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煜懿在她身后,勾起了邪魅的嘴角。是她自己没注意到,他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嘴巴才会这样“恶毒”。
两姐妹许久没见面,所以唐小芷跟沈桦决定等莫伽葶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当然,今天会多一个人,阙煜懿。
莫伽葶瞄了阙煜懿一眼,丧气被唐小芷挽着手臂,“干嘛要和他一起吃饭啊?”在餐厅见到他,在家见到他,现在就连跟好姐妹去吃饭也要见到他!
唐小芷挽着她,有点委屈道:“沈桦说跟他好久不见嘛,是他叫他去的,又不是我叫他去的。你当他透明不就得了?”
只是,四人刚走出纯属,就听到身后的车鸣声。
“阎啸?葶葶,他现在还管接管送啊?”唐小芷手肘撞了撞莫伽葶揶揄道。
“别瞎说!”莫伽葶对三人说,“我先过去一下。”
看到她迎面走来,阎啸降低车窗问:“下班了吗?一起去吃饭吧。”
“我已经约朋友了,或者下次吧。”
他顿了顿,有点欲言又止:“可是我明天就要飞了……”
“飞?飞去哪儿?”下午的时候怎么没有听他说?
阎啸一笑,“你上车,我再慢慢告诉你。”见她犹豫不决,“上来吧,就当作帮我饯行好不好?”
“那你等一下,我去跟他们说。”莫伽葶转身走到三人身边,“抱歉,我今晚有事。你们去吃饭吧,下次我请客。”
唐小芷挑眉,“你请客?还是算了吧。”她可不舍得好姐妹花钱啊。推推她催促道,“快去吧,别让他等了。饭什么时候吃都行,好男人不绑住就会飞了呀。”
莫伽葶皱眉,“你真的很爱胡说!沈桦,教教你的女朋友吧。”随后挥手与三人道别,坐上了黑色b。
阎啸开动车子之际,挑畔地望了紧握拳头的阙煜懿一眼,斜勾嘴角。
看着远去的车子,唐小芷叹息说:“少了葶葶,那只好我们三个去吃饭喽。”
火锅店的包厢内,阎啸绅士地为莫伽葶拉椅子。
坐在椅子上,她随口说:“你真的很爱吃火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里的老板呢。”
他但笑不语,拿起餐牌递给她,“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很特别,跟一般的火锅店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
“别的火锅店都很热闹啊,除非是需要谈话或者清静,否则很少会坐在包厢里面吃。可是这间火锅店却没有大厅,只有包厢。”
“那你喜欢哪一种?”
她耸耸肩:都好,无所谓。反正她只是一个吃东西,又不是吃环境的人。“诶,你……不会真的是这里的老板吧?”
阎啸神秘一笑,“或者吧。”
莫伽葶好奇地托着腮帮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眼眸注视着她,“开始想要了解我?”
她怔了怔,“我,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想说的话……”
“你有听过严帮吗?”
莫伽葶皱皱眉头:“什么?”
“严帮是我市目前最大的黑道帮派。”他只能简明扼要地说重点,“我养父是严帮的龙头人物。”
莫伽葶讶异:老天!!!她到底认识了一个什么人啊?!
看她一副吓到的表情,阎啸担心询问:“你会怕我吗?你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拒绝交我这个朋友吗?”
莫伽葶尴尬一笑,“怎么会。”当初在失忆酒吧,他轻易把自己拉进了包厢,然后又命小弟阻止街头拆摊的阿强收取保护费……这一切的一切,当时都令她脑中充满了许多问号,也擅自为这些问号填充了许多答案。然而现在,问题得到了解答。只不过,他的身份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夸张,这让她一时半刻消化不了。
她的回答,令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出身在小康之家,爸爸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凡是问他借钱,他义不容辞地给别人。可是往往很多人就把他当傻瓜、把他当笨蛋。常常借出去的钱都有借无还。慢慢地,家庭的负担开始越来越重,我妈就是忍不住我爸这样子,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
看着她同情的眼神,阎啸又继续说:“我7岁就开始到处打工了。和其他小朋友们到处卖卖花,又或者在街头帮别人擦擦皮鞋……我跟着爸爸在加油站打工的时候,遇到了养父,可能他觉得我跟他有缘吧,丢给我爸一笔钱之后,就把我带到美国……”
“你爸肯把你这个儿子给卖了?”那是心头肉啊,他怎么会舍得?
他摇头,“我妈走后,我跟我爸两人相依为命,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读书对我来说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容易遇到养父,他承诺我爸,会给我最好教育和生活环境……”到美国后才知道,原来养父是严帮的龙头,把他带过去,无非就是想要囊括更多为他卖命的人。
莫伽葶了然:做父亲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天能够成才。“那么多年来,你和你爸爸有联络吗?”
阎啸摇头:“刚过去的时候,人生路不熟。而且,自从妈妈走了以后,我跟我爸就没有一个特地的住所,经常颠沛流离。所以,离开后我不曾见过他。”
她皱眉:“难道你不想他吗?”
想!怎么会不想。阎啸说,“我回来,就是要找他的。”他要告诉他,他的儿子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他可以享福了……
她赞同地点头,尔后又问:“在美国的日子一定很辛苦对不对?”
她看得出来?阎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看着她嘟起小嘴,不满地拍开自己的手,他笑笑地继续说:“我去到美国,吃得饱,穿得暖,还可以上学,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是一放学回到家,马上会被关在小房子里进行训练。每天面对不同的训练者,而且一个比一个严厉,一个比一个更不留情面
她指向他,小心翼翼问:“你脸上的刀疤也是当时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