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任潮在金楼为宫羽田接风洗尘。
此次宴会到场的,除了宫羽田、赵占魁等北方拳师以外;还有洪拳、刘家拳、蔡家拳等南方拳师。
介绍双方人马认识后,李任潮道:“今日之宴,一为宫先生接风洗尘,二是商谈成立国术馆一事。”
“所谓国术,包含我国一切拳技武术。”
“此乃救国之术,旨在强国强种,壮我民族气魄。故需要南北拳师同心戮力,绝不能敝帚自珍。”
“李先生说的是。”
宫羽田、赵占魁等人纷纷点头赞同。
他们在北方就加入了武士会,弘扬武术多年。除了门派传承,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武术开枝散叶。
不过南方的拳师却不这么想。
在他们眼中,宫羽田等人是在北方混不下去了,借着弘扬武术的理由,跑到南方来和他们抢生意。
“国术馆就选在东门,十天后开馆。”
“宫先生担任武士会会长多年,不仅德高望重,而且武道通神,所以我打算聘请他为国术馆馆主。”
“赵先生曾任教精武会,正适合担任教导主任。”
“陈先生精通太极,可担任......。”
“李先生!”
见话被打断,李任潮也不着恼,看向那人道:“刘师傅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说出来大家探讨探讨。”
“在下认为此举不妥。”
“哦?”
刘师傅道:“依照江湖规矩,若要开馆授徒,需先守擂三日。若能撑过三日,才有收徒的资格。李先生要建立国术馆,这点我们不反对。只是宫先生一来就任馆长,大伙心里多少有些不服。”
李任潮目光一扫,果见众人神情不快。
他正要开口,却听宫羽田道:“刘师傅说的也对,那就依照南方的规矩,由宫某先摆擂三日如何。”
“一言为定!”
南方众拳师齐声道。
李任潮皱眉道:“这样不太好吧?”
“无妨。”
宫羽田面带笑容道:“比武切磋,点到即止。宫某虽然年迈,但相信南方的朋友不会太为难在下。”
“这,也罢。”
李任潮叹了口气,点头道:“那具体事宜等到打擂后再作商议。”
“好。”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
...
酒楼中,马三正和宫家弟子吃早饭。金楼的局,别说陆羽去不了,就连他这个亲传弟子也没资格。
“怎么没见二小姐?”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练功呢。”
马三道:“这丫头性子倔,争强好胜,比我这个师兄练的都刻苦。可惜了,若是男儿身该多好。”
“大师兄说的是。”
“咱们以后不都得指望着您么。”
“来,敬大师兄!”
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争相拍着马屁。
马三露出一抹笑容,忽地问道:“那个小道士走了没有?”
“没呢,在房里。”
“估计还在琢磨他那弓步冲拳。”
众人闻言,齐声大笑。
一名弟子往周围看了看,小声道:“在半道的时候,有一天晚我起夜,恰好瞧见那小道士进了师父的房间。当时我不敢靠太近,怕被师父发现。你们说,师父会不会教他什么武功?”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可能。”
“我记得那小道士白天不练功了,都是晚偷偷练。”
“你们说是形意拳还是八卦掌?”
“应该是形意拳吧。”
“我也这么觉得,八卦掌非宫家后人不传,那就只剩下形意拳了。”
“......”
马三在一旁听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他和宫若梅两人,一个练形意拳,一个学八卦掌。宫羽田没有子嗣,以后宫家传承都得由他撑着。
万一陆羽也得了真传,那他的存在就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如果对自己无害,
老爷子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教?
“我有点事,你们先吃。”
马三放下碗筷,起身朝陆羽的房间走去。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劈空声。透过门缝一看,果然在练功,而且练的还是形意拳。
马三只觉得气血翻涌,一脚踹开房门。
“姓陆的,你竟敢偷学宫家武功!”他大喝一声,没等陆羽开口,就猛地冲前,一记炮拳直冲面门。
陆羽本想还手,但怕闹出动静,对宫羽田不好交待。于是他往后一退,顺着窗户跳到了大街。
“想打架跟我来!”
说罢,陆羽从容的走进人群中。
马三紧抓着窗户,冷声道:“想跑,今天我非废了你不可!”
“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道士人呢。”
“他刚跳下窗户逃了,一定要把他抓回来!”马三脸色铁青,凌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宫家弟子。
“是!”
众人噤若寒蝉。
正在这时,宫若梅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吵吵嚷嚷的,陆大哥人呢?”
“他偷学本门武功,已经畏罪潜逃了。”
“我们追!”
说罢,马三匆匆下了楼。
众人连忙跟。
宫若梅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也追了出去。
大街,陆羽慢悠悠的逛着。直到看见马三等人出来,才向他们招招手,然后往人少的方向去了。
双方一追一逃,
在陆羽刻意引导下,来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地方。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谁说我要跑?”
见宫若梅也在,陆羽朝她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可先说好了,形意拳是宫老亲自传授给我的。”
“你不是想打架么?”
“这里荒无人烟,正好遂了你的心愿。”
“还敢狡辩!”
马三怒喝一声,挥拳打来。
陆羽不惊反喜,他引马三出来是为什么,不也是想打一架么。再怎么苦练,哪有实战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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