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让人拿不起、又放不下的主儿，如她本人一般。/p

“真的呢！好神奇，墙壁竟然是热的！怎么做到的？”沈千茹此时已经对这个宅子入了魔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柏睿程的别有用心。/p

将自己的手掌扣到墙壁上，像个孩子一样惊奇，然后将手从柏睿程的掌心抽出，拉容莉也把手贴合到墙壁上。/p

“真的真的，怎么墙壁是热的？”本来看到柏睿程抓着沈千茹的手解释，心里有点怪怪地。/p

可当她的手掌贴到墙壁上时，也马上被惊讶到了，跟着沈千茹一起惊讶起来。/p

“别看我们这石头房子不起眼，可却是一个冬暖夏凉的宝。这一整面墙是空心的，冬天的时候我们每天都会在里面烧东西发热。我是木匠，零碎木屑多的狠，这是主要的柴火。另外门口的树林也有些枯枝败叶，后面仓库还有些煤炭。我家后院还养了猪。我做了沼气池子，所以有时候也在墙壁里烧沼气。反正能产生热量的，我都拿来烧。”二哥没读过什么书，全是全村里第一个用沼气发热的人，为此很是有些骄傲。/p

“二哥好厉害呀！”容莉拍着巴掌讨好着二哥，然后指了指靠墙放着的单人床：“这是我跟千茹的房间吗？”/p

“这是单人床，你们俩睡一起要被挤下床的。你的房间在旁边。”二嫂笑的爽朗，又拉着容莉推开隔壁的房间。/p

“晚上寒气重，更冷，一定要贴着墙壁睡才热乎。”把容莉的行李放到房间里，二嫂贴心地跟容莉交待。/p

“谢谢二嫂。”容莉吐了吐舌头，暂时给了柏睿程二哥二嫂一个较高分。/p

能有这样一个土地主般的宅子，应该在村子里还算混的不错的人。/p

不说以后会帮衬他们一点，至少不会向他们伸手要钱吧！/p

还好还好，比想象中的情况还是要好一些的。/p

“你们过来只怕花了六七个小时吧？累了吧？不怕，你们俩先睡一会儿。我做好晚饭就叫你们，晚上再带你们出去逛逛。”之前只听幺弟弟说要带两个姑娘回家过年，却没有说与他是什么关系。/p

幺弟弟已经二十六七了，放在大城市可能不算大，但放在这小山窝窝里，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p

加上大哥的孩子出了意外，二嫂没有生育，现在一家子人都盼着这幺弟弟快些带个媳妇进门，完成家里的香火大事。/p

聪明的二哥二嫂并没有问幺弟弟跟这两个姑娘的关系，但也猜到某个姑娘或许就是幺弟弟想追的姑娘，所以两个人之前就商量好了，对两个姑娘都要像对未来弟媳一样的热情贴心。/p

沈千茹跟容莉都累的厉害，于是完全听从二嫂的安排，用热水洗了个脸便倒头睡觉，一直到二嫂做好了晚饭才被叫了起来。/p

“都是乡土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二嫂真是好手艺，就五个人吃饭，却一下子端出了十个大碗的菜。/p

