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不大,整个镇旅店两家。家旅馆已经客满,于是王彪找下了“如来客栈”,并包下了整个旅店,吩咐店家马做好酒菜,整理好房间,然后派人迎接王老虎等一行人。
王老虎等人很快到了客栈,小镇的客栈不得县城的客栈,条件相对简陋一些。王彪安排人手,将车的彩礼都搬进了房内,马交由客栈的人喂养。三十余人除四个家丁负责看守彩礼外,其他人安排在厅内聚集,分成七桌餐。
经营这家客栈的是个女人,年龄估摸着三十来岁,打扮的花俏。她知道眼前的这伙人不是一般的客人,所以亲自前来为大家敬酒。王家有个规矩,出门办事家丁护卫等不得饮酒,包括王彪。
这个女人走到一桌子前,举起酒杯大喝一声“兄弟们,来干一杯。”
“好,好。”那些小兄弟纷纷举起手的碗。
“这样不对了,你们几个是欺负老娘不识酒?你以为女人都是不喝酒的,你们看看,这是正宗的冬酿。几个大老爷们怎么喝水啊。来,换了换了”那女人端着酒杯大声说道。
桌有人说:“不是我们不喝,是我们不能喝。”
“哪来这么多规矩。出门在外,还守什么规矩。”那女人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说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真不能喝。”
那女人一连敬了三桌,都没人跟她敬酒。“这怪了,这么多男人竟然没人敢喝酒,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家。你们这里究竟有没有男人?”
“掌柜说话直率有魄力,既然这么有雅兴,让我来陪你喝,怎么样?”王老虎站起身来,举起杯朝那女人敬了去。
“终于有个男人了。”那女人一手提酒壶,一手拿着杯,扭着腰慢慢地移了过去。她也不坐下,却是一脚踩在凳子,一手拿杯,对着王老虎说道:“你是男人,干了这杯酒。”
王老虎一饮而尽“这酒不错。”
那女人也一口饮尽杯酒。“我说大兄弟,我这酒可是存了三十年的冬酿,今天有贵客来,才开的封。”
“承蒙掌柜的看得起我这酒看来我不喝是不行了。”王老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虽是三十左右的人,但皮肤依旧保持的不错,细腻耐看,容貌虽不许婉,但也算是个美人胚子,身材充满着韵味。
一杯酒下肚,那女人却在王老虎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桌本来王老虎一人,本来一人喝酒还略显有些寂寞,现在有人陪自己喝酒,倒也是一件好事。
旁桌的王彪一看掌柜坐在公子一桌想站起来,王老虎摆摆手,示意其坐下。
“这位公子哥,看去,不像是一般人啊!”
“何以见得?”
“看这排场知道,我这个小店可是许久没有接待过像你们这样的人了。”
“真是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睛。”王老虎说道,“这杯我敬你。”王老虎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一口喝完杯酒。
“痛快。”那女人也干了。
“你要的菜来了”一声小二的吆喝,只见几个小二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端出,分放于各桌之。
“公子,这是要去做哪儿?”
“我此是要去会安”
“会安,会安明日一早从这边过去,估摸着半日路程,能到县城。”
“掌柜的,这旅店开了有一些年头了吧?”
“不长,不长,我接手这店才三年。”
“我看这个镇好像并不大。”
“公子,我们镇当然没有县城那么大,我们这儿是两县的交界,人员较复杂,公子又带了这么多东西,可是要小心为。”
“掌柜直率好爽而且还热心肠,感谢提点。为你这句话,我也要饮了这杯酒。”王老虎又下了一杯酒。
“公子原来是个酒坛,痛快!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豪饮了。”那女人说道。
“菜又来了。”小二端着托盘又在各桌了两盘菜。一盘却是那肉炖油腐。想不到在这小镇也有这盘菜。
“你是从县城来的,应该知道这盘菜吧?”那女人说道。
“这菜在本县城谁人不知啊。”王老虎故意说道。
“我说这县城的王老虎可真是厉害,一个小小的豆子,硬是给他做了这么多东西出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王老虎尝了口“味道不错。”嚼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这个油腐如果在炖的过程添加那桂皮,葵香,料洒等,炖的时间再长些可能味道会更香。”
“果然是从县城来的人,一口能吃出花样来。下次按你说的做。”那女人继续说道,“你认识那王老虎吗?”
王老虎微微一笑“他在县城这么有名,谁不认识,可是他不认识我。”
“公子看去也是个大富之家,与那王老虎差不了多少。”
“县城大富人家多的是,我却是垫底的那一个。”
“哈哈,公子原来是个谦虚之人,实在,那你跟我说说,那王老虎是否是个三头六臂。”
“不光是三头六臂,而且还是个七头臂!掌柜的,你打听得这么仔细,可是为何呀。”王老虎道。
“公子原来并不实在。谁有闲心思打听他啊,我们这边虽说是个不大的镇,但凡来店住宿的,这道油腐是客人必之菜,这菜味道大家都说好,我是想知道,这王老虎凭啥这么厉害!”
“这王老虎我倒是有些交情,这样,下次,你报我的名号,说不定你能便宜拿到婉春坊的豆腐产品。”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最好不过了,我们店虽不人家婉春坊,如此一来,也能省下不少钱来。我感谢公子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也姓王,跟那王老虎也算本家,单名一个彪字。”王老虎说道。
在邻桌的王彪听到王老虎冒充自己,心里一阵暗笑。
“好,王彪兄弟,我再敬你一杯,”两人撞了下酒杯,一同饮尽。
此女人却是个豪爽之人,王老虎暗忖着。
“王公子,听闻县城有一家服装店,也是那王老虎所开,里面的服装煞是好看,是不是真的?”
“你从哪儿听说的。掌柜的,你知道的消息可真不少啊”
“我这里来来往往人多,消息也杂,从县城回来的人都这么说,服装还好贵的。”
“确实不假,不过这些服装你穿着可能不合适。”王老虎店里的服装大部分设计是给那些淑女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不属于这一种。
“服装我也不敢兴趣,是这么问问,来,我们再干。”
又一杯酒落肚。
“听说这客店不做生意了?”门外突然传来一记响亮的声音。远远望去,只见三五个人从门外进到店里来。店小二马前迎接,向他说明原委。
“什么,店给客人全包了?”那人声音较响亮。“他们是客人,我们也是客人,为何他们能住,我们不能住了?”言语大有不肯松手的意思。
那女人一见来了这样的客人,马从王老虎桌站起来,呵呵地迎了去“大哥,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如果有生意做,我们怎会不做?只是今天这店全给这位王公子给包下了。”
“来来往往都是客,你们镇的旅店只不过两家,那家也满,你家不收,难道要我们睡路不成?”
“大哥,若是在平时,小店确实也没这么好的生意。只不过这王公子来的人较多,才包了小店,要不,你再到那家看看。”
底下一个人的说道:“那边已经满了,再折回去也是空跑一趟。”
王老虎一眼看去,这几人,带头的是个络腮胡子,手拿大刀,穿着件黑色的敞胸衣。后面跟的两人相貌平平。还有一个小伙背把弓箭,箭囊里插着几十羽箭。最后一人却是长的眉清目秀,白白静静,像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