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村长带着一群人来到燕家,跟燕青山交谈一番后,确定工价及房屋要求后,就开始动工了。
因为要赶时间,所以工价开的比市价略高。中午也不管饭,都折了铜板一起发给他们。一是燕小雨不想她娘辛苦,二是吃饭的锅碗瓢盆还得去置办,又得多花一份钱。
干活的工人可以在家自备干粮,凉了可以给加热,开水也管够。一番商量后,他们觉得这样也可以。出来干活做工都是想多拿银钱回家的,能多一文是一文。
看着牛车拉着青砖一车车的运到燕家,有些人眼热,见不得别人好。就同人在燕大河家门口嚼舌根。果不其然,燕青山他娘过来了。
“哎哟哟,老天爷啊。这得花多少银子。你们快停下来,这砖得拉到那边去。谁让你们卸这里的!”燕母拍着腿喊着让工人们停下来。
燕青山和张翠兰闻声赶紧过来。
“娘,你咋来了?”燕青山说道。
“咋,我还不能来了?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要败家道啥时候,是不是你婆娘出的主意。好好的房子不够你住?还买青砖,你娘我都没住过青砖房呢?这砖拉你大哥那去。你要盖是吧,那给我也盖一间,当你孝敬你娘了。”燕母手点道着燕青山。
还没等燕青山说话,燕小雨从院里走过来。“奶奶,您不是在我大伯家住的好好的嘛,风吹不住雨淋不着的。何苦跟我们家争这两块砖头。”
“你个死妮子哪有你说话的份,闭嘴!你爹是我儿子,我要啥,他能不给?不给我我就去县城告你不孝!哼!”
“娘,不是的。我家雨儿也大了,确实没地方住。她过两年好定亲了,总不能一直跟我们住吧。”燕青山也很无奈。
“住啥住,给她住那么好的房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恁家的鸡都孵一个蛋,回头这些都便宜外人了。快点,找人把这些砖头都拉你大哥家去,也好给腾飞盖个书房。等你老了好有人给摔盆。”燕母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
她刚说的一番话让张翠兰羞愧的抬不起头,这是在点道她生不出儿子。
燕小雨看见她娘委屈的似要哭出来,护母之心油然而生。
呸!这死老太婆,我家想盖啥盖啥,关你屁事!
“王工头!”燕小雨大声的喊出在人群外的工头。“这砖钱我们还没付呢,俺理来说,还算是你们的。这位老太太要是拉走,你们尽管找她要钱去。我家可不管。”
王工头知道砖钱早就付了,燕小雨这时唤他出来,定是让他帮忙解决问题。既然主家求助,这岂有不帮之理。
“咳!孙老二,找几个人看住我们的砖,谁拿走一块,就去谁家要钱。这青砖可不便宜,丢一块你们自己赔!”王工头下了命令。从院里迅速出来几个壮汉拿着工具围在牛车旁。
起初燕母还不信,看着架势之后也觉得这砖是拿不走了。但是碍于面子也没往后退。僵持不下的时候。
正巧这时村长来了。
原来是燕母来闹的时候,燕子远远的听见了。赶紧跑来燕家看看,燕小雨看见燕子来,趁燕母没注意她溜过去跟燕子说,让她帮忙找村长来。
“柳氏,你闹够没有!当初你们可是分了家的,现下又过来抢青山家的砖不成?”村长大声呵斥燕母。
“我哪有抢,我跟自己儿子要点东西不行吗?”在村长面前燕母也没敢太放肆。
“当初分家的时候,你给老二啥了,心里没数吗?二小子争气和人一块打头熊瞎子卖些钱。想盖个房子给闺女住,你也过来凑热闹,嫌在老大家里过得太舒坦了?”
“盖个房子非得用青砖?我还没住过青砖房呢,他闺女就那么金贵?”燕母撇着嘴说道。
“他自家闺女,想怎么疼怎么疼。你不疼老二,他就不能疼他闺女?你在老大家好好住着,逢年过节,老二该拿啥拿啥,他家的事你以后也别操那么多心!”
燕小雨在心里给村长点一万个赞。这老头说话咋这么得劲呢?明个去镇上给他老人家打二斤白酒送过去。
见燕母站着还不走,村长环顾一圈后。
“大河,你站那干啥,快把你娘拉回家去!”
原来这燕大河就在这人群边上站着听,他是随着燕母身后来的,也想这他娘能把这些青砖拉回家去。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
“我才来,刚才下地看看去了。听见这边热闹就过来看看。”说这话,村长也没搭理他。“娘,走。咱回家。腾飞刚才看不见你,还闹着找你咧。”说着便拉着燕母的胳膊要走。
燕母刚才被村长训斥一番也没什么话能反驳的。只能顺势跟着老大走了。
他们走后,其他人也都散了。
“多谢村长爷爷。”燕小雨朝着村长作揖。
“孩子,快起来。没啥事我回去了。青山,我走了啊。”还没等燕青山说谢谢之类的话,就摆手走了。
“多谢几位叔叔帮忙。”燕小雨又朝着王工头和那几个看护青砖的工人作揖。
“丫头,不用谢。”说完,王工头朝其他人喊着:“好了,咱们赶紧开工吧。快点撵活,今天耽误的有点多。”
燕青山和刘大山也去加入其中。
张翠兰去灶房赶紧把热水烧出来,燕小雨和刘燕去了堂屋。
燕小雨躺在炕上,深深的叹了口气。“燕子,我明天去镇上一趟,你去不?”
“去镇上干啥?”
“想着村长给我家帮了忙,咱们总不能谢礼都不给吧。还有我想去看看镇上那里适合摆摊位。等房子盖好,我家得想些法子挣钱啊。”燕小雨望着房顶说道。
“就咱们俩吗?”刘燕问。
“我娘得在家帮忙,要不你问问你娘去不去。你求求她,就说咱俩小姑娘不安全,得大人跟着。”
“我这就去问,你等我回来。”说完,就跳下炕回家去了。
哎,这小妮子跑的很快,话还没说完呢。
刘燕走了,燕小雨去灶房找她娘。
“娘。”燕小雨抱着她娘的胳膊靠着。
“怎么啦?”张翠兰摸了摸燕小雨的头。
“没啥,那老太婆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明天要去镇上,你也去吧,去找个大夫把把脉。”
“把啥脉,我又没病。咱村里有大夫,干啥去镇上看。”后知后觉的又问一句。“你去镇上干啥?”
“我不是想着村长爷爷帮了咱们家嘛,我去镇上打二两酒给他老人家送去。”
“你自己去不行。我明天又走不开。那等晚些我跟你爹说说,明天他多忙些,我陪你去。”
“我和刘燕去,她刚回家去问她娘,能不能陪着我们。”
“我说她怎么跑着就回去了。有你桂花婶子一起,我也放心了。”
“那明天我跟你去李大夫家看看,让他给你把把脉,我也觉得自己一个太孤单了,要是能有个弟弟妹妹就好了,家里也能热闹些。”
“你个妮子,娘的身体娘知道。不用做无用功了。还浪费银钱。”
“小雨,我来啦。小雨。”刘燕一边跑一边喊着燕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