炖猪头肉做的肥而不腻，红烧鱼做的色香味俱全，腊鸭炖的香飘十里，年糕块块蒸的香酥可口……/p

那黄澄澄的锅巴饭，光是闻着，也是诱人的很。/p

望着十个碗的菜，两个姑娘看着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p

“好吃、好吃。”只顾低头吃饭，连具体怎么好吃都找不到一个形容词。/p

光是一碗猪油炒笋干，就被沈千茹一个人吃了一半……/p

总是叫着要减肥的容莉也没抵住美食的诱惑，硬是吃了五大块的猪头肉……/p

“不行了，我们俩吃的太撑，走不动了。”夜幕降临的格外早，才刚刚吃完饭，天色已黑透了。/p

沈千茹和容莉取了两把木制靠背椅，然后靠墙坐下，让暖暖的墙体拷着自己的后背，无比之惬意。/p

山里的夜好静哦，四处空旷的几乎可以听到回声。/p

堂屋里的炉火噼里啪啦的烧着，让人很有一种家的温暖感。/p

哎，如果这是自己的家，那感觉要有多么的美妙呀！/p

“二嫂，我们不能白吃呀！明天你教我做饭吧？”沈千茹摸着吃撑的肚皮，不好意思地冲二嫂一笑。/p

“哟，那不成。我这人有一个坏毛病，做事的时候有人站旁边看，我就全身不自在，发挥不好。”二嫂很实诚的笑着，然后极美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二哥。/p

“啊？那二嫂这么好的手艺，岂不是要失传啦！”沈千茹略有失望。/p

“不怕。我这人虽然有坏毛病，可是也受家规的约束。我这手艺，传男不传女。我早传给我们家小叔子睿程了。你们就是回了城，什么时候想吃我们这里的家乡菜，让睿程给你们做。他从小就聪明，一学就比我做得还好，不信你们问他。”二嫂看似老实的山里人，可开起玩笑来也是极有杀伤力的，一句“传男不传女”，硬是把沈千茹和容莉给笑抽了。/p

“二嫂。我回来可是过年的，不是煮饭的。”柏睿程本来正抱

着笔记本电脑翻弄着，听到怎么聊到自己身上，推了推面上的眼镜，然后微笑着冷静回答。/p

“没让你在家做饭呀！我刚刚说，让你在北河请两个姑娘去你家里吃饭。”二嫂马上抓字眼，惹的一边不善言辞的二哥嘿嘿直笑。/p

“二嫂，不是我说你。就你那手艺，一有人夸奖几句，就乐的不知道咱们家到底住哪个村、哪个组了！”柏睿程平时还是挺机灵的一个人，被二嫂这么一抓字眼，也觉得有些掉面子。不由合上电脑，也加入到打嘴仗的行列中来。/p

“哎、哎、哎……我的账本！你不是帮我看账本的嘛？”二哥本来笑眯眯地正听着二嫂跟两个姑娘逗趣，不料看到柏睿程合上了电脑，这下又着急了。/p

“春节不是还有几天嘛！过两天看也是一样的。”对面坐着的女子，正是柏睿程大学时心仪的女孩。这样一个美好的时候，他哪里有心思这个时间看什么账本？/p

“那不行！今年，后湾村又有五个小伙子非要过来跟我学艺，大的也就十七岁，小的才十五岁。本来学徒是要教学费，不发工资的，可是马上要过年了，人家跟着我干了大半年，我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你今天把工钱都算算。明天一早我把钱给他们都送去，让人家有点钱过年呀！”二哥本来也是很想凑合柏睿程，可是想想，还是觉得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于是不依不饶。/p

“那个钱有什么好算的，你每个人封个红包不就行了？”柏睿程都忙了一整年了，这会儿还是想偷懒。/p

“你大哥明天也要回来了，他大概初三就走。春节就几天时间，兄弟几个好久没见着了，还想多唠唠嗑啊！”二哥粗粗的手指拿着旁边的纸质账本，还是讨好着柏睿程。/p

“好吧，我是小透明。其实二哥是想多跟大哥唠嗑吧！”虽然柏睿程跟大哥离得最近，可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p

所以当二哥拿大哥当借口的时候，柏睿程觉得还算受用，接过那厚厚的账本又打开了笔记本。/p

“天气预报说明天大雪呢！大哥怎么不早一天回来？”二嫂有些担心，不由坐在一边提醒。/p

“他那人……算起来都有三年没回来了吧？还是今年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工作，才会在二十九赶回来过春节吧！”柏睿程说着，心里也免不了升起一层的心疼。/p

他那个大哥，当年真是一个工作狂呀！/p

不可，如果当年他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还能放在什么上？/p

“明天一早，你先去生林家接老爷子回来。”二哥燃了一只烟，然后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安排着柏睿程。/p

