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陆羽问道:“师父,法坛还建吗?”
“不必了,我们回义庄。”
徐升一边走,一边道:“贪婪成性,死不悔改,师父怎么收了这个孽障。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
“小羽,你在镇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查到他们要害谁。”
“师父放心。”
镇子不大,要想打听事情很容易。何况他知道了‘柳师爷’的存在,针对性的找起来就更容易了。
“柳师爷?”
“柳三虫嘛,这镇的人谁不知道。”
卖豆腐花的老板道:“那厮一肚子坏水,专出馊主意,所以外号叫柳三虫,他是谭老板家的师爷。”
“这谭老板又是什么人?”陆羽递给他一块银元。
“镇有名的财主,正在竞选镇长。”
老板喜滋滋的接过,往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这谭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时最爱出门采野花。”
“现在镇都传遍了,谭老板和车夫的媳妇搞在了一起。可怜那张大胆,白天给谭老板当牛做马,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也被占了。昨天我好心提醒他回家看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张大胆?
陆羽神情一怔,居然是他。
正说着话,远处一个魁梧的胖子走了过来,正是张大胆。
刚走到半道,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熟人,两人在街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福伯,来碗豆腐花。”
来到摊前,张大胆照例点了碗豆腐花,正找座位时,忽然看到了陆羽,“嘿老兄,你也在这啊。”
“是啊,来喝豆花。”
陆羽笑了笑,低头喝起豆腐花。
心底暗暗琢磨着,看张大胆这神情,应该是没发现什么。不过谭老爷要对付的人,很有可能是他。
原因嘛,也很简单。
谭老板在竞选镇长,肯定不希望有丑闻。
如果钩搭张大胆媳妇的事被发现,竞选的事肯定凉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利用茅山术杀人灭口。
“张大胆,你刚在街和人说什么?”
“花老九和我赌十两银子,赌我能不能在马家祠堂过一夜。你知道的,我张大胆是出了名的胆大。”
“哎呀,那个地方可去不得!”
福伯吓得脸色都绿了,忙劝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敢到马家祠堂过夜的,还没人能活着出来。”
“怕什么,这世哪来的鬼。”
张大胆大口喝着豆花,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陆羽在一旁听见,对张大胆实在是无语。这货是真不怕死啊,昨晚才见到鬼,现在居然还敢赌。
“老板,马家祠堂怎么了?”
福伯道:“那是马家的老祠堂,里面只有一副棺材。那棺材里躺的,就是咱们马家镇以前的知县。据说那知县出殃时诈尸了,所以马家请道士封了棺椁,借列祖列宗的牌位镇压着棺中煞气。”
“以前经常有不怕死的去那里过夜。”
“但几十年下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祠堂。”
“张大胆,你真要去啊?”
“去,为什么不去。”
张大胆笑道:“十两银子,够我挣半年了。这种好事都给我碰,就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一闯。”
“你呀。”
福伯闻言,摇头长叹。
...
...
喝完豆腐花,陆羽径直回了义庄。
将事情对徐升一说,他的眉毛就拧成了一股绳。
“应该就是这张大胆。”
“如果所料不差,师兄是想附身到僵尸身,借僵尸之手杀掉张大胆,倒也符合师兄的一贯作风。”
“僵尸还能被附身?”
“自然可以。”
徐升道:“僵尸有魄无魂,只因一口怨气凝聚不散,故才蜕变为僵尸。像咱们茅山的拘灵遣将,崂山派的太阴炼形,都有控制僵尸的法门。不过此法有损阴德,会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小羽,今晚你去一趟马家祠堂。”
“啊!?”
“啊什么啊,区区一个黑僵,还要不了你的小命。你只要按照为师的吩咐,保证让你活着回来。”
“这,黑僵有多厉害?”陆羽迟疑道。
“要说僵尸,有紫僵,毛僵,黑僵,绿僵,铁甲尸,铜甲尸,金甲尸,尸王以及传说中的旱魃。”
“紫僵,指的是刚成型的僵尸,勉强能保持身体不腐烂。”
“毛僵,指长了白毛的僵尸。”
“这两种僵尸,怕人,怕鸡,怕狗,怕火,怕阳光,怕驴蹄,怕糯米,就算普通人也能搞得定。”
“黑僵,指的是白毛变成黑毛的僵尸。”
“究其原因,只因僵尸吸收太阴之气,养出了尸气。”
“这一类僵尸不怕人,不怕牲畜,但怕火和阳光,用黑驴蹄子,糯米,黑狗血等也能勉强对付。”
“绿僵,指毛发褪去,养出了尸丹的僵尸。”
“这一类僵尸唯独只怕阳光,一般的法术都对付不了他。因为只要尸丹不坏,僵尸就是打不死的。”
“至于其他僵尸,以后再说吧。”
徐升道:“天色不早了,你立刻去镇买五十个鸡蛋,一盆黑狗血,然后将鸡蛋浸泡在狗血里面。”
“晚你到马家祠堂后,就睡在棺材板。”
“一旦棺材盖打开,你就扔一个鸡蛋进去。五十个鸡蛋,够你撑一整晚,也够我师兄喝一壶的。如果他死不悔改,就别怪我这个做师弟的不客气了。”徐升仿佛下定了决心,神情异常坚定。
“好,我明白了。”
陆羽点点头,急匆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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