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险些一口气沒倒过來,见过自恋的,沒见过这么自恋的,他承认阿娇确实长得不错,杏眼红唇琼鼻桃腮,小胸脯发育得挺不错,腿也结实修长挺耐看,可也不用自我感觉这么好吧。
他很想反唇相讥挤兑她几句,可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对啊,老子为毛要救她。是为了她在那起屠村事件时掉的眼泪。是因为这丫头性格直率纯真讨人喜欢。还是索性就是为了要救干娘才顺手搭一把。
嘶。
徐子桢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种毛病叫见义勇为,虽然这丫头跟自己杆子打不着,可就是见不得人家受委屈,一个冲动就许下了救她出苦海的愿,把自己整得跟观世音菩萨似的。
阿娇见他半晌不说话,掐着腰得意地道:“呐。被我说中心事了是不是。”
徐子桢回过神來,感觉有些无奈,平时都是自己挤兑这丫头的,什么时候轮得到她來挤兑自己了。他甩着手象赶苍蝇的样子道:“别自我感觉良好了,我老婆不知道比你漂亮多少,就你这姿色连我家的暖床丫头都比不上,还貌美如花”
阿娇哪肯相信,气呼呼地道:“呸。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个男人么。那你说为什么救我。”
徐子桢现在已经不是无奈,而是有点眩晕了,他摇着头叹道:“这不正好碰上么。谁让我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大好青年呢。”
阿娇瞪起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碰上我算你倒霉。”
徐子桢道:“沒事,我不介意,谁家一百年不死个老太太,草搂多了总能打到兔子。”
“你才是兔子。”阿娇刚要发飙,却又忽然冷静了下來,而且居然还展颜一笑,“嘻嘻,我知道你现在口是心非,沒关系,我不怪你。”
又自恋了
徐子桢是彻底无语了,不过接着他反倒是好奇了起來:“我说你前两天不还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又这么活力四射了。你就这么信我能救你出去。”
阿娇嘻嘻一笑:“我相信你,因为吾都补把你以前干的事都跟我说了。”
都说了。连老子上过几个妞也说了么。
徐子桢撇了撇嘴,又说道:“你就这么确定我到时候会真的救你。”
阿娇眼珠一转,忽然狡黠一笑转移话題道:“喂,你说我奶娘好看吗。”
你的奶娘不就是我的干娘兰姨么。徐子桢愣了一下,沒明白她的思维为什么会跳跃到这里,但还是点点头:“好看,不过这和我救你出去有半毛钱关系么。”
这是实话,兰姨虽然年已中旬,但是保养得极好,皮肤还是白皙光泽,身材还是咳咳。可能这和她习武有关,所以到了这岁数还是一点都看不出真实年纪。
阿娇背着双手悠悠地道:“这回要带我回去的是国师完颜蓟,这你已经知道了哈,不过呢,完颜蓟还有个亲弟弟叫完颜荆,他可是打我奶娘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到这里她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徐子桢道,“我哥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想必不会看着奶娘掉进狼窝吧。”
徐子桢愕然,这妞原來不是一根筋呀。居然还会算这么复杂的数学題。老子是重情义,舍不得把干娘丢下,那接下來的意思不就是说干娘也是重情义的,绝不会丢下她阿娇。要想救干娘就得连她一块儿救。
嘶。这死兔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成精了吧。
阿娇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明白了,目的达到后的她转身哼着小曲背着双手蹦蹦跳跳地出了屋。
徐子桢坐在床上哭笑不得,他已经想明白了阿娇这次來的目的,这丫头是生怕他反悔不救人了,特地來给他施加点压力的,而且经过这么一番胡搅蛮缠后连该给的报酬看來也能省了,她是赚了,可徐子桢亏大了。
妈的,死兔子你给老子等着。
接下來的日子里徐子桢沒有再和阿娇有什么接触,而且还通过兰姨告诫了这丫头,沒事别往自己这儿跑,要知道这里毕竟是完颜宗翰的地盘,而自己是见不得光的,万一出点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连续五天了,徐子桢除了吃饭时溜达到隔壁兰姨屋里,吃完就又回房呼呼大睡,他这次受的伤很重,再加上其间重病一场,不好好把身体养好根本沒法应对接下來的高强度行动。
完颜昂天天來看阿娇,明的是安慰和劝说她安心回去嫁人,暗中却将大同府内的金兵布置以及兵力等情况一一纪录送到了徐子桢手中,两人的密谈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阿娇也被蒙在了鼓里。
时间一天天过着,徐子桢的伤也渐渐地在恢复,他的体质很好,再加上卓雅的妙药,常人需要静养一个月的伤势在他这里居然只有半个月就恢复得七七了,只是这段时间把他憋得够呛,天天躲在屋里不见人,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要酥了。
就在第六天半夜的时候,徐子桢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过來,眼睛刚睁开就看见了赵楦,正安静地站在床边,不作一声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似乎有点飘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子桢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打着哈欠道:“怎么來也不叫我,还好我警醒,要不然梦里被你非礼了也不知道。”
“啊。”赵楦一惊,瞬间回过了神,脸颊却不知怎么红了个透,徐子桢借着月色看得清清楚楚,今天的赵楦沒有蒙面纱,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脸庞如同染了层上好的胭脂,娇艳欲滴明媚动人,徐子桢看得有些呆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两人默默地对视着,谁都沒有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破坏这样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徐子桢先打破了沉默,轻咳一声道:“我以为你还得两三天回來呢,这一路辛苦了。”
赵楦微微低着头,说道:“沒什么,大事要紧,他们都已到了,就在城外。”
徐子桢一掀被子跳下了床:“走,带我去跟他们见见。”
赵楦的脸瞬间又红了,又羞又恼地别过头去,嘴里嗔道:“你这人还不快将裤子穿上。”
徐子桢的脸也红了,古代的内裤真坑爹,裤管弄那么大,一不小心就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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