“不等大哥回来一起接？”柏睿程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又多问了一句。/p

“不等了。你大哥就算是早上出发，又遇大雪，路上不好走，等他到了估计也是晚上了。太晚，老爷子会怕冷。”说着，二哥又将脸转向了二嫂：“把老爷子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吧？”/p

“做了老爷子最喜欢的藏青色棉袍，保管舒服。”二嫂自信地一笑，说话间也拿出一双鞋底子纳了起来。/p

“老爷子……是你爸爸还是爷爷呀？”容莉听得一头雾水，将小靠背椅移置柏睿程近一些，然后小声问柏睿程。/p

“是我爸。我们家以前很穷，我爸四十岁才结婚生我大哥，生我的时候都五十了，现在……快八十了。在村子里算长寿的，所以年前我们的几个堂兄轮流做东，一家把老爷子接过去玩一星期，现在差不多轮结束了。”柏睿程回答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让沈千茹和容莉都能清楚地听见。/p

“啊……那明天老爷子回来要是看到我们俩在这……”容莉担心地看了看沈千茹，早没了当初来时的雄心壮志，变得有些畏首畏尾起来。/p

“我们家老爷子最好客，这辈子就喜欢四处蹿门，或者请人家到我们家来玩。如果看到你们到我们家来过春节，指不定要怎么高兴呢！”二嫂听出了容莉的担心，马上抢在柏睿程前头回答。/p

“滴滴滴……”正聊着，沈千茹手机短信音响起。/p

屏幕上，顾谦程的名字贴在信封上跳跃着。/p

“明天大雪，若无需要不要出门。”短信不长，却透着浓浓的关切，有着顾谦程独有的细心与霸道。/p

沈千茹忍不住抿着嘴唇一笑，想要跟他说：明日大雪，若他没有什么需要，也不要出门。/p

可是想想，她是他的谁呢？/p

他要不要出门，哪里是她管得着的？/p

于是，快速地回复了几个字：“知道了，谢谢。”/p

客气，简洁，将自己的思绪隐藏的不留任何痕迹。/p

这边，顾谦程明明还想跟她说，他要出门……/p

可是在收到沈千茹的回复后，却又觉得没必要了。/p

其实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想的比较多吧？/p

就此打住，却给幺弟弟打去电话：“竹竿，我明天早上八点出发。”/p

p;“明天大雪呢！要不你还早点，七点出发。等到下雪的时候，你再放慢车速？”幺弟弟平日是个爱学习、爱工作的“好孩子”，似乎在亲情方面只处于享受，而极少付出。/p

当他关切的语句通过电话响起时，让硬朗的顾谦程忽然眼眶里升起一层的红潮。/p

如果那个丫头能跟他这样说上一句，也不至于让他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这般的清冷了。/p

“好，我尽量早点。”顾谦程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情感，然后清冷地回答。/p

“那你明早出发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我好计算时间，新自给你煮大麦茶。”见一直不太好商量的顾谦程竟然答应了，幺弟弟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p

“好，早点休息。”挂了电话，顾谦程靠在沙发里盯看着客厅门口的那双沈千茹曾穿过的浅黄色拖鞋。/p

自从她上次走后，这双拖鞋就一直没有收入鞋柜当中。/p

被他摆放在鞋柜外，就好像沈千茹随时会过来一样。/p

印象中，她好像稍稍穿大了一点。/p

她的脚，应该是35码的。/p

忽然想起来，似乎还从未赠送过她礼物，也从未得到过她的礼物。/p

所以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里，竟然能望着鞋柜门口的那双拖鞋发呆……/p

嗯，春节，是该送件礼物给她了。/p

不管她，是否接受。/p

沈千茹傻傻地盯着手机屏幕，本来还以为顾谦程会再回复一条什么，不料……却什么也没有等来。/p

是啊，她的回复好像基本没什么回复空间了呢！/p

哎，平时没这么不会说话的呀，怎么一遇上他，总觉得自己的智商就要接近于傻子，自己的语言能力接受于哑巴了？/p

“千茹、千茹……”容莉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她回答，只得伸手在她走神的面上挥了挥。/p

