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泰利王老虎,今日有幸见到大师,实是三生有幸。”
“王施主,贫僧只是本寺一小僧,并不想会得到施主如此厚识,实不敢当。”
“慧静大师,今日方丈大师也在此,有些话,我实话相告。王老虎初来贵寺时,并不知普恩寺有慧静大师,直到现在也只知道慧静大师名号而矣。”
见到王老虎如此坦诚,一点也不隐瞒,慧静对王老虎的好意又多了几分。“那王施主三番五次来本寺究竟是为何?”
“不瞒大师,我是见那祁连三番五次来寺,知道祁连的个性,此人是宁王手下,刚刚奉命来杭剿灭叛党,宁王打着识天下英雄,招天下英雄的幌子,实则是个伪君子,很多天下英雄因不服而被其陷害而被杀害,像安徽的卢家寨,杭城的刘府,都被灭了满门。”
“听王施主之言,好像特别关注这宁王。”
“在大师面前,我不相瞒,机缘巧合,我遇到一位兄弟,他遭到宁王的追杀,我有幸将其救下,才知道宁王的为人。现在看到普恩寺也在宁王的算计之下,我怎能袖手旁观?”
“王施主,如果贫僧愿意跟随宁王呢?”慧静道。
“如果大师愿意跟随宁王,我无话可说,不过,我有一言相劝,宁王此人野心大,心胸不值得慧静大师追随。”
“你说宁王招天下英雄,野心大,那请问王施主,你招天下英雄,又是为何?”
“我本无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是个商人,本想招些家丁看门护院。谁料机缘巧合,碰到一人。”王老虎从怀取出一把短剑,正是皇赠与他的辕禹剑。老方丈认得此物,他在少林寺时曾经看到过先帝佩带这把短剑:“这是先帝遗留之物,难道王施主是?”
“今日所谈之事皆为绝密,不可向外泄露半句。我所做之事虽为正义之事,但有凭无据,如果被查到,皆是犯作乱之罪。”王老虎道。
“王施主心怀天下,敢犯天下大不为之风险,让老纳佩服。”
“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有些表面看到的东西并不是事实的真相,譬如宁王是正义之师,招兵买马为勤王,而王施主招兵买马,看似是要犯作乱,实则忍辱负重。”慧静道。
“大师能看清这隐藏在背后的真相,心有辨别,实属不易。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祁连,只有让祁连死了心,才有可能解了这普恩之围。”
“贫僧已经回绝了祁将军。”慧静道。
“回绝只是暂时,决不是最好的决定,最后惹毛了他,等他失去了耐性,是普恩灭顶之时。”王老虎道。
“那王施主有什么好的主意?”
“我暂时也没有想到,等我想到,再来和大师商议。”
虎镖镖局。
“普恩寺里住着一位有才能的大师,人称慧静大师,有关于这慧静大师的来历,我们还不清楚,但能被宁王看的,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
“公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查查这慧静大师的来历?”张正道。
“有理,张正,马派人给我查出这慧静大师的来历。我想知道这慧静有何过人之处,还有,他为何选择出家?都给我查清楚。”王老虎道,“另外,祁连包围普恩寺,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相救。”
“公子,这如何相救?”常遇春道。
“今天我邀请大家来,是来商量这个事情。”
“我们狠狠地打他一回。”常遇春道。
“遇春,你说说看,怎么个打法?”王老虎问道。
“现在祁部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驻扎在镖局之外,一部分驻扎在普恩寺里,据我的调查,这普因寺的部队人数不足千人,我想我们从这普因寺下手。”常遇春道。
“这会不会连累普恩寺?”贾旺道。
“我们从外进攻,假装是山贼,抢劫寺庙,这应该不会连累到寺庙。”遇春说道。
“我同意遇春的意见。”王老虎道,“不过,如何进攻,我们要好好地商议一下。”
“公子,我带一部分人袭击下镖局外的驻军?”容玉道。
常遇春也不明白容玉,问道:“如此一来,你向祁连两面开战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王老虎也不明白容玉的想法,“容玉,这祁连部人马众多,而这两部又以驻扎在镖局外的驻军多,你为什么想到要去袭击这镖局外的驻军。”
“我是要达到两边开花的效果,让这祁连摸不着头脑,无暇顾及普恩寺。常将军说是山贼偷扰,我倒是要让他觉得这是一支强大的山贼,能够两边同时开战。”容玉道。
“我们要想好后路,这祁连第一想到的肯定又是我们镖局,所以镖局的人全不能动。”王老虎道。
“公子,放心,我这带回来的四百多人,足够可以打的他落花流水。”遇春道。
“容玉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干了,要将这事干的大点,遇春带人袭击普恩寺,容玉带明虎队袭击镖局外驻地。完事之后,你们的人决不能回镖局还有我府。”王老虎道。
“我的人我会带回自己的驻地,倒是这明虎队”常遇春也担忧地道。
容玉道:“能不能带到特工驻地?”
“绝对不可以!”张正道,“特工队是独立的机构,是公子最后的王牌,连公子都不知道特工所在之地,明虎队怎可入驻?”
王老虎也点了点头:“特工队和明虎队都是经张正严格训练,但两队的性质不同,所以不可混为一谈。”
“那可不可以先藏到卞依坊?”容玉又道。
贾旺道:“祁连初到杭城,可能不知道卞依坊是公子的,现在,他在杭这么久,哪些产业是公子的,他还会不知道?”
“那这明虎队该藏到何处?”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公子,我们何不将明虎队的人藏在府。”顺道。
“藏于府?”贾旺道,“顺,你疯了。你以为在府,祁连不会发现,一百来号人,不是小数目。”
“你们听我说。祁连是个自负之人,他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把人藏于府。”
“公子,可不可以这样,既然是山贼,我们也可以佯装侵袭镖局,毕竟这驻地和镖局靠的太近,只袭击驻地,不袭击镖局,好像说不过去。”张正道。
“你考虑的周到,做戏做像。我们暂且这样,先给祁连点小教训。”王老虎道。
众人商量好,各自散去。
“公子,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张正,你有什么事?”
“我发觉这容玉时不时地在打听特工队的消息,还有,我感到有时他曾经跟踪过我,但都被我甩开了。”
“你的意思是容玉在打探特工队的底细,这容玉是老族长的人,按理不是我的敌人。”但为何他对特工队如此感兴趣,王老虎一时也想不通,但如何无论,老族长派来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人,这老族长还把这么秘密的事都告诉自己了,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他。
“公子,要不要暗地里对他展开调查?”
“特工队要做的事很多,而且人数不足,用人不疑,他既是老族长的人,我们要信任他,再说他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王家的事,如果被他知道我们在调查他,只会出现反效果。”
“公子的博大胸怀,的确值得我们学习。那我现在去安排调查慧静大师的事。”
张正退出。
看着满厅的人退出在厅,大厅里空荡荡的。这次袭击祁连部动作这么大,是不是正确的?为了一个慧静大师和普恩寺,这样做是否值得?王老虎不知道,他也没有底,但他明白,宁王要招的人定有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