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巧衣被这么多人看着,顿时脸上一红,下意识地想要躲到徐子桢身后,她这副娇羞模样更是惹得场中一阵吞咽口水之声响起。
徐子桢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悠悠地说道:“谁能第一个登上那山顶,那我便将巧衣姑娘送给他。”
哗。
全场顿时一阵骚乱,那些马贼呆在仁多泉那小城这么多年,见过的母马比见过的妞要多很多,更别说漂亮妞了,虽说他们大部分都已经有了婆娘,可长的那模样只能熄了灯才敢上床,至于那些新兵则也差不多,兰州府虽然地方不可毕竟是西北地方,气候干燥风沙大,城里的姑娘要么脸蛋红糁糁的,要么长得五大三粗的,象寇巧衣这样水灵的川中妹子根本就是个稀罕物,怕是几百年都见不到一个。
送,要能娶个这样的老婆,别说爬山了,剁条腿都愿意啊。
当下几乎所有人都跳了起來,摩拳擦掌两眼发光地准备登山。
和他们完全相反,寇巧衣在听见这句话后俏脸瞬间变得煞白,眼中两滴豆大的珠泪已隐然若现,她望着徐子桢,不可置信地颤声道:“公子,你你莫非嫌弃巧衣了么,”
徐子桢暗叫一声不好,玩笑开过头了,赶紧压低声音哄道:“别哭别哭,我骗他们呢,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了,就算你肯走我也不肯放啊。”
寇巧衣的脸颊顿时一片晕红,“你注定是我的人了”,这几个字就象是带着翅膀似的,直往她心里钻去,让她不由得心中一阵甜蜜与温暖。
误会既然说清,寇巧衣也沒了任何负面情绪,卜汾陪着她先一步登上了山顶,还有伙头军准备的午饭,五百条饿狼早已按捺不住,嗷嗷叫着就往山上蹿去,浑然忘了刚才那些训练带來的腰酸腿疼。
跑得慢的沒饭吃,跑得快的有漂亮妞,这一进一出的比较让他们彻底爆发出了潜力,哪怕再跑不动,手脚并用咬着牙都得往上跑。
徐子桢不紧不慢得跟在他们身后,等所有人到了山顶,最慢的那几人面色发灰如丧考妣,而第一个登到山顶的则欣喜若狂,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寇巧衣,就连旁边那两大桶的饭菜都视若无睹。
只是随后跟上的徐子桢一句话就让他面色垮了下來:“本都统说话算话,现在就把巧衣姑娘送给你当干妹妹。”
那人正是卜汾手下兄弟之一,一听这话顿时就跳了起來,指着徐子桢叫道:“徐小哥你耍赖。”
徐子桢嘿嘿一笑:“我什么时候耍赖了,是你们自己沒听清就往出蹦,谁让你们看见漂亮妞就丢了魂的,”
“你你你”
徐子桢脸一绷,喝道:“全体立正。”
所有人一怔,随即立刻站得笔直,现在他们已经能听得懂徐子桢的口令了,也对他的这种魔鬼式训练深感恐惧,为了避免再遭殃,所以全都乖得跟一群娃娃似的。
徐子桢一瞪那马贼:“老子的妞你也敢动脑筋,活腻歪了是吧,”
众人一阵大笑,徐子桢本想忍着,可最终还是笑了出來,经过这半天的训练,他已经看出了这五百人的体能差别,两百多新兵沒经过训练,体能要差许多,而那些马贼则不同,体能好,战斗经验也丰富。
他在跟着众人上山的同时也在暗中观察,这时手指连点,将速度最快的几十人选了出來,将他们单独成立一队,今后专职打探,也就是俗称的斥候。
他将那最先登上山的马贼点为了斥候组的组长,那小子的所有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又眉开眼笑了起來。
其他人眼看漂亮妞沒了戏,也就索性死了这条心,眼巴巴地望着饭菜,但是徐子桢却命暂时不准开饭,先让所有人双手平举。
众人全都一头雾水,但随即就明白了过來,,剧烈运动加上腹中空空之下会让人双手发抖,徐子桢选了五十个手最稳的组成火铳组。
至于其他人他也随即做了安排,有负责狙击的,有负责冲击的,还有负责接应的,但是有一条,就是不管什么组,所有人都将继续接受这残酷的训练。
众人在底下唧唧喳喳的,谁都羡慕那五十个被选成火铳组的,可接下來徐子桢的一句话又让他们顿时安静了下來。
“从今天开始,每天训练的前五名,老子各奖白银五十两,争到第一的,一百两。”
安静,绝对的安静,所有人全都张口结舌望着徐子桢,他们谁都知道,当一个普通兵士的月俸只有几两银子,但是徐子桢一开口就是奖赏五十一百的,这让他们简直无法置信。
还是那个被选作斥候组长的马贼试探着问道:“徐小哥,你这不是在耍我们吧,”
徐子桢笑吟吟地道:“老子妞不多,但是钱多。”说着掏出几张银票來,直接分给了刚才最先上山顶的几人,而那马贼则真的分到了一百两,“现在信了么,跟着老子当兵,穷不了你们。”
哗。
全场顿时再次骚乱了起來,这可是真真切切的白银,徐子桢这回沒耍赖,是玩真的了。
徐子桢很是得意地看着他们,他从夔州可摸來了好几十万银子,厚厚一叠银票可就在怀里揣着呢,他很清楚,带兵光讲义气是不够的,若是加上些利益的刺激,效果绝对会好很多,而现在,他就看到了真实的效果。
银子的作用绝对是巨大的,在证实他沒有开玩笑后,所有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扒完了饭,然后拼着腰酸背疼又练了起來,不管是马贼还是那些新兵,可都是苦哈哈的百姓出身,谁都无法不在乎那些钱。
看着那些疯狂的小子,卜汾无奈地摇头,寇巧衣抿嘴偷笑,徐子桢则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就在徐子桢正琢磨着还有什么法子训练他们的时候,忽然军营外跑來一匹快马,马上坐着的竟赫然是许久不见的钱同致,他跑到徐子桢面前,还沒等马停稳就翻身跳了下來,气喘吁吁地道:“小小徐,可找到你了。”
徐子桢顿时乐出声來,叫道:“老钱。”说着双手张开要想给他一个拥抱。
可钱同致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沒回应他的拥抱,而是一把扯住他,急道:“我表妹病得快不行了,你你赶紧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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