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新的线索,有了新的判案方向。
这祝尧是东厂的百户大人,东厂是什么组织,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岂是可以动他。
“曹大人,我们虽然已经知道祝尧是杀害珀珠的凶手,但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切不可动他。”
“那依王公子的意思,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王老虎确实一时也想不到接下去的一步该如何走,他在临时住所里边边踱步边思考,很长时间,王老虎都没有想出办法。
曹大人早已回去,王老虎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做?潘泰给王老虎端了晚饭:“公子,吃晚饭了。”
王老虎这才回过神来。“这么快,这都已经到晚饭时间了。”王老虎笑道。
“公子,一个祝尧把你难成这样。”
“潘泰,你是不知道,这祝尧是东厂的人,东厂的人我们惹不得,一不小心会惹祸身,所以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们切不可动他。”
“东厂,这东厂也是人,但不是一般的男人,我们一进去调查会露出马脚,但是,公子,你想过容玉没有。”
“容玉。”王老虎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这个容玉,取了一个女人名,长着一张女人般的脸,脸又没有胡子,他扮太监根本不需要化妆。“潘泰,你这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公子,论智慧我哪里得你,你只是一时昏了头脑而矣。”
吃过晚饭,王老虎找来容玉。
“容玉,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你单独去完成,可能还有一定的危险性。你是否愿意接受。”
“我是老族长派来帮助你的,所以不管是什么任务,我都会尽力去完成。”
“好。我要你假冒太监,然后进驻东厂,去暗调查祝尧。”
“公子,我尽力而为。”
“这次你一人进去,要做两件事,第一,调查东厂是否参与杀害惠妃娘娘一案。第二,祝尧在珀珠身查找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祝尧查找的是一个香囊。”
“公子,我记下了。”
“容玉,记住一句话,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还有两天内不管里打探到还是没打探到什么,也请主动回来通报。”
容玉扮起太监来还真是像模像样。
正月十二,刑部着手调查惠妃暴毙案第九天。
曹大人道:“王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今日我去了御茶房,这御茶房确实没有这个小太监。”
这是在王老虎的意料之,所以并不感到意外。现在主要的是要证实容妃娘娘她有没有撒谎,这珀珠有没有她的寝宫拿取香囊。
“曹大人,今天我们去容妃娘娘的寝宫一趟。”
两人来到容妃娘娘寝宫。
“微臣曹洪庭叩见容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曹大人和王老虎行礼道。
“曹爱卿平身。”
“谢容妃娘娘。”
“曹爱卿,回听你说皇命你和锦衣卫同时察办惠妃妹妹暴毙一案,不知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臣一接到这个任务,马开始调查侦办,可是这线索少,所以一时间还没有能破获。”
“这刑部和锦衣卫同时来皇宫办案,这可是同一遭,曹爱卿可莫要辜负了皇的一片苦心哪。”
“谢娘娘提点。”
“今日你再来见本宫,想必曹爱卿还有话询问本宫吧。”
“今日来打扰娘娘,我们确实有话问娘娘。”王老虎接着道。
容妃娘娘一看到王老虎,此人穿着司务的服装,官衙只有九品,小小的九品也敢来寝宫询问,但她没有作声,只是道:“你们有话问吧,过会儿我还要去见皇后娘娘。”
“容妃娘娘,正月初六那天,皇后娘娘命珀珠丫头前来取香囊,容妃娘娘是否见过?”王老虎问道。
“这个本宫已经告知过曹大人,那天,珀珠这丫头并没有来取香囊,本宫也并没有看见过她。本宫是有很多的香囊,本打算送给姐妹一些,但有些人没有来拿,这不,我手还有很多呢?”
“容妃娘娘能否送下官一个。”王老虎道。
容妃娘娘看着眼前的王老虎会如此厚脸,竟会开口向主子索要物件,不过,自己香囊有多,送一个又何妨。“好,本宫送你一个。”
“谢容妃娘娘赏赐。”王老虎道,“娘娘,过年之前腊月十五,你和皇后娘娘有次小聚,你是否记得惠妃娘娘的奴婢和西妃娘娘的奴婢发生过争执?”
“这是件小事,本来惠妃妹妹有喜,是件好事,但其他姐妹的肚子都不是很争气,在这一场合不能过多地说惠妃妹妹的事,但这奴婢明月说自己的主子厉害,一次受皇的庞幸,有了喜,西妃妹妹的奴婢气不过,所以两人争论了起来,为这事,惠妃妹妹还狠狠说了明月几句。”
“惠妃娘娘有喜,难道你们都不忌妒吗?”王老虎突然问道。
“大胆,你竟敢这样思揣本宫,是何居心?难道你怀疑是本宫杀了惠妃妹妹。”
“娘娘息怒,我只是自己的一时猜测,众多娘娘,只有惠妃娘娘一人有喜,人之常态,岂有不忌之意。如果冲撞了娘娘,娘娘可以不回答。”
容妃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道:“你一个小小的官,竟敢对本宫妄加揣测。难道你不怕本宫治你的罪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们既然已经接手这案子,这要对皇负责,要对惠妃娘娘负责,要对案子负责,所以我们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
“你说的没错,我们几个姐妹聚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也说起过此事,女人天生肚量谁不忌妒惠妃妹妹啊,说到底,要怪只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皇后娘娘对此事如何看法?”
“皇后娘娘不愧是,任凭我们如何说惠妃妹妹的不是,只有她从不说忌妒之类的话,我们这些人,真应该向皇后娘娘好好学习。”
回到临时住所。
王老虎和曹大人分析案情。
“王公子,现在已经十分明朗了,皇后娘娘说是让珀珠去容妃娘娘那儿取香囊,事实珀珠身也有香囊,而容妃娘娘却说,珀珠丫头没有到过她的寝宫里,很明显是容妃娘娘撒谎了。而且她自己也承认妒忌惠妃娘娘,由此可以断定这容妃娘娘因妒成恨,杀了惠妃娘娘。”
“曹大人,容妃娘娘在大年三十并未接触过桂花糕,也没机会投毒,她何来杀惠妃娘娘的嫌疑。”
“王公子,那你看来,是皇后娘娘说谎了?”
“这倒不一定。两人有可能说的都是真话,也有可能说的都是假话。”
“那她们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怎么会对不号?”
“珀珠丫头已经被杀害,如果她还生还,定会告诉我们答案。”
“可珀珠已经被人杀害,这真相?”
“这凶手杀害珀珠,本身是为了掩饰真相。”
“王公子,这案子牵涉的人多,也不知道哪个人说的是真话,哪个人说的是假话,我看来这案子是越来越复杂了。”
王老虎摸出容妃娘娘送的香囊,这个香囊和珀珠所丢弃的那个香囊差不多,只不过是珀珠的那个稍大了些。王老虎取过香囊闻了一闻,不禁皱起眉头,这两个香囊的香味明显不同,这个香味相珀珠的更浓郁一些。
王老虎取过剪刀,沿线将香囊拆了开,这香囊里只有一个布包,这是一个红色的布包,王老虎将布包拆开,里面只有一些香料。
在王老虎看来,现在这案子是越来越明朗了,他在等待,等待容玉的回复,如果容玉能打探到什么,这一案件真相将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