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板说:“人家有两个大饭店呢,这一年就不少了,都按市场价涨10个点结钱。”
雷子问:“饭店在哪?”
陈辉说:“奉天的在三好街街口那块儿,一千五百平,龙城的说了你也不知道,那头接待的都是干部,这么说吧,开业那天龙城市长还有所有部门的头头都去了,买卖你就放心,肯定没问题。”
雷子点头说:“那用量可真不能小了,光自己用一年下来也得二百三百的了,给俺家分多少啊?”
夏茂盛说:“这头猪场给你家一半,挣多少钱你都拿一半走。”
雷子说:“那就干呗,这店也不挣个啥钱,操心费力的,今天电业来卡一下,明天工商税务来喝一顿,光养猪还清静点,再说了,爸,你弄糟不也搭人情花钱啊,这咱不用管了就一心把猪养好,我觉得行。”
安老板咬了咬嘴唇,出了一口长气说:“那就试试呗,啥前开始整啊?”
小伟说:“这两天就找地方呢,俺们打算在于洪,或者虎石台办,地方大住户少,弄大点。龙城那边不急,这边弄起来了再整那边,到时候你们看是你过去还是让雷子两口子过去就行了。”
陈辉问:“老板,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猪?对了,你养猪那地方是租的还是自己的呀?”
安老板核计了一下说:“大猪没几个了,还有三四口?”他看雷子,雷子点了头,安老板接着说:“猪伢子有十来个,半达子有五六个,就这些了。俺们没有种猪,都是开春在外面抓。”
小伟问:“那一下弄几百口能弄来吗?”
安老板说:“不能都弄小的,那养起来得一年呢,得崽子和半达子一起弄,这个有地方抓,不算啥事。”
陈辉问:“老板,现在你那地方是租的还是自个儿的?”
安老板说:“自个儿的,租能租起啊,那还挣啥钱了。就原来自家的地,原来那片地不少,后来扩城都占了,俺家因为办的猪场有照地算留下来了,就这还三天两头的有人来找麻烦呢。要开发,俺家那地在小河沿,地势挺好。”
小伟问陈辉:“他说那地方在哪呀?你知道不?”
陈辉说:“知道,就护城河边上,离万柳塘不远,那边有个啥公园,地势是挺好。老板,你那地方没人告啊?那边全是楼吧?你在那养猪得多臭啊。”
安老板嘿嘿笑,点头说:“味肯定是得有点,不过俺们收拾的勤,哪天都冲的干干净净的,再说边上都是老邻居,说的有,闹的少,都是后搬来的。关键是现在排水是个问题,我那是直接排河里的,现在不让了,前两天街道找我说这事呢,说必须得加化粪池过滤池啥的,要不然不让养了。”
雷子瞪了自己老爸一眼,嫌他话多了。
安老板抓了抓头皮说:“没事,这玩艺儿有心的一打听就知道了,再说人家这心挺诚的,养二三百口给咱一半,够了,撒那谎嘎哈?”
雷子脸有点红,没吱声。
小伟说:“你那地有多大?”
安老板说:“一亩来地儿,没多大,你要嘎哈?”
小伟说:“这头猪场给你一半,你那地给我吧,反正你也不用在那养猪了,最后还是出手,你自己算算账,能行就给我,觉着亏就留着卖别人,不过那样的话龙城那边猪场就得核计一下了,那边将来要干大。”
安老板点点头,想了想说:“俺们商量一下吧,行不?不急吧?”
小伟说:“不急,现在这时候啥也干不了,开春有个信儿就行。”
雷子说:“两头猪场都给俺家股的话地给你也行,爸,你算算账,不亏,他们几个实诚,咱也大气点,一亩来地能值多少?”
安老板问:“那龙城那边大概能给俺们多少?那边打算弄多大?”
小伟看了看夏茂盛说:“那边暂时打算的是给你们20%,那边规模至少是这边的二倍吧。”
雷子说:“行,就这么定了吧,爸你算算,猪场没了,就几间房子加那点块地值多少?菜都种不了。”
安老板说:“那咱住哪儿啊?不值钱也是个住的地方不?”
小伟说:“住猪场啊,你还打算来回跑啊?猪场里给你们起个房子,起大点,到时候你们直接住里就行了,不过那不能算你私人的,就是给你用。等将来你再买呗,挣钱了咋整不行?”
夏茂盛说:“咱不说长,猪场咱就算二十年,你弄房子也没用啊,等将来你孙子辈的起来了才说呗,那会儿有钱了咋的不行。”
安老板乐了,说:“也确实,他两口子住这头,俺老两口去龙城,要房子也没个用,他这刚结婚,等他有孩子再结婚用房子可不得二十来年了,行,那就这么定了吧,等这边弄起来俺们搬过去就把地给你们。”
陈辉说:“怎么算你家都不亏,两边得投不少钱呢,你拿一半,也就是当拿地入股了呗,你算算你那地现在能值上那些不?这么的你家一分钱不花,产业有了,房子也有住,多好。”
安老板乐呵呵的点头说:“行,就这么定了吧,等你们这边弄好了搬家咱再说,不弄起来咱该咋的咋的,我这小店还得开着。”
小伟说:“那肯定的,这么空口白牙的肯定不是个事。这么的,明天我弄份协议,咱们签一下,完了你该干啥干啥,俺们就张罗事,等弄好了咱们再签正式合同。”
安老板说:“行,也算好事,那俺们爷们就等你们信儿了。”
夏茂盛说:“来来,雷子,安老板,一起坐下喝一个来,预祝咱们合作成功,大家发财。”
安老板没拒绝,笑呵呵和雷子拿了凳子过来坐到土灶边上,大伙热热闹闹的喝起来。
一顿饭吃到晚上五点半,大伙也都喝差不多了,小饭店也没上且,生意确实差了点。
吃饱喝得,五个人付了账出门回家,安老板不收钱,小伟硬给了,一码是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