“干嘛？”沈千茹伸手将容莉的手打开，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p

“睿睿说明天让老爷子教我们做灯笼，你要不要学呀？”容莉刚刚跟柏睿程和二哥、二婶聊得欢，见沈千茹一个人冲着手机发呆，不由又主动去惹她。/p

“我的……心不灵、手不巧呀！”沈千茹收起手机，这才将注意力又投回到聊天之中。/p

“剪窗花，剪窗花会不会？”容莉又眯着眼睛笑。/p

容莉没猜出沈千茹在跟顾谦程互发短信，以为是跟秦波联系什么，所以故意用一些无聊的话将沈千茹从秦波那里扯出来。/p

带她来这里过春节，其实除了让她跟自己作伴以外，也希望沈千茹能忘记烦恼，带个愉快的心情回去。/p

“大猴，其实我在一个很漂亮、很干净的地方，我想我算是爱上这个地方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要回家过春节，真希望你也能过来看看。”沈千茹的注意力并没有让容莉吸引过去，而是想了想，又掏出手机给顾谦程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p

“你带究究在旅行？”顾谦程本以为今天的“短信节目”到此结束了，可是又听到短信提示音。打开，他不知道是喜还是忧。/p

她竟然在外，却没有提前邀约他。/p

不过玩到兴致高，却又记得他了，并告诉他愿意同他分享。/p

“算是旅行吧。但是却是我跟容莉在一起，究究小朋友去爷爷奶奶家过春节了。”沈千茹冲着屏幕傻笑，算是又把这条线给接上了。/p

“那你在哪儿？”顾谦程发了条短信，然后走入浴室洗澡。/p

等他走出浴室再看手机的时候，胸口简直是漏跳了一拍。/p

那条短信有点长，可是顾谦程只看到了“长河市老赶镇”几个字。/p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里有股什么东西在使着劲。/p

她在长河？/p

而且在老赶镇？/p

本来想再问问她在那里做什么，可是另一个念头一闪，唇角往上勾了勾。/p

长河市是全省最偏的一个贫困市了，而老赶镇才一巴掌大，虽说里头还有十几个村，但是骑着摩托车从镇头到镇尾，也只需要一个半天就够了。/p

如果沈千茹在那里，不管她在哪家做客，只要他想知道，一点问题都没有。/p

于是，突然心血来潮……/p

这边，沈千茹聊着聊着，怎么又没有了音讯，不由又冲着屏幕发起呆来。/p

或者，他并没有什么兴致与自己聊天吧或者，他并没有什么意愿听自己分享吧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自作多情……/p

自作多情？/p

她对他，有情了

？/p

……/p

还是不要了吧！/p

连忙摇摇头，摇去自己的胡思乱想。/p

“哈哈哈……二嫂，然后呢？然后呢？”回过神来，容莉正跟二嫂聊得欢。/p

“然后？然后你就看到啦，我跟你二哥，就像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一样，从此就生活在这座石头古堡里啦！”二嫂拿自己开涮，将容莉逗得哈哈大笑。/p

“二嫂，你好不容易呀！大城市里的姑娘，竟然会愿意为了二哥留在这个山窝窝里。”容莉听故事听的正欢，刚应了一句，马上又咬着嘴唇不出声了。/p

二嫂讲的故事是关于她当年和二哥的，她是不是专门讲给自己听的？/p

人家二嫂以前是北方大城市的姑娘，竟然会为了二哥留到了南方一个偏避的小山村里，而且还学会了地道的方言和一双巧手，成了一个比二哥还要正宗的老赶镇人。/p

不得不说，这是个相当感人的故事，也是个相当有教育意义的故事。/p

只是对于容莉来说，现在还需要拿出更多的勇气来。/p

“困不困？你们房间旁边就是洗浴室。我烧了很多水，一会儿进去你们就能看到了。不早了，明天咱们早点起床，然后一起去接老爷子。老爷子那人乐呵，讲得故事比我强得多。”忙碌了一天，二嫂也犯困了，拉了拉二哥，然后带着沈千茹和容莉往洗浴室走去。/p

