌张的瞪着来人,好半晌才勉强笑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恒泽气定神闲的望着梁芷妍,三年不见,她眉宇间的青涩被久病的忧郁取代,却更加惹人爱怜,我刚才路过这里,看见你走进院子,就跟着进来了,这里荒废了三年,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梁芷妍垂低了头,生怕让恒泽看穿她心底隐藏的秘密,急道:六哥,我们走吧。

恒泽身形微微一闪,不着痕迹地挡住她的去路,一脸无害的道:芷妍芷妍,这里是你以前住的地方,不想再多看一会儿么?

梁芷妍错开一步,从他身边绕过去,头也没回的道:没什么好看的。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再踏入这个地方。

恒泽意味深长的盯着梁芷妍逃也似的背影,唇边挂着一抹怪异的笑意。他长腿一迈,急步追上梁芷妍。

梁芷妍慌不择路的跑出南苑,脑海里全是那夜恐怖的记忆,似乎只要再用力向前跑,她就能把那如恶梦般的记忆甩掉一般。

芷妍芷妍,小心。恒泽的惊呼声到底还是晚了,梁芷妍已经跟迎面而来的一名身穿淡绿色衣服的丫环撞了个满怀。

两人在惯性的作用下齐齐向后退了几步,梁芷妍身体摇晃了几下,被赶上来的恒泽拥在怀里,他低头查看梁芷妍,急声问道:芷妍芷妍,有没有撞到哪里?

还不等梁芷妍回话,他抬头目光凌厉的剜向那个丫环,厉声道:你没长眼睛么,撞坏了芷妍芷妍,本王要你的狗命。

那名丫环正是小鱼,听到恒泽的暴喝声,她心一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使劲的磕头,求饶道:六王爷饶命,六王爷饶命,是奴婢有眼无珠,冲撞了梁妃娘娘,娘娘饶命。

梁芷妍因她这一撞,头晕目眩起来,眼前模模糊糊的,恍惚看过去,跪在地上那道身影极为眼熟,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人,结果还是朦朦胧胧的,她柔声道:我没事,你起来吧。

小鱼停下磕头的动作,却仍不敢起身,连声道谢。

梁芷妍见她畏惧的样子,叹息道:六哥,我们走吧。

恒泽又瞪了小鱼一眼,才半抱半扶地扶着梁芷妍向前走去。

见两人渐渐走远,她站起来扶着额头,眼里掠过一抹嫉恨的光芒,她转过身去,刚抬起脚,又停了下来。

离她十步距离处,恒廷阎操着手斜倚在墙上,神色难测的盯着渐渐消失在甬道上的两人。

汀兰水榭。

恒泽扶着梁芷妍坐在美人靠上,瞧她微眯着眼,脸色苍白的样子,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芷妍芷妍,恒廷阎不能给你幸福,为什么三年前你选择的是他,三年后选择的亦是他?

那一夜,若不是未明月突然出现,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眼神里夹杂着疯狂的掠夺与独占欲,要说他爱她吗?

不,他不爱!

他只是习惯性的要跟恒廷阎抢,江山是,女人亦是。

他明明处处都比恒廷阎强,为什么父王器重的是恒廷阎,就连梁芷妍爱的也是恒廷阎?他想不通,所以他要将恒廷阎拥有的东西都抢过来,然后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尝尝被人漠视的滋味,让他尝尝失去最亲的人是什么滋味。

梁芷妍微闭着双眸,突然感觉一股视线如芒刺在背,她睁开眼睛来,疑惑的望向恒泽,似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梁芷妍怔了怔,在她的印象中,六哥秉性温厚,鲜少流露出这样激烈的情绪。她忐忑的唤道六哥?

恒廷阎狭长的眼眸轻轻阖上,再睁开眼睛时,已不复见方才的情绪,他关切的问道:芷妍芷妍,你觉得怎么样了?

梁芷妍垂下眼睑,道: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真的很好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口的秘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每见一次恒廷阎,心里的愧疚与罪恶感就深一次。

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对他坦白说出当年的一切,还是她早已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嫌恶的目光?

疲惫的闭上双眼,她想请老天再给她一点时间,等她做好心理建设,她就会告诉他,一定会告诉他。

恒泽看着梁芷妍再次闭上双眼,眼角余光扫到一抹颀长的身影向这方走来,他微抿着唇,眼角浮现一抹嘲弄似的笑意。

恒廷阎,从此刻起,我每时每刻都会让你活在痛苦的煎熬中。

思及此,他俯下身去,将梁芷妍扯进怀里,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深深地住她。

六哥。梁芷妍感觉到灼热的鼻息喷吐在她脸上,她连忙睁开眼睛来,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她有一瞬间的呆滞,连忙手忙脚乱的推开他。

恒泽感觉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抿着唇轻笑,深情道:芷妍芷妍,你对我的深情,我无以为报,待会儿我就跟四哥说,让他把你让给我,好吗?

梁芷妍错愕的看着恒泽,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恒泽没说话,因为他已经来不及说,背后一道凌厉的掌风逼得他退了开去。他站在一旁,看着恒廷阎被怒火染红的重眸,缓缓的笑了,火上浇油的道:四哥你来得正好,芷妍芷妍与我情投意合,想请四哥成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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