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绣香袋开头绣,绣个狮子滚绣球,绣球滚在花园里,只见狮子不见球。进本站。二绣香袋丝线长,绣棵板栗岩边长,板栗掉在岩脚里,只见板栗不见郎”洛雨依张开嘴,百灵鸟般的声音从喉咙里飞了出来。
漂亮的姑娘唱出了清脆的歌声,这真是一场赏心悦目的盛会。
满场的人声已经安静了下来,空旷的场地只有洛雨依清脆的歌声,歌声婉转动人,如潺潺流水,像在诉说,这天籁之音朗如珠玉,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在这无瑕的歌声大家尽情释放情怀,敞开心灵。
香袋定情在湘西桑植民间流传有一首土家姑娘人人会唱的情歌,这应该是首情歌。王老虎听出这是首土家情歌。歌词,意境。歌声如流水,如同一泓潺潺的细流,洗涤了人的心灵。一二三锈香袋,一声声啊哈哈,一顿一触,清脆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了。
这首歌曲本身歌词不多,所以在一分多的时候,歌声停止子,大家都还沉浸在音乐歌声的时候,乐曲停了,感觉大家的头顶还盘旋着百灵鸟一样的歌声。
不久,大家爆发出一阵掌声,掌声如雷鸣一般。
洛雨依的歌声看来是得到了认可的。王老虎听着也不禁从心底里赞叹,如果是在新时代,她定是个偶像级的歌星,只要在稍加以包装,起其他当下歌星来,也是有过之。王老虎也不由地向她鼓起了掌来。
匠佩笑笑,对自己女儿精彩的表演还是挺满意的。他向大家道:“难得大家看得起小女,令我甚感欣慰。”
布尼道:“匠佩老弟,你这个掌明珠,女大真是十变,容貌越来越俏,这歌声也是远近闻名,这婿可是有些难找啊。”
“族长,族人里优秀的青年才俊也有不少,我家大门常打开,是不见他们来。”
这样的话很明显将自己的女儿摆在了位,看来洛雨依在这个父亲眼里,的确是一颗明珠。
“今儿个乘着贵客临门,族人聚集,我们来个山歌大会,看下有没有洛雨依看的才俊。”布尼道。
“哈哈,这个主意非常不错。不过,今天有贵客在,这样反而倒了主次。”匠佩说着转向王老虎,“我们土家是喜欢唱歌跳舞,天生的性子。这篝火已经燃起,不知王公子能否也来助助雅兴。”
他这样一句话倒是让王老虎措手不及,这是要才艺了。他从心里想到了一个人,欧阳燕,如果是她在,倒也显得不那么被动,让她来一曲黄梅,准能把大家镇住。他也可以弹一曲古筝,但这玩意儿不方便携带,自己也并不是很熟识。眼前还有王青青,从小生活在箭术世家,家里做着茶叶生意,对于这艺术也应该不沾分毫。
他看了眼冯柳儿,这个大家闺秀,能能武,说不定还会来些才艺。不过,从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告诉他,舞和歌可能是她不在行的。
布尼道:“匠佩老弟,你也别难为贵客了,王公子大老远地从浙江而来,你让他们休息休息,我族人里面皆是能歌善舞之人,让我们以歌舞迎接贵客。”
王老虎起身道:“土家人好客,我是知道的。为了感谢土家兄弟,我们当然也要高歌一曲。老族长,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唱歌了,如果唱得不好,请莫要见怪。”
王老虎的话刚一说完,冯柳儿便道:“我自小弹琴,歌我真的不会,但相公,如果只是呈口舌之争,还是跟老族长说说,我们也可以留个梯下。”
“夫人,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相公虽然是个武夫,但歌唱的也是蛮可以的,在师范里我还是个教唱员呢?”王老虎道。
冯柳儿被说的愣在那里,这些新词师范、教唱员她听都没有听过。
王老虎从坐位站了起来,他来到了篝火旁边,向着各位土家的兄弟姐妹说道:“各位土家兄弟姐妹,我王老虎来自浙江,是个小商户,今日有幸来到土家寨,得到族长和各位兄弟姐妹的热情招待,土家族能歌善舞,洛雨依姑娘的歌声如百灵,我只能献丑了,如果唱的不好,也不要为难我,也请大家鼓鼓掌,给我以鼓励。”
听到这样怪的独白,大家都感到新,还没开始歌唱,听到了大家热烈的掌声。这些里可能是礼貌性质的占了多数吧。
洛雨依看着站在场的王老虎,眼神里显示出一种漠视的眼神,在寨子或是部落里,自己是出了名的歌者,没有人会跟她一高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己是匠佩部落领袖的女儿,别人当然是高看了几分,拍马者也是有之的。
王老虎当然不会来当地的民歌,在他的脑海里,全是些革命歌曲,这些歌曲在这里唱是不合适的,还有些歌颂崇高事业的歌,像每当走过老师的窗前,跟自己职业相关的,在这里,也是不合适的。土家歌曲歌词内容非常丰富,形式变化多样。如,谈情说爱唱情歌、倾诉苦情唱苦歌、山打猎唱打猎歌、孤独寂寞唱咏叹歌等,自己要融入土家,要唱与土家相关的歌。
有一年假期王老虎曾经旅游去张家界,在搜索过一些张家界的资料,在里面有这么一首张家界相关的歌,我的张家界也是关于土家族的歌曲,王老虎唱这首了,不是情歌,唱土家的好,应该没问题了吧,想到了这,王老虎哼起了这首歌。
“一山石头一山的树哎,一山的云彩一山雾哎,一山流泉挂飞瀑罗,一山的花香醉鸟语嘞我的张家界哎美丽的张家界哎,土家人在这里住哎,我的张家界哎神的张家界哎,神仙也在哎这里住这里住哎。”
一曲落尽,大家还没回过神来。王老虎唱的是土家的张家界,而这首歌将张家界,将这土家说的,石头、树、云彩、飞泉,严然成了这人间的仙境,人人向往的地方,这样的美景、美境听了也让人神往。
大家的掌声啪啪地拍了起来。
不过这样的调调,在当时或是整个大明朝都不会有,王老虎新鲜的唱法对洛雨依等人产生了强烈的冲击,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些对歌曲有一定研究的人当然知道,这种别致的音乐不一般了。
布尼道:“王公子初来将我们张家界说的这么好,我们在此地这么多年,也没总结出这么多好来。来,王公子,入坐。”
“土家人热情好客,而且风景这边独好。我也是实说实说罢了。”王老虎边说边回到了坐位。
冯柳儿悬着的心也静了下来:“没想到相公连这民歌也会唱,这词写得,难道你真的来过这天门?”
“我哪有这么好的学素养,这词是作词家金莎作的,我只是搬来借用了一下。”王老虎道。
正说间,洛雨依道:“这样的唱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不知你们浙江是不是都是这样唱歌的?”
听到一个歌唱高手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王老虎倒是不好意思了,他的歌曲都是抄别人的,只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听到过而已:“我怎么可以跟百灵鸟歌手呢,我只是随口唱唱,唱出我的心声罢了。”
“随口唱唱唱的如此好,王公子,你这个生意人,我看不简单。”
“洛雨依姑娘还会看相?我走南闯北的,地方走的多了,歌唱的花样可能透了吧。”