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刘府内。
“来杭州城这么些日子了,这么空闲着吃白饭也不是个事。”卢青义道,“刘叔,你给我们安排个事做吧。”
“是啊,我们叔侄一直这样闲逛,确实也不好。”卢腾道。
刘钊顺想了下,道“你们都是我的贵客,安排你们做事”
“刘叔,你也别为难,我们在这边住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样下去,我们自己也过意不去。”
“辛管家,我们刘府可有什么空缺的位置?”
“老爷,刘府暂时没有什么空缺。哦,对了,有个丫头前几日刚刚有事回去,刘府缺个洗衣工。”
“洗衣工啊?”刘钊顺有些为难。
卢青青也露出为难之色,这个在卢家寨做惯大小姐的人,一直是自己呼风唤雨,召唤别人,现在让自己去做个洗衣工。
“算了,算了,洗衣工,这不行。”刘钊顺道
刘士风一听,也不乐意:“爹爹,这不行,怎么能够让贵客帮我们洗衣服。”
卢青义道:“我们还会计较这些,有份饭吃不错了。”卢青义替青青应承了下来。
“青义,卢腾,你们两个到我的茶行去帮忙,这是你们的老本行,应该会得心应手。”
“谢刘叔安排。”
卢青义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哥,你怎么帮我应承下洗衣工的活计,我不干,我不干。”
“妹妹,现在我们寄人篱下,有什么办法呢?”
“青青,我们这样每天白吃白住,也不是个事,总要讨个活计做,你先做着,到时有其他活,我们再换。”卢腾道。
“可我从来也没洗过衣服。”
“哥知道,哥都知道。凡事都有个开始,你可以慢慢学,从现在学起。”
“哥,我都不知道怎么过了,本以为找到刘叔叔,我们会好过一点,但现实却是这样,我们仇还报不报了!”
“仇一定要报,可不是现在”卢青义道,“我们没有这个能力。”
“我们可以找刘叔叔帮忙。”卢青青道。
“青青,慢慢来,人家生活的好好的,未必会帮我们。”卢腾道。
“那以后我们怎么办?”青青担忧道。
“父亲让我们投靠刘叔,叫我们不要为他报仇,想必也是不想连累刘叔。况且刘叔帮我们也够多的了,我们不能再麻烦刘叔了。”卢青义道。
“我们三人之力,何时才能报仇啊?”青青道。
“我们会有办法的,”青义道。
“哥,你有没有想过王公子的办法?”
“哪个王公子?”卢腾道。
“次在客栈救我们的王公子。”青青道。
“我记起来了,如来客栈。”卢腾道。
“这个王公子看去不像是一般人,当时,他曾说江湖再也没有卢家寨。他是想收编我们。”卢青义道。
“那王公子手下人手很多,而且能挺身相救,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卢腾道。“是不是我们要再想一下他的意见了?”
“腾叔,暂时不讨论这个。我们先住下,到时再看一下刘叔的意思,能不能帮我们报仇,如果不能,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卢青义道。
“青青姑娘在吗?”门外传来一声呼叫。听声音,像是刘士风公子。
刘士风进门。
“刘公子”青义,青义称道。
“卢公子,腾伯。”刘士风也称道。
“刘公子,请坐。”青义道
“贵客来临,”卢腾道,“刘公子,我们在茶行的活计,安排的怎么样了?”
“腾伯,这茶行,不管什么活计,你们都会顺手,是不是?”刘士风道,“倒是青青姑娘的活计?”
青青道:“衣服我从来都没有洗过。”声音有些轻。
刘士风道:“青青姑娘放心,等那丫头回头,再给你换个轻松的活。”
“反正现在也没办法了。”青青道。
“刘公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青义问道。
“哦,卢兄,你们来了有这些天了,也没好好带你们去杭州城玩玩,今天大家都有空,我带大家去玩。”
“好啊,哥,我们出去玩玩。”
“你这丫头,好,一起去吧。”青义道。
杭州城起小县城当然大的多,街的小玩意更多。
杭州最有名的要数西湖,西湖边的垂柳柳枝随风飘动,行走在湖边,卢腾和卢青义走了一排,走在前面,刘士风和卢青青一排,行走在后面,身后还跟了两个家丁。
西湖边有些小贩,卖着一些银器,一些小玩意。青青将母亲送她的镯子丢了,所以特意去银器摊前看一看,刘士风也跟了去。青青将一个银手镯拿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又往自己手带了去。
“青青姑娘若是喜欢,便将它买下了。”刘士风道。
卢青义也过来了,青青道:“哥,你看这镯子,跟母亲的那个像不像?”
“再像也不是母亲的镯子。”青义道。
“都怪那个臭乞丐。”青青道,“下次看到,我揍扁他。”
“这个小乞丐,我想再也不会碰到他了”卢腾道。
青青将镯子摘了下来,“青青姑娘,你不喜欢?”刘士风道。
“没什么不喜欢的,是不要。”青青道。
离开银饰摊,他们又经过了首饰摊。青青又拿起一个红色手饰,带在手,左看看,右看看,“哥,你说这个怎么样?”
“好看,你带什么都好看,”青义应付道。
“好看买了。”刘士风道,“店家,这个我要了。”
“我不要你买!”青青道,“哥,你带钱了没有?”
“出来的急,没有带”青义摸了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钱袋。
“青青姑娘,我给你付了吧。”刘士风道。
“随你了吧”青青也不管付没付钱,带着红手饰离开了。
“我这个妹妹呀这样。刘兄,可别生气。”
“卢兄,别这样说,青青姑娘很可爱。”刘士风有些傻笑道。
第二天,卢青义和卢腾到茶行去干活,而青青被安排在了后房,给大家清洗衣服。这刘府下几十号人一天换下的衣服可想而知,有几大脸盆,这些衣服都要青青清洗并晾晒干。可怜这个卢家大小姐,从没干过这样的粗活,也不知从何下手。
青青穿了件粗布衣衫,拿了条凳子坐了下来,一大脸盆的衣服高过了自己的头,她拿起了一件衣衫,了皂角,在搓衣板使劲搓了起来,没搓几下,便将衣服扔在了大脸盆里。坐了一会儿,又拿起另一件衣服,搓呀搓呀搓,没搓几下,这手酸的不得了,额头出现了汗珠。
两个小丫鬟肩并肩走了过来,其一个轻轻在道:“哦,新来的。”
“我看也是。”
她们走前,看了看青青,其一个道:“看你长得还标致,怎么到刘府来洗衣服了?”
青青没有做声。一个声音又传来:“看样子你是外地来的吧。你看你的衣服,还这么寒蝉,好好干,要不然,刘府不要你了。”说完,又将一大盆衣服扔在地。
青青这个曾经的卢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心里似乎有万种委曲。她鼻子一酸,眼泪禁不住要留下来。她用手搓了几下眼睛,又拿起衣服,狠命地搓了起来
入夜,刘府内。
“青义,这茶行的事做的可顺手?”刘钊顺问道。
“谢刘叔安排,卢家世代做茶叶,这活计自是不在话下。”青义道。
“是呀,卢家世代经营茶叶,青义耳熏目染,定是个行手,想不到我刘钊顺又多了一个好帮手。哈哈”
“刘兄不嫌弃,给我们一份好差事,真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