洗浴室很简单，也是一间有一面墙“供暖”的房间，然后另一面墙角放置着一堆大大小小的木盆，再一面墙边放置着一长排的开水瓶。/p

二嫂很耐心地跟二个姑娘介绍完，然后就让她们自己操作了。/p

沈千茹和容莉两个太熟，所以一起挤在洗浴室里洗澡、聊天。/p

本来沈千茹还想跟容莉挤到一间房里睡，可是却被有小心思的容莉给拒绝了。/p

这才九点多，在老赶镇算迟了，可放在北河就是刚刚开始的夜生活。/p

而且，柏睿程应该是还没有睡的吧？/p

所以，将沈千茹推回她自己的房间，然后自己溜回了房间给就住隔壁房间的柏睿程发短信。/p

柏睿程与白天一样，不管容莉跟他说什么，他都礼貌地回答，客气地应付，但绝对不踩线暧昧的线，绝对不回应她害怕“一个人”要求作伴的请求。/p

容莉好几次偷偷打开门看隔壁柏睿程的房间，明明就是亮着灯没睡，可是就是没半点主动，让容莉都有些沉不住气了。/p

她都屈尊跟他到这么艰苦的小山村来了，怎么他还是这样不主动呢？/p

或者，他就是一个闷骚型的？/p

所以，她需要更主动一点？/p

好吧，明天……小睿睿，你就接招吧！/p

柏睿程在房间里其实是在加班给二哥核账本，想让一家人从明天开始不谈工作，只叙旧。/p

估计忙到了凌晨三四点，终于才把二哥一年的流水账给基本整出来了。/p

打了长长的哈欠，拉开门，看了看隔着一间房的沈千茹的房间，微微笑了笑。/p

真的比求微积分还要难，但结果总算还是令人满意，将她给哄过来了。/p

既然她过来了，那就预示着他们将有一个美好的开始了。/p

真是令人期待呢！/p

凌晨六点起床帮二嫂烧水做饭，一想到沈千茹今天早上可以尝到自己做的早餐，柏睿程竟然兴奋到连连打番了两只水碗。/p

“到底是哪个姑娘呀？”二嫂看出了平日里淡定冷静的柏睿程今天很有些手忙脚乱，不由悄悄撞着他的肩膀问道。/p

“你猜？”柏睿程像孩子般冲着二嫂一笑，然后继续手忙脚乱地打翻锅铲打翻碗。/p

“我怎么猜得到呀？说嘛。你跟二嫂说了，二嫂保管对那个更好。”女人本就八卦，而且还是关于自己小叔子的八卦，二嫂更加的好奇。/p

“那……那两个，你喜欢哪个？”柏睿程不愧是搞财务的，对比分析这种手段用的极自如，一下就把难题踢给了二嫂。/p

“我的天啦！你又不会娶我喜欢的！”二嫂也不笨，明知道那是柏睿程的套，于是不敢急于表态暴露自己。/p

“你是我二嫂嘛。我又没长嫂，你就如母了。你定了。我就听你的。”柏睿程在家里早就放下了在外的伪装，像个小痞子般跟二嫂缠了起来。/p

“我定了……你真的听我的？”二嫂知道柏睿程要上钩了，不由放在心底里一笑。/p

“嗯嗯，听。”柏睿程虽然聪明，可是小聪明并不多，不知道二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连连点头，想听听二嫂对她们俩的评价，以及对沈千茹的看法。/p